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又将宫弦放置在岸边平滑的大石头上,执起宫弦的一只脚。
此举令宫弦大为羞涩,暮色中玉色的双腿微微发颤,秦非情喉间一紧,却把心底燃起的郁火强自忍下,只在他腿上吻了一吻,便继续替他擦洗下半身的每寸肌肤。
26
帮宫弦清洁完身体之後,秦非情拿了衣服盖在他身上,匆匆跳入塘中洗浴,不时回过头对他微笑。宫弦默然看著那笑容清浅的男子,一时间恍如隔世,只有许多年前最初结识的那段日子,秦非情才会这般神色平和的望向他。
心里想著怅然的往事,宫弦的手却悄悄向旁摸索,触到一块细小的石头便马上握住,在身後的平地上划动起来。在客栈中留下的符记并未被秦非情用心查找,只要沿路都能留下线索,必会被手下心腹察觉。
他失踪已经三日,那些逃走的影卫也必有一两个落网,最好是那左奇峰也被抓住,方可尽快吐露出他的所在,怕的是左奇峰即使落网,多半会选择自尽,那迂腐之极的蠢人定不会出卖秦非情。
此事令他颇为烦恼,有心放那姓左的一条生路也未必可得。挟持帝王乃是灭族大罪,那人未免太过大胆,既然有胆犯下如此大罪,却又恳求秦非情善待自己,当真是多此一举......那人还是自尽了好,免得自己到时又生出妇人之仁。
秦非情擦净身子,回过身慢慢走至他身侧,见他眉头紧蹙,知他定有什麽难以决断之事。他也瞧见了秦非情询问的目光,坦然回道:"我在想,左奇峰若已落网,多半会自尽了事。"
秦非情不置可否的打了个哈哈,将他一把抱起,"你担心的未免太远了些。阿弦,各人有各人的去处,你总之是回不去宫里了,何必再浪费心思。"
宫弦低低"哼"了一声,对他这番胡言嗤之以鼻,身子却向他胸膛里再靠紧了一些,夜间风凉,唯有此人的怀抱温暖至极。
两人在马车内过了一宿,宫弦熬过了前几日的恐惧惊吓,久未好睡的精神实在疲倦不堪。秦非情已知他身侧有人便难以安睡,远远躺在了马车的另一头,不再强行揽著他压在身下。他心情稍缓,逐渐入梦,醒来时已是天色微朦。
秦非情仍在运功驱毒,额间汗水和指尖的黑血都在缓慢溢出,宫弦初一醒来便觉肚饿,带著未散的睡意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他竟身形微晃,立刻睁开眼来,脸上变得半青半白,眼神也夹杂情郁与痛苦之色。
宫弦吃了一惊,残留的几分睡意便全数消除,秦非情只得收了功看著他苦笑,"阿弦......你可真会害我,下次运功之时,我要点上你的哑穴。"
宫弦甚为不解,低声骂道,"你自己运功出了岔子,关我何事?"
秦非情再次苦笑,"你说的也不错......色不迷人人自迷,是我自己心神不属,妄动情郁。你方才的声音......反正我也收了功,不妨再叫几声给我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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