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之川苦着一张脸，继续嚎到：“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啊…..”
洛之淮夹了一块肉放到洛之川碗里。
顾月明斜了他一眼，道：“吃不吃了你，不吃我洗碗了。”
怕顾月明真的收拾碗筷，洛之川忙闭了嘴开始扒饭。
洛家的餐桌是十几人的圆形桌，很大，吃饭的时候洛家只有四个人，四个人坐的隔得很开，有时父母去国外出差，家里只剩洛之淮，洛之川，洛之川就待在房间里打电动等着保姆送饭上来，每每只有洛之淮一个人坐在饭厅里吃饭。
像这样近距离坐在一起吃饭却从来没有过。
晚饭吃好，洛之川趴到沙发上坐“葛优瘫”，收拾碗筷的自然是顾月明和洛之淮。
顾月明看不得洛之淮这样的人收拾油腻的饭碗，忙道：“哎，你放着吧。”
洛之淮没有应他，把碗筷放到池子里，洗了手，然后愣愣的看着顾月明，他不是不想洗碗，他是没有洗过碗，不知道怎么洗。
顾月明看他微蹙着眉，脸上的神情好像在解一道超纲的数学题，笑着挽了袖子，走过去打开水龙头刷起碗来。
他平常周末有空就去小区附近的小饭馆打零工，他还没成年，只能在后厨房里洗碗，小饭馆的掌勺师父见他年纪小，又整天一张笑脸，很喜欢他，经常做了菜有剩余的就让他带回家去吃，久而久之，他也跟着掌勺师父学了两手。
洛之淮站在他旁边看着他洗碗的动作，点了点头说道：“我记得了。”像是把洗碗的动作记住了。
顾月明看他这幅严肃的样子就想笑，道：“要是你爸妈知道你又帮我们补课又要给我们洗碗，还不得气的七窍生烟。”
洛之淮严肃道：“不能白吃！”
顾月明“噗嗤”一声笑，“你给我补课，不也没收费吗。”
洛之淮想了一会，摇摇头，看着顾月明的侧脸，认真道：“顾月明，你想不想考H高。”
顾月明洗碗的动作不停，漫不经心道：“也要看能不能考上。”
洛之淮认真道：“我会帮你，只要你想考。”
顾月明心想他天生不是读书的料，要不是答应洛之川陪着他辅导一年，他应该会再混一年，然后进一所普通职高，毕了业四处打工。他关紧水龙头，笑着看向洛之淮，说道“好啊。那就谢谢洛家哥哥啦。”
洛之淮郑重其事的点点头。
顾月明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话，可谁知洛之淮好像上了心，辅导时加大了作业量，拿了多套模考真题来考他们，洛之川叫苦不迭，以为洛之淮受了什么刺激。
顾月明知道洛之淮是为了他们好，很多题目都是洛之淮查了资料自己出给他们做的，他的脾气没有洛之川这么烈，洛之川都苦着脸不做声，他也只能咬着牙承受着山一般的卷子向他压来。
冬去春来，又是一年中考季。
考场外站着的都是送考的家长，熙熙攘攘的，顾月明斜挎着书包懒懒的走进考场。
“顾月明。”听的有人喊他，顾月明停住了脚步，转头看向身后。
洛之淮走上来，站到他前面，抿了抿嘴道：“别紧张。”
顾月明“噗”的笑了出来，点点头，洛之川在另外一个考场，他和洛之淮一个考场。
两个人并肩走进考场。
卷子一发下来，周围的人都奋笔疾书，顾月明拿着笔，转了一圈又一圈，然后提笔开始写。
陆陆续续有考生交了卷子走出考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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