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澧兰在明火笼罩的花树下等了许久,身后人影如水,飞快地流去。
直到卫子臻提剑而来,虽然看起来气定神闲,但是身上沾了不少血迹,谢澧兰眉心一褶,他漫不经意地问道:“和谁斗殴了?”
“有个人。”卫子臻刻意避开他的亲近,把外袍脱了扔在地上,才敢走近两步,不自然地低语,“他对你有不一样的心思,我有点气不过,私底下把他揍了一顿,哪知道他没被打服气,反倒骂骂咧咧的说要去找小倌儿,说我的兰兰还不如他们,我太气了……”
“你不会断了人的子孙根吧?”谢澧兰惊讶。
“呃,原来兰兰这么恨啊,我没有,只是教训了他一顿,在他身上刻了几刀。”卫子臻低着头,有点害怕兰兰觉得这个惩罚不满意。
谢澧兰却松了一口气,“还好。”
“我不是很生气,别人要怎么看我,那是别人的事。”他牵起卫子臻粗粝的大掌,卫子臻下意识地要躲开,谢澧兰温言软语地笑,“我只在乎你呀,傻子。”
卫子臻僵住了。
“这是在月州,我们的人马没有布置在这儿,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后别老想着为我出头。”谢澧兰顿了顿,又说道,“你还不了解我么?有怨报怨,有仇报仇,我一向是这么赏罚分明的。”
大靖的太子殿下,自然有那软硬兼施、恩威并重的一套。
当然,也有那锱铢必较、睚眦必报的的一套。
柳树旁一条浅水河将皇城剖成两半,无边牵丝细柳飘拂,底下有艄公泊在岸头的一叶轻舟,谢澧兰将卫子臻骗上船,才告诉他,“我没有告诉船主人,不问自取了。”
卫子臻一怔之后,谢澧兰掏出一锭金子放在绳拴着的木桩边,他解下粗绳,取了一对木桨放在手里摇,沿着水路走下去,两岸的烟火纷繁尽落眼中,卫子臻不肯出力气,只安静地凝视着轻摇桨橹的少年,宁静到极致的眼波似乎幽深不可见底似的。
“阿九。”
他刻意地这么唤了一声。
这两个字意味着什么,谢澧兰知道,他敛眉道:“这只是第一站,我们歇两天脚,明日之后,我们去鄢城。你知道那里的山水甲天下,也是官窑名都,我喜欢细瓷,你知道我以前就爱收藏这个的……”
“嗯,我知道。”卫子臻点头,脸色释然,“我还知道,九殿下喜欢烟青细瓷,尤其喜欢浮雕幽兰的梅瓶,以往每月鄢城的郡守都会送上一箱新出窑的瓷品给殿下,虽然于礼不合,但如果实在是上品,殿下一定会欣然笑纳的。”
谢澧兰有点惊讶,“你怎么这么清楚?”
“你的一切,我都知道。”卫子臻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状似不经心地说道,“要不要比一比,我们谁了解谁多一些呢?”
谢澧兰有点激动,也有点骄傲,他将桨提起来放在船头,纵身扑了上去,将卫子臻扑倒在甲板上,他主动的时候卫子臻便会退让,便会受用地眯起眼睛看他,深黑如墨的双瞳,不可见底。
河岸上有人伸着脖子探过来,谢澧兰在他的嘴唇上啄了一下,“我很庆幸,当年把你捡回来。”
卫子臻失笑,笑声渐渐清朗,弥漫了整片烟波璀璨的水面。
“兰兰,”他抱着少年的腰,谢澧兰只觉得视线一片天旋地转,待清明时也变换了体位,卫子臻看着他笑,“我不习惯在下面。”
“……”谢澧兰脸红。
这个卫子臻,一定要说得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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