祀之曲,若阁下不介意,在下愿以琴助兴。”
“有何不可。”沈夜淡淡道,神农祭祀曲本就是多种乐器相合,他之前听过白衣男子的琴音,自有一股超然脱世的意味,虽只见过三面,倒是觉得,他与自己颇有‘同类人‘的感觉。’
白衣男子温和浅笑,继而似乎又想到什么,转头对一支沉默的黑衣少年温言道:“我曾听过你以树叶奏曲,不知今日,可否相和?”
黑衣少年先是一愣,他想起曾经独自流浪的时候,到过一个很小的草原,那里的人信奉神农,曾也听过那祭祀之曲,便点点头:“可以。”
“看来,我们不仅有耳福,更有眼福了。”紫胤真人率先落地而坐,任由乌木板上的灰尘,染了那一袭蓝衣,剩余几人也纷纷席地而坐,没有人在意那些漂浮的灰尘。
没有祭坛,没有仪式,没有往日的烈山部族民,这是一场特殊的神农祭祀。在很多年以后,当乐无异踏上龙兵屿,看着烈山部族民在洪荒中挣扎,日日祈求着他们的紫薇尊上归来,他不禁泪流满面,那时才知道,很多年前的这个夜晚,沈夜是怀着怎样的心情,为烈山部族舞了最后一支祭祀舞的。
月光下,沈夜腾空而起,身形一旋,墨色玄衫被扯下,手中轻纱高高扬起,遮住了身影,整个人被一团白光萦绕着,落地之时,已经是一袭白色祭祀袍。
白袍及地,散开的发如墨般在身后晕开,素白月华下,那张脸清冷如雪如月,不似往日冰冷的难以亲近,而是神圣的不可侵犯。
“!!!”
一刹那,乐无异和夏夷则同时震惊地睁大了眼,这样的沈夜,不正是曾经他们在纪山的木屋内见到的偃甲人吗?原来那偃甲人,真的是谢衣按照沈夜所造的,这一刻,他们似乎隐约理解,为什么沈夜平日明明都是墨袍加身,可谢衣,却造了他一袭白袍,这样的沈夜,应是他最难忘的吧......
“呛啷……”
长剑出鞘,在月光下绽放出灿烂光芒,白色的身影随之腾起,在半空中接住长剑,清冷的秋风霍然席卷而来,伴着那一袭白袍,在这画舫之上,开始了一场千古绝后的祭祀之舞。
初七目光随着那一袭白衣,轻轻吹响手中的陶埙,几个小节之后,白衣男子素手勾起琴弦相合,黑衣少年将一片树叶含在唇间,古老的曲调悠然而出,广阔辽远。
陶埙发出呜呜呜的鸣响,千变万化不离五调,那是最原始的音律,仿佛从遥远的亘古传来。
琴弦一扫,发出嘶哑的声音,与之想合,悠远的叶音为低沉哀鸣的音律添了几分跳脱的绿色,三音齐发,仿佛从千万年前传来的诵吟,似哀怨、似敬畏、又似那日日夜夜低低的祈求.....
月华如银河般泻下,沈夜用剑轻轻一舞,河流如被剑尖挑起的绸缎,化成秋水宛若那银河流光。
“天有浩气,其精为星......”
“恢恢日月,漠漠山川......”
“人皇神农,为我始祖......”
沈夜低沉的声音像在吟诵一首永不结束的诗。
素手舞动,时而冲天,时而落地,秋水化成千万水滴包围着沈夜的周身,随着他的动作飞速旋转,骤然爆开,化成无数秋雨纷纷落下。
“星辰隐耀有虞已然;神德浩然,与昭之上......”
沈夜的声音忽而高亢,夜空中回荡着嘹亮的祭歌,白色衣袍滚着金边在风中猎猎飞舞,铺天盖地的月华绽放。
“妈妈!妈妈!你看,那是什么?”岸边有小童的声音传来。
“快,快跪下,是神明,这是神明的恩赐!”一个老妇人,拉着孩子跪于岸边,感受着那纷纷落下的恩泽滋润。
岸边放灯的人儿,仿佛都听见了那嘹亮的诵吟,顿时纷纷跪地,嘴里不断呢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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