了,沐浴在店主看一群蛇精病的目光中……
☆、小连
谢言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有点怀疑前一天晚上白鹿的问话是自己的幻觉,掰掰手指算算发现早就过了100天了,自己居然也就忘了。
他想,白鹿应该不会是作为里程碑式的拒绝来问这句话的吧?
那难道是表白?但仿佛也不像啊……
喝酒误事啊!他怎么都回想不清白鹿问这个问题时的表情眼神甚至语调了。
到了公司,白鹿神色如常,对他既无羞涩也无闪避,拿过包子的时候也没什么反应,温柔笑着递回茶叶蛋和豆浆,一切如常。
谢言想,要么是自己当时幻觉,要么是白鹿自己酒醉事后忘光了?
要追问吗?不追问吗?追问吗?不追问吗?
如果早几个月,以他风风火火的性格肯定就光棍无畏地去问了,而现在他相信两人之间是或多或少有进展的、从无产阶级变成中农的时候,反倒不敢轻易去触碰了。
谢言很是忐忑恍惚了一天,却在回家晚饭后没多久接到了白鹿的电话,他本以为会是需要加班之类的通知,接起来却是白鹿紧张无助的声音:“谢言?”
谢言:“是我,怎么了?”
白鹿话筒那边几乎能传来冬夜寒风呼啸的声音,里面夹杂着白鹿的焦虑茫然:“小鼎找不到了,我找不到小鼎了怎么办……”
谢言果断立刻赶赴。
谢言碰到白鹿的时候,他已经冻得鼻子通红,看到谢言的一瞬,几乎眼睛都要红了:“都是我不好,这里新的街道绿地刚造好,我一直觉得小鼎挺大个一只,在小区小花坛里挺憋屈的,我就想带它到这边遛达,它也宽敞些……谁知道我走了会儿神就找不到了……都是我不好,天这么冷了,它就算不冬眠体力也不好的……现在天黑找不到,说不定等天亮它就冻死了……”
仿佛已经能看到天亮之后小鼎直挺挺冻死在草地上的样子,白鹿差点就要哭了。
谢言心疼得不行,稀罕得要死,抱着白鹿在怀里晃了晃,跟哄孩子似的,说不会的不会的,我跟你一起找。
两个人一寸草皮一寸草皮找,拿手机光照着。谢言是蹲着蛤蟆跳前进,白鹿索性膝盖着地跪行,边找白鹿边喃喃自语:“你说乌龟为啥不会叫呢?小鼎要是会叫就好了呀!它一定认得我的声音的……”
说着说着就忍不住真的“小鼎、小鼎”地叫唤起来。
谢言眼看大半个绿地都找遍了也没见到半个龟影,心里也有点没底,边找边打着预防针:“白鹿你别急,哪怕找不到,也不一定是掉在哪里,说不定是其他喜欢动物的人以为这是无主的,带回去了呢?”
他以为这是提前留出了个余地,没想到一句话把白鹿的眼泪直接逼出了,只怕这个恐惧猜测在白鹿心里压抑好一会儿了,白鹿带着哭音:“我最怕的就是小鼎被人抓去杀掉入药了怎么办呐!龟壳每斤好像也能卖几十块钱呢!真碰到坏人怎么办呀!”
谢言悚然一惊头皮发麻,就连他想到小鼎被人杀了剥壳也是浑身一抖,更不要说白鹿了。
白鹿拿手套抹抹脸,低头边找边自语:“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
谢言有点想放弃这么找了,直起腰四望,想看看有没有马路上的监控仪能拍到这块,但这个街边绿地里有草地有灌木还有小树林,只怕视野也不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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