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正文]
第366节【梧桐坡】卷一凤凰梧桐15/1-20
【梧桐坡】卷一凤凰梧桐15-1
“妈,我回来啦!”夜没很深,月没很明,星星也临着了看不见的阴云,含睇刚进别园,就已看见妈咪还坐在等待的灯火中等自己回来。
“怎么晚了,才回来!”伊太太等回了含睇还是存在着一份担心,“没事吧?”犹犹豫豫里也放不下心中悬起的山岭。
“没关系的,天也不晚,夜也不深。”喜喜悦悦,有说,有笑,有娇,含睇已俯在了坐着的妈咪的膝上。
“你看!都已近12点了,还不晚?”伊太太笑中理了理埋首膝上充满娇柔秀气的女儿的衣服和秀发。
做妈的心灵永远只要儿女娇爱欢甜,就是磨尽自己的心血,也不觉生命的艰难和辛酸。
“那也没到12点啊!”含睇仰起脸对妈妈一笑,纤纤而白晰的手指却不自觉地在妈妈的膝上柔柔地摩挲。
也不知,在此时的无心和有意之中,她的纤手在妈妈的膝上纵纵横横地写下了多少甜蜜的心言,画上了多少理想的花朵,外加多少的感觉在无尽的潜意中没有表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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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个男孩是谁呢?”伊太太理着含睇的秀发都是慈祥的柔和,“怎么妈没见过?”看着黑黑的长丝都是和蔼和喜悦。但她的胸中却在透着揪心的仔细,不放过生活里一点的疑惑,社会里半丝的忧愁。
“他没来过,他说自己要来。”含睇的脸红红,但并没有害羞得低头,她是看住了妈咪那慈和的眼睛,想从妈妈那柔悦之中找出心灵里是不是还有另外一些暗影,另外一些含蓄或积郁。
“他是清美的表哥,已来了这里很久,听说,他小时候就在这里生活过。”她的声音娓娓,似在说着一个动听的故事,她的话语蔚蔚,似在构划着心中关于未来的梦幻。
她的言说,在似泊般的唇中,在如水样的眼里,能将每一颗心都在不知不觉地变动,她的脸上更是写满了温柔,在妈妈的膝上,漾起一湖又是一湖的柔波。
“清美,就是那位经常和你在学习上争第一的女孩吗?”伊太太的眼中浮起了聪灵、热情而又美丽的清美,唇上已是微微的含笑。“那么他呢?”
“他也很好啊,会和我们一块去念大学呢?”含睇忙拉住妈咪的手在不停的晃,眼睛里都是明澈的秋水在寻找。
明眸似水。
水都成为她最仔细的企求和寻找。
“那是位聪灵、美丽、善良,很有爱心的女孩,”伊太太的脸上终于禁不住地浮现了微笑,“那么他也不会差吧!”很细细、很细细地看住含睇的脸,轻轻、最轻轻地揉搓着含睇巧俏的肩膀,似是在心里、心里告诉她:
只有很懂得、很懂得爱的人才能这样细细地、最细细地观赏这样的脸;只有最聪明、最聪明善良的人,才能这样轻轻的、最轻轻的揉搓这样的肩膀;只有最知心、最知心的爱人才能有这样的时辰,同她一样,一样地将心在最细致亲密幸福的欢乐和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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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死你了!”一片青山,一片草坡,赤日炎炎,却有南风徐来,含睇依着一棵树,对着念玖掷出一篷青草。
“怎么了?”念玖看见衣服上已被她无端地撒了一大把鲜嫩的碧草,捡起来吹一下,也是软软、柔柔、绵绵,说不尽的碧碧和纤纤。
“害得我好几天不能看着这样的蓝天,这样的流云。”她在说时手一挥,这一回可不是鲜嫩的碧草,而是坚强的一拳。
“恨死你了!”一拳不知打到了什么地方,没有惊呼,没有惊叫,只是人被搂住了。
就在他的胸口不远,隔着一点衣片,薄得如纸上穿了几条丝线。
“好疼啊!”他用胸口顶着她紧握的拳头,眼睛看着她的眼睛,不知在说胸在疼还是心在疼或者是她的拳头在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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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疼吗?”又是一拳,没有挡住,也没有挣开,只是她的拳头已轻了许多。“就应该这样的!”她的手在他的胸口一连串的锤和揍,人已不知不觉地伏在了他的怀中,尽是撒娇的女孩俏皮的淘气及可爱。
“你打嘛!就应该这样的。”不知何时,她已停止了捶揍,他发现她伏在他的胸膛,唯只剩下柔情的纤秀。
“放开!”微微的一挣都是温柔,她所有的挣扎都是留给他怀抱里的亲抚。只有这一声喊,才表明她并不是全身心的纤绵软柔,柔韧得没有骨头。
“怨死我,恨死我,甚至打死我,都没关系,”他将她搂得紧紧的,一点都没放松,“只要你不离开我。”随着话音的落尽,他的手又不由环紧了许多,好似感觉到只有紧紧相搂才不会分离,贴在一块就是永久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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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要离开你,谁叫你那样对我?”身体没有挣动,眼睛却在飘移,脸有些彤红,肤色却尽在黑黑的秀发和薄薄的衣服遮掩。
“我对你还不够好吗?”心要离开,身最近时也不会永远;心不离开,人最遥遥时也会心犀相牵。“那一晚,你妈说什么了?”她的话增加的无疑都是情丝,将他所有的心绪都在多维的捆缚,思想深维。
“就是那一句嘛!”贴在胸上的心没有回头,娇娇的声音却在黑丝中穿越,有草之青,草之碧,云之缈,云之飘。
“不要骗我,你妈不会是那样的人。”嗅嗅秀发,都是温存,他想看看那双眼睛,竟穿不过这一重丝发构造的黑幕。
“你怎么会知道呢?我妈是哪种人?”寂寂中闻言,她竟一下子坐了起来,一刹之间,明澈的眼睛瞪视着他的心,还有白白的贝齿和着红泊样的唇,一齐诧异的心灵。
“我有一种感觉。”微微中都是他含笑的开心,澄澈,清静。红唇、洁齿,都不如他在此刻感觉正确的快乐及欢悦。
“知心,懂爱!”她看着他,好多情意的沉默。
“是不是你妈说的?”他俯过了唇,太多赞许的类同。
“我的!”草很青、很碧,云很淡、很纯,天边还有一丝彩霞,抹成七彩的光晕。
一双唇相对。
青山不敢看,阳光都羞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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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中。
有一把小小的油布伞,移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古巷。
迎着风,顶着雨,飘到了一个斑斑驳驳,陈旧腐朽却又点点处处都可找得到精致雕梁画栋的牌坊。
牌坊后还有一截褪尽了红漆的围墙和一扇半开不开朱迹的大门,大门外有一尊断头的石狮,大门上有一束丝线系住的铜环,摇曳于飘颻的风雨里,孤零零地垂在门旁。
“好凄怜啊!”有一阵风吹过,牌坊巍巍,院门嘎嘎,铜环晃晃,丝线在风雨中袅袅而又抖索地飘颻,湿湿漉漉,系错了地方。
“都是以前的辉煌啊!”眼前的凄惨,都是以前的辉煌,不过它们辉煌时,他们没法见到。他们所能见到的,唯是经过风吹雨打后经受人间百般磨难后保全下来的遗址里的痕迹或残存的凝固的建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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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那条丝带。”含睇忍不住看了念玖一眼,不由伸手指了指那一条在风雨中袅袅飘颻得湿漉漉的丝带,那种孤伶的飘泊,无依无靠不能让人垂青的身影,不得遮风避雨之地的栖身,真的是触动人心。
“很可惜!”没有注意时,什么都不觉得,注意了,什么都能觉得惋惜。念玖在含睇的指中发现了飘零的丝带时,才知道它的孤单和憔悴,被岁月和风雨侵蚀尽昔日曾有的姣好容颜。
“它系在环中,永久不得脱身。”含睇已身不由己地离开了油布伞,向那环中走,人淋着雨,也已经不顾。
“做什么?”他忙跟上去,拿伞给她遮风挡雨,发黄的油布伞遮住了她,却让自己淋尽了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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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开它啊!”含睇的手已动着了环,“免得它长系着可怜。”紫金的铜环上竟没有风雨中一点的锈斑和蚀痕。
“让我来!”念玖也已伸出了手,触到了环时,才发觉那紫铜环竟光滑得溜手,绝不是一般家庭普通的门环。
“没有了它,你说环会不会想它而流泪?”含睇已巧手解下了泛白的丝线,对念玖漾着手里的湿弱和憔悴,不能让人忍心的观看。
“你解开了它,它还说不定不愿?”念玖看着紫色的铜环竟不含风雨里的一点尘埃,手一动环时,环竟会有铮铮之言。
“这门环很美!”含睇拿着丝带的手转了一下铜环,触手感觉这是紫铜色男子气慨里最圆润的优美和坚实。
“你看这丝线都在流泪!”念玖看见她手上褪尽颜色的丝线,都在渗着系在环时飘颻着迎向风雨中接受的水滴,一颗一颗都是世上最辛酸的眼泪。
“那就系回吧!”她也蓦然发觉,一种解脱竟比一种奉献还更悲哀。
奉献,有着说不尽的悲哀。
解脱,竟更是说不尽的悲哀。
“这?”他想阻止,忽地瞥见了她手上的一丝泛黄之白,竟然凝住了那只想去阻止的手。
“原来这一份奉献还是很美的。”她已退到了他的怀里,同他一块欣赏那束被她亲手重新系得紧紧的丝和环。
原来:
一种奉献的美,就在于它只在于付出而不会再予取回。奉献也和解脱一样,各有各绝殊的美。
【梧桐坡】卷一凤凰梧桐15-9
“假如你是那环,会不会叫她离开?”外面的风雨侵不进两个人的世界,含睇就在黄布的伞骨边抬起眼。
“天下何处无芳草,但那不是关于芳草的事!”念玖的眼已盯在了斑斑驳驳中一块迎接风雨的丝和环,好似看见,那才是他们两个人亲密无间的世界。
“那你的心是不是太忍了点?”含睇轻轻的声音中含着满心的笑颜,同他一块喜悦地看住了正在风雨中飘颻而又永远不屈着分开的丝和环。
“我对你可不会。”念玖一偏首时,发现她尽是笑颜,心里一动时,无奈玩笑的话早已脱口,那里再收得回来,顿时后悔不迭,只恨自己糊涂得可爱。
“那我就会离开那环哦!”含睇的眼珠禁不住一溜,倏地在最心满意足中消失了所有的笑意和欢甜。
【梧桐坡】卷一凤凰梧桐15-10
“为什么?”失误已经造成,他不能不挽回这一份实在损失不起的损失。
“不能相忍在一起痛苦,还能相聚在一块幸福吗?”含睇看了念玖一眼,回头就奔,早已跑出了风雨里小小的油布伞,奔进了密密的濂雨中。
“我们永远在一块的!”他愣了一愣,忙跟着飞进雨中,“所有的悲酸苦辣,人生百味,”他已拉住了她奔跑中不肯屈服的衣袖。“我们都要在一起经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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