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业,不记得我了吗?”季铭双手交叉坐在床边,床头的白色柜几上还有一盏暖橘色的小灯,灯光洒在一边素胚的青花瓷里的几只月季花上,点缀着沉寂的气氛。
季业的睫毛颤了颤,终于慢悠悠的睁开了眼,周围并不多亮,整个屋子暗沉沉的一片,只有微弱的灯光在床头点着,他的嗓子长时间没有喝水,有些沙哑,轻轻的唤了声,“哥。”
季铭的十指紧握,心里酸甜苦辣都有,想好的万般解释竟然都被这一句哥堵住了,他能怎么说呢?你从小喊道大的哥哥因为喜欢你,所以一知道我们不是亲生兄弟,就改了姓,恨不得跟整个季家撇清关系好能和你告白?季铭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咽了口唾沫,展开眉眼,硬邦邦的说了句:“回来就好。”
他没有去问季业为什么走,也没有问他这一年在外头过的怎么样,好像只要回来就好了,那些无法入眠的深夜辗转反侧的问题也不必那么计较了。只要他人在自己身边,还有什么可以奢求呢?
只是季铭不去问季业这一年的际遇,不代表季业不问,他的心里装了无数的问题,第一个脱口而出的问题就把季铭问住了,“哥,母亲还好吗?她的病怎么样了?”
季铭皱了皱眉,他的傻弟弟还不知道母亲已经去了,早在他负气跑出去的那个雪夜。
季铭张了张了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他的手就被季业一把抓住了。离开的时候还是个少年,再见时眉眼间多了几分沉稳,就连那双手也变得细长宽大了不少,温热的掌心覆盖在季铭的手背上。
季业的话就像是连珠炮弹一刻不停的问道,“父亲呢?祖母还好吗?家里到底怎么样了?他们现在住在哪里?我什么时候可以见见他们,还有二姐,她受委屈了吗?大哥你怎么改姓了,害得我差点不认出来。”季业的心里有无数的问题,这时候终于看见大哥,心里一着急就全部问了出来。
季铭却沉默了,这些问题,他一个也答不上来,一个也不想答。季业的问题就像一把索命的刀悬在他的头顶,透亮的刀光中可以清楚的照见他这一年多来的无能的种种。
世人只看见他风光无限的升迁,斩杀四方的独断,却不知道,他自始至终都没能守护住任何想保护的人。
“阿业,你听我说。”季铭反手握住季业的手,他的目光对上季业澄澈的眼睛,那瞳孔里的紧张担忧让他心里渐渐生出一股无力感。他不由自主的用力的握紧了季业的手,只是他现在唯一能握住的东西了。
那冰凉的手心冻得季业一个激灵,他的心灵隐隐有不好的猜测,心跳声好像在耳边被一点一点的放大。
“母亲去世了。”季铭的声音在寂静黑夜里的好像被一瞬间放大,“就在那个冬夜里,手术没能救回来。”
季业的眼前有些昏眩,而季铭的重磅炸弹并没有就此结束,紧接着季铭的声音又一次响起,就像是一把刀把季业的皮肉给剥下来,这是最残忍的凌迟!
“祖母执意不肯撤退,老宅一把大火烧了,是她老人家亲自动的手。”季铭想起那个倔脾气的老太太,现在还记得她拄着拐杖的怒骂,老太太一直是慈爱的笑着,除了父亲打骂了阿业,否则轻易不会发脾气。她是那种旧社会里名门里走出来的大家闺秀,一辈子不曾发过那么大的脾气,那一次却是偏执的一把火烧了老宅。
季铭闭了闭眼睛,他的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sspwk.me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