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车去了大坝,还有一段路的时候,司机就停了车,周铭只好自己一个人走路过去。
大坝荒了,再加上郊区规划的缘故,原本的人家也搬走了好多,只有几户闲散地还没搬走。
周铭顺着小路上去,放眼望去,枯草遍生。
这里曾经是他最喜欢的地方,人不多,每到春天还有大片大片不知名的野花,草厚厚的,像是毯子,阳光照在身上,可以在这里睡着。
他站在原地,极目所望,荒凉一片。
明明什么都变了,记忆里的一切却还是那么清晰。
“铭子!”
周铭回过头,哪里有人叫他,这里只有自己一个人,以后也不会再有一个人站在身后笑嘻嘻的喊他的名字。
他找了个地方坐下,风呼呼的刮在脸上,他把脖子缩进高领毛衣里,静静地坐着。
恍惚中,旁边也坐着一个人,笑嘻嘻的靠在他身上。
说着少不更事的话,做着年少轻狂的梦。
江寞。
周铭张张嘴,还没来及笑笑,眼泪却先流了出来。
他想告□□寞。
我终于长大了。
像是约定好的那样,离开了这里,到了另外一个城市,遇到一个刚刚好的人。
可以不必躲躲闪闪,害怕别人的审视和留言。
自由的,选择自己的爱人,不被当成变态,不用被送去治疗。
你看,多好。
你想的事,我全部做到了。
其实你也可以。
如果。
你还活着。
周铭把头埋下,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世界上最苦的事,不是重逢陌路,而是穷极一生,再也看不见。
这一辈子,都不会再有第二个江寞,笑着趴在他的肩膀上,低声说:“铭子你是最好的。”
江寞的墓也在镇子外围,镇子上的人多年前还在兴土葬,祖祖辈辈圈一块地,当做祖坟,以后有人去世了,就埋在那里。
可是江寞不行,因为他所谓的败坏门风的行为,江寞入不了江家祖坟。
它荒凉凉的立在那里,好像生生世世都被江家列祖列宗压在下面,跪着忏悔。
周铭很少来,离开C市的时候跑来哭了一场,四年前过来锄了锄荒草,现在再来,杂草又蔓过他的墓碑。
周铭弯下腰把周围的一圈枯草拔掉,也没拿什么香炉祭品,他只是来看看老朋友。
没有说话,周铭坐下,靠在墓碑上望着灰蒙蒙的天。
现在C市兴起火葬了,周围人迹罕至,只有错落的墓碑,人们都不愿意过来,说是阴森鬼气。
周铭叹口气,笑道:“你说,我吧,那么伤害过人家,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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