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修回过头看了一眼宫廷乐手,后者干笑,喝酒。
黑暗公爵又问:“到什么程度了?”
罗修又看了一眼帽匠,他已经将脑袋上的帽子拿了下来,并且看上去又紧张又热地给自己扇了扇风,垂下眼,喝酒。
罗修回答:“做了,一晚上来了很多次。”
宫廷乐手将口中的红酒吐回了酒杯里。
帽匠将自己口中的红酒吐到了桌子上。
黑暗公爵点点头,在黑发年轻人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之后,他微微摇晃手中酒杯中的红色液体,那液体之中反射的红光将他的红色瞳眸映衬得异常鲜明,男人眉眼不动地看着左右手边两名崩溃的手下,语气平静——知情人士大概能听到这其中掩藏得极好的一丝丝得意(也有可能是错觉):“你们恶心不恶心?”
于是当天下午,《地狱晚报》从编辑部到印刷厂一片人仰马翻,混乱之中地狱人民群众脸上纷纷喜气洋洋就像是万圣节提前来到而圣诞节永远不会再来,报纸原本印出来的版本已经用不着了,头版头条全部统一换成了另外一个标题,并且标题十分缺乏主流媒体应该有的严肃以及和谐:【喜大普奔:从天堂到地狱的距离,千年之后,陛下终于得逞。】
……
罗修在午餐之后回到了塔罗兵的房子里。
事实上,他也并不知道自己之前那么粗鲁地回答黑暗公爵话语之中有多少故意的成分在里面——这种故意来得十分莫名其妙,黑暗公爵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阴暗的变态而已。
罗修在塔罗兵的房子里那张宽大的床边坐下,房间里会喘气的除了他之外再也没有第二个别的生物——在滚完床单的几天之后,更多的情况下罗修见到的反而是黑暗公爵那个碍眼的货在他跟前晃来晃去还擅自规定了他每天吃饭的时间和地点,而塔罗兵却很少出现,唯独几次出现,也因为两人之间那不尴不尬的气氛以及他本身少言寡语,不是罗修找借口闪人,就是塔罗兵自己滚蛋。
这感觉很微妙。
事实上罗修觉得自己应该懂这个道理——他和塔罗兵在之前只能说是“见面点头道别摆手”的泛泛之交,两人之间的关系完全不应该因为“干了一炮”就发生任何质上的改变……
形象一点比喻的话,就像是两条狗互相咬了一口。
原则上来说应该是互相扯平了的。
只不过实际情况是,谁也不能阻止在互相咬了一口之后,遗憾地发现自己咬了一嘴狗毛。
有时候夜深人静罗修一个人躺在那张巨大的床上,他会想起乌兹罗克——并且不可否认的,当想起那个男人的时候他就能感觉到自己的整个胸腔像是水泥搅拌器似的疯狂搅动着,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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