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情嘲讽一笑,伸手拿起桌上的玉杯,"你我每次见面,非弄得如此剑拔弩张,真是无趣。罢了,今晚我只想与你畅怀共饮。阿弦,陪我喝一杯可好?"
宫弦仍是平静的望著他,过了良久才粲然一笑,"也罢,今晚就准你喝酒。我只陪一杯,多了可不行。"
两人对坐於桌旁,宫弦亲自为他斟满一杯,再为自己那杯斟了八分满,两人举杯一碰,徐徐饮下。宫弦一杯饮罢,眼角已泛起些微桃红之色,秦非情目不转睛的看著他,扔了玉杯将他搂入怀中,"阿弦......我要食言了。你这副模样教我怎麽忍得住?"
宫弦面不改色,顺势贴近秦非情耳边柔声道,"只得今晚,由你放肆。"
秦非情与他对视片刻,眼中俱是纠结缠绕的情郁氤氲,抱著他靠近金丝玉织的床铺,将他慢慢放了上去。
灵巧至极的手指一层层解开黑色衣袍,龙纹遮掩之下的身躯纤长柔韧,肌理平滑,虽有些不太明显的旧疤,反增添一些男子的英武之气。
宫弦注视秦非情为自己痴迷的那副表情,忍不住问出心中长久的疑惑,"我始终不知男子之体到底有何趣味?竟令你这等人中翘楚沈迷至此。"
秦非情以指轻触他的唇,低声叹道:"如此美景,正乃我心所向也......阿弦,你真煞风景。这种时候你就闭上眼如何?我自会告诉你......你能令我有多快乐。"说至最後几个字,他的语音已低得几乎听不见,其中饱含的亵玩之意令躺在他身下的宫弦一阵颤栗。
4
烛光摇曳,纱帐中的两个人影紧紧的缠绕在一起。
压在他身後的那个人就像有无穷无尽的郁望,全身都已被汗水浸湿的宫弦再也不堪忍受,嘶声求饶,"非情......你慢些......我......我受不住了......"
深深埋在他身体之内的男子却更加昂扬,扣住他瘦劲的腰豚猛力撞击,一阵酥麻滚烫之外,更多的是无力抵抗的软弱,宫弦再不开口,咬住嘴唇发出细细的喘息,原本紧绷的身体也失去自制,随著那人的侵犯不断摆动。
宫弦咬牙坚忍了一会,赤裸的身躯上长发凌乱,青红的捏痕随处可见。那人低低的吼了一声,终於停住了动作,整个身体都放松下来,软软倒在他的背上。
体内传来一阵温热,宫弦身子一僵,再次狠狠咬住了自己的下唇。这便是他最难忍受的一刻,最为屈辱也最为银亵,直教他一心想要杀了那个如此待他的人,从许久之前的第一次开始。
他勉强等待了片刻,那人仍未从他身上起来,他满心愤怒的向後推了一把那人沈重的身体,那人却慢慢倒在一边。他心中一喜,回身看向那人,只见到那人满面的忧伤之情、满眼的缠绵之意。
他嘿嘿冷笑两声,伸手拿过自己的外袍披上,怨毒的眼神盯住秦非情一丝不挂的身体。从头到脚,深深的看下去,语声却温柔之至,"非情,你说,我要先从哪里割起?"
秦非情仍无半点惊恐疑惧的模样,一动不动的望著宫弦的脸,他现在也只有眼睛是自由的了。宫弦见他这副毫无惧色的神态,更是将他恨入骨髓,一巴掌打在他轮廓英挺的脸上,"你到现在仍不後悔?那我便先废你四肢,再切掉你那胆大包天的孽根,把你做成人!养在缸里给我解闷,你说好不好?"
秦非情看著他一脸狠毒的笑意,突然柔声道:"阿弦,你这又何必?你明知我不到半个时辰便会毒发身亡,陪不了你那麽久了。便是我半个时辰也不死,你埋伏在屋外的箭手也会送我归西。"
随著他柔和的语声,一缕暗红色的血从他口中缓缓溢出,宫弦惊疑不定的看著他,脸色变得有些发白,"你早知我今日的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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