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请消失。”
师妹说过，我已是杀孽累累若是再添罪责，只会引来灾祸。
顾青离微微怔住，很明显他不会理解梦轻寒对她师妹的执念和对方对于人心的了解，只道是自己的出现的时候不合适惹恼了她，于是男子脸上换回妖艳惑人的微笑，道：“小轻寒此举未免过于无情，在下对你一片痴心，卿为何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梦轻寒只是笑，那笑容冷冽如霜，她将晴嫣护在身后，骨雕般精致的手腕一抖，血色的雾气弥漫在指间。
“我原本不想管的。”
可你偏偏犯了我最大的忌讳。
上官晴嫣和梦轻寒都是属于独占欲极强的变态，可是想到那位师妹，素来冷硬的心也忍不住软了下来。
世上会有父母不心疼自己的儿女么？不会，梦轻寒与上官晴嫣此生注定没有子嗣，所以便将那女子视如己出百般疼爱，哪怕是前世，晴嫣也对那位小师妹有着极大的纵容。
梦轻寒手里握着一把血色的华美长剑，隐隐可见暗红色的曼妙身影在剑身周围飘荡。
凤云信手指一抖，白玉的扇柄硬是被捏成了碎沫。
他的容容……男人喉咙一酸，竟是有了隐约的泪意。
“绝鬼，你看他是不是很不顺眼？”梦轻寒素白的指尖抚摸着锋利的剑刃，一双凤眼逐渐被染成血红色：“我们要不要杀了他？”剑灵凝聚成形也是个不过是个清秀淡雅的少女，眉宇间的戾气和周身翻滚的血腥气却足以使人退避三分。
“秋姐姐说过，以兵器杀人为下，借他人之手为中，兵不血刃令人永无翻身之时不留痕迹的，才为上。”
少女的声音平板冷漠，和凤云信回忆里那个娇俏可爱的女孩截然不同。
梦轻寒无视男人愈发难看的脸色，笑吟吟的道：“那么我便不杀你，一来是我师妹不喜欢我再添无谓的杀孽，二来，我也不希望你死的这么痛快。”
鬼女收起周身的威压，锋利的长剑被她拿在手上打着旋儿：“我本以为这个地方还是挺有意思的，结果依旧是让我失望。”
轻寒笑意一敛，凤眼轻扬满满都是俾睨天下的霸气潇洒。
“既然看不顺眼，索性就全都毁了，再弄一个我喜欢的。”
顾青离愣住了，然后男人忍不住噗嗤一笑，脸上再难维持那种谦恭的神色而是轻蔑与嘲笑：“小轻寒，你未免太过自负，我九玄大陆修仙强者者无数，可是那个不是受法则制约不得对凡人出手？你实力虽强，却如何对抗拥有无数修仙门派支持的昊天国？！”
梦轻寒是什么段数？武破虚空早已可以超脱于三界之外，法则之上隶属于天外天的超级强者，如若不是心中太多羁绊牵扯，早已飞身天外天脱离凡世。
这些顾青离不知道，而上官晴嫣也不知道。
那个境界对于他们而言太过遥远，可望而不可即。
于是这场精心策划的偶遇也就不了了之。顾青离原本打算是算到梦轻寒喜欢这个类型的人就自己上，画虎不成反类犬最后弄得不欢而散；而梦轻寒想起师妹自然是怒火冲冲吓退了所有人，只剩上官晴嫣陪在旁边。
“你认得我师妹。”梦轻寒闭着眼枕在晴嫣的腿上，忽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是的，我认识。”女子静静的坐着，伸手拨弄着对方额头的碎发。
“她……那一世还好么。”
“灵力耗尽，魂飞魄散。”
“可曾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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