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呀,我是个俘虏,又并非妒妇。”谢澧兰表现得很大度。
“你真是……”卫子臻指着他的鼻子竟再也说不出话来。
月州的日子远不如表面这般太平,乃至光风霁月、河清海晏,这底下早已脏臭不堪,结党营私者有之,弹冠相庆者有之。单凭卫子臻这几年扶摇青云这一点,已足以教他成为众矢之的,他自己又不靠拢任何党派,不参与夺嫡之争,几位皇子都抱着“既然得不到,那就要除掉”的想法,早在家中磨刀霍霍了。
卫子臻如今处境如何,他自己清楚,谢澧兰也看得分明。
只是他手底下的卫家军都是以一当十的精锐,锋芒毕露,而且完全忠于卫子臻一人,便是连永真帝,也难以撼动一二。
谢澧兰培植的势力,只能活在暗处,若是一朝重见天日,会被卫家军蹋得连肉泥都不剩。他的羽翼,还未丰满。他待在卫子臻身边,仿佛就是一只水蛭,借此壮大扩张自己的势力。而这一点,卫子臻显然也是知道的。
他们都是早已看破,却不曾说破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兰兰想要的,不是卫子臻的心。
是他的性命,再加整个卫家军。肿么破,好像太贪心了点?
☆、雪中赏梅
卫子臻在行军打仗上极具天赋和才干,但并不意味着他在朝堂里也能游刃有余。他素来不喜欢算计人心,他的每一次大捷,每一次凯旋,从来都是拼的冷兵器和硬实力。
每日上朝,他总是神思恹恹,不耐烦处便干脆不听,他练兵嫌累,往素立着便能打哈欠。
永真帝从来不会过问卫子臻对于政局有何主见,是故朝堂上极难听到“卫卿”二字,而每逢出现,则意味着不太妙的事情,卫子臻心明如镜。
他们不知道叨叨地商榷着什么事,卫子臻瞌睡正浓,叠着双手置于腹前,忽听到御座上恍如霜钟的长唤:“卫卿!”
卫子臻的睡意散了大半,诸人目光追随而至,见镇北王这副睡意惺忪之态,便拂袖掩唇而笑,卫子臻听得底下私语喁喁,暗暗蹙了眉头,他极缓慢地从百官里越众而出,恭敬地施了一礼,道:“臣在。”
其实,便连这些繁文缛节,他也是极不耐烦的。
这表面太平清明的朝局,远不如边关朔风寒怆之地待得自在。
暖苍玉冕旒后的龙颜依稀难见,帝王的身体微微后仰,沉声道:“朕听闻,卫卿今日于营中操练亲兵,有对北燕之战跃跃欲试之意?”
这不过是个敲打罢了。
官场浸淫多年,卫子臻大略还是分得清,帝王这便是怒了。可他便是怒了,也不肯轻易叫旁人窥见出来,卫子臻得了原嵇和乐轻两位左膀右臂,实在懒得分析永真帝匪夷的心思,从来懒散,他疲于应付,避于应付,也便不知该如何应付。
底下一干人都等着看卫子臻的好戏。
而他果然没舍得让诸人失望,卫子臻掷地有声地答道:“启禀陛下,卫子臻心在边疆,北燕人狼子野心,屡犯靖境,甚至、甚至蓄谋加害太子,是可忍孰不可忍。卫子臻请旨北伐。”
与他第一次请求北征的说辞没有丝毫出入,足以体现他的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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