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时无话。
这时赵马德拎着一串香蕉倒是进来了,很客气地问两人要不要吃点水果。
沈廉第一反应当然是有诈,难保不会吃一口香蕉就拉得从此人事不知,于是连连拒绝。
赵马德也不恼,照样笑嘻嘻的,然后说:“那我等你晚上想吃了再拿给你了吧。”便走了。
感受到商谨严疑惑的目光,他第一时间当然是想解释,可是话到了嘴边,又想着,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正是要趁现在断了关系才好啊。这身体人渣就不要再毒害人家弱质男子了。
沈廉思索了一下语言,语气淡定地说了类似于“哎呀这就是我新的honey啦他可真标志是不是,最近老淘气啦老是时不时跟我玩这种小把戏呢真是蠢得可爱又单纯,可谁让我就是喜欢他呢”这种恶心死人的话来。
商谨严安安静静地听完,没有哭也没有闹,睫毛低垂,视线看着地上的某一点,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我们就算完了,是吗?”商谨严抬起头直直地看向他,他瞳孔的颜色是淡褐色的,脸色过于苍白,看起来脆弱不堪。
沈廉狠下心来,说了一句狠话。
“以前的就让它过去吧。我们都好好生活,是我对不起你。”沈廉顿了顿,还是说:“你要是气不过你随时都可以找我麻烦。就当我欠了你。”
他的笑容苍白易碎,令人不忍,然而他却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地陪了沈廉坐了一个下午,最后直到夕阳的余晖从窗户中溜进来,他才慢慢地离开。
有时候,不说话,不代表不痛。可是,捂着伤口,终有一天如若不是结疤便是腐烂肿痛的发炎,接着撕心裂肺的疼痛。
第三周厉害了,我的赵(十四)
沈廉自认人不够厚道,但这毕竟是对对方最好的结局了。没理由非要纠结着过去不肯回头,他毕竟不是原主,他迟早要够带的,就不要让人为自己伤心了。
赵马德原先对他阴阳怪气了几天,沈廉没当回事,反正丫的就没正常过。
过后的好半个月,岑俊民及一众猪朋狗友没有来找他玩,沈廉就每天在精神病院和泥巴,赵马德的工作调查似乎得到了极大的进展,最近忙得越发不见人影了。偶尔是两三天都不回来,回来的时候也会带上些文件,穿着西装,脸上略带疲惫的样子。沈廉虽然不用受赵马德的迫害,但是在精神病院越发无聊。
而他的便宜大哥根本没有联系过他,据说是太忙了,老爷子也打过电话给他,语气倒没有寻常父母那样多欢喜而是嘱咐沈廉少玩点多帮帮家里的事业,如今的社会不比从前了,黑道也不能长久我们要遵循社会和谐尽量进行家族转型。沈廉满口敷衍,心里想哪能是能洗白就洗白的,这路长着呢。老爷子一听他的语气也知道这儿子是不中用了,也没有多说就挂了。
这天,许久未出现的岑俊民难得给他打了通电话,要他晚上去经常聚会的那家会所一起寻乐子,但他提的时间有点晚,沈廉有点不大想去,但是岑俊民反复强调他一定要去不去就等着后悔吧。沈廉才勉强同意的。
本来,沈廉是想自己去的,但想到赵马德挥舞拳头威胁自己以后每一次的行动都要向他汇报,沈廉就意思意思地给他发了条信息说自己晚上要出去。他原以为赵马德忙的飞起应该没空理他的。过了不多久,他就收到了信息,就两个字。
等我。
沈廉撇撇嘴,看来又甩不掉他了。
赵马德在华灯初起之时回来的,穿着西装的他,还拿着个公文袋,脸上略显疲倦。他随手扯了扯领带,领口开得很大,露出大~片洁白的皮肤,脖颈处似乎还有莫名的印子。
他一回来,便将公文包往自己的床一扔,沈廉以为他要歇息一会的,没想到他将东西往八号病床~上扔,人,却没有往八号床~上砸,而是跳上了沈廉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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