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忘开心的咧开嘴轻笑两声,她终于能睡一次床了,舒服的倒在床上,用自己没有受伤的手扯过被子一把盖住,只一会便昏睡过去。
轻之将床上的幔帐放下,叫来仆人换了干净的水自己也洗去了一身的倦怠,想着刚刚那些人进来的时候纷纷用好奇讶异的眼神看着易苟待。不出明日,整个独孤院定会全部传开,老鸨和仆人们嘴里会说出什么样的话心里也是知晓几分,身在独孤院这样的大染缸里耳濡目染即使然后在长安城的大街小巷里四处散播,轻之苦笑的摇着脑袋。
等仆人将木桶都收拾干净以后轻之才拉开床上的幔帐,靠在里面睡着的易苟待眉头舒展,嘴角上扬,似乎在做着什么好梦,没有束发的易苟待神情柔和,多了几分女儿家的味道,夜里那与人搏斗的英勇无畏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耳边是易苟待同卢远志的交谈。
轻之吹灭了蜡烛倒在了易苟待的身旁。
她的床可不是谁都能随随便便上的。
第16章再上门
易苟待睡到半夜伤口发痒,半梦半醒的皱着眉头,脑袋逐渐转醒,楼下女人的□□声又开始了,屋子里寂静无声,半透的幔帐隐约可以看见窗外朦胧的月光,易苟待动了动胳膊,伤口上面热热痒痒的,这是伤口在愈合。古代的白天与夜晚的温差挺大,被子很轻,盖在身上跟夏天的夜晚待在空调被里差不多。
伸直胳膊舒展一下身体,触碰到身边还有一个温热的身体,易苟待这才想起来轻之似乎也睡了,胳膊上的伤口在高热度的被子里愈是奇痒难耐,楼下女子的声音如同第一晚来那般刺耳,黑暗中易苟待轻叹。
轻之睁开眼睛,不清醒的嗓音暗沉:“醒了?”
易苟待的眼睛一下子睁开,亮澄瞧着自己身边鼓出来的一坨,黑黑一片啥也看不清,放正脑袋闭上眼睛问:“什么时辰了?”
“已经过了三更天了。”楼下的声音渐渐充斥在耳朵里很是聒噪。
听到身旁有布料之间摩擦的声音,易苟待感觉轻之朝她这边靠了一点。
“你当真觉着来到这里的人皆是自甘堕落吗?”
轻之的声音很缥缈,明明耳边就是对方的呼吸,但是却觉得那么远,易苟待依旧闭着眼睛,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道:“至少他不该如此。”卢伯对于来到这个陌生地方的自己给予了莫大的帮助,如若卢远志不是卢伯的儿子,那么她也不会多费口舌说这些对于一些整日浑然生活的人没用的话,只是因为她与卢伯的关系,卢伯与卢远志的关系,人与人之间的牵扯说不清道不明。
轻之追问:“那谁又当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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