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9.【梧桐坡】卷一凤凰梧桐28/1-12(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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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骗我就好!”念玖握着方向的手竟也轻松地一放,刚巧看见不远的前方有个窟窿般的大水洼,避开已来不及,赶紧来了个紧急刹车。

一个急刹,车在泥潭边的水洼之岸急骤地停了下来,念玖看着眼前的水面,不由出了一身冷汗。

“你怎么了啊?”清美一个不察,优美的姿势竟被惯性摔成了糟糕的手忙脚乱,待她终于重新坐好时搓着手上的肌肤都还有红红的一块。

“我太高兴了!我太快乐了!”要不是开着车,他真可能跳进小浅河中,让流水漂泊他紧张之后的轻松,痛快地沉浮于虚无渺茫的水空。“我没注意啊,对不起哦!”

“你看,我的手都被撞红了,”清美用手指指着刚才不经意时刹车被撞痛的手臂上的肌肤,“你可要小心点哦!不能再出错了。”都是精美的彩甲透饰着白皙的肌肤,有着细腻的纹理,占尽一车中的灵动。

“要我小心点开车吗?”倒车,转向,一个漂亮的弧线侧转,他笑笑着再小心地驾驶着机车,忽地心中一动,隐隐约约的似乎对什么有所感觉。

“我是怕你乐极生悲,得意忘形。”清美的明眸竟不似盯着车窗外的天空,而是他的脸和眼睛。“任何时候,都要注意自己的身份和行为的行动。”

她看着车轮飞速驶过的马路和土地,似乎每一个快速飘过的路标上,都有许多无言的提示,无字的告诉,仿似每一个牌牌和竖立物,都在对每一个一晃而过看到的人作着分明的诉说:

唯有脚下的实地,才是这个世界的一切。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只在有包容的心胸里,才成为一整个无限开放的宇宙。

【梧桐坡】卷一凤凰梧桐28-8

“我知道啊!”谁知他却轻轻的一语,似乎这些都是无足轻重的所有。似乎他早已明白,心灵应该怎样琢磨、雕琢?

可是:

他的轻车却开过了一个熟悉的宅门,掠过了目的地和始发地后,他却还没有发觉。

也许长路漫漫,他的人生根本不想永远地停在这样一个结终?

“过了,过了,”清美却是浅浅地笑着,“你想开到哪里去呢?”并没有焦急的吼喊,也没有焦虑的呼唤,只是保持着无限矜持的笑容,透着一种平时难以见到的光彩。

嘿嘿!

这样的人,她理解,虽是天天见到,却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

“怎么,过了?”他此时才惊讶地一望,发现休息地又将是一片星辰中的灯海。

“我以为你还要开回她家去呢?”车终于开进了虞家的小院,清美也站在了清醒的夜风里面,掠着黑发的优美身姿都有无限闪烁的星火相伴。

“像吗?”他终于在虞家的车库里停好了车,下得车来都是一身的轻松,潇洒满脸。

“妈!他过关了,他成功了!”清美却满身喜悦地一溜小跑进了一扇蒙着轻纱的小门,甜蜜的声音并没有因夜色和灯光的闪烁而分开。

“死丫头,又不是你成功过关,要你怎么喜欢?”隐约的纱门中,都闪现着姑妈喜悦的心颜。

“他不是我表哥吗?”清美愣一愣时,喜悦的声音也已蒙上了一层天真可爱的羞靥。“我不能喜欢吗?”

像她这样的女孩,怎会听不出那话语里面隐含的一切?有时,只怕语音里微微的一点隐蔽,她都能从丝丝入扣的一微语音里分得明白。

心细如针,手巧似梭。

睫毛的微擞都已聪灵得慧黠。这样的女孩,仿佛就是天使中最聪明美丽的天使可爱的化身……

【梧桐坡】卷一凤凰梧桐28-9

“姑妈!我先上去,好累哦!”念玖竟然乘此机会打起了哈欠,在刚才一会儿的都还春风满脸,推门进来时的潇洒自在。可他这一会,却已是不胜劳累后的疲惫,生命最大负荷后的松懈。

他的动作似是不那么快,可却在不知不觉中却踏上楼上的楼板。

“真会溜!”姑妈张了张口,想呼住他,却又没有开口。

“妈!你怎么不叫住他啊?”清美轻轻地揉着妈妈的肩衣,掂起了一点又放下,重复的动作还嫌不会单调得单调的磨蹭。

她知道妈妈的心事,即使念玖成功地过关了,也不如盘问后的踏实。

“也许你表哥真的很累了?”姑妈拉住了清美掂着衣服总是揉不够的润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现在最需要的也许就是好好休息。”

“伊伯伯真的是太厉害了!”清美对着妈妈伸着娇人的舌头,似是不满的嘟囔,又似是出于心底无心的佩服。

她想起了经过时的一切,绝不是没有水平的人能够经受。

想人之不能想,思人之不能思,提人之不能提。

清美只觉得伊伯伯提出的问题和说出的一切,都从自己闻所未闻的角度,听所未听的陡坡中得出,对自己对他人都是一个极大的挑战和考验。

真正的碰撞,只有高水平高水准高智慧的人,富于人生经验和实践总结的人,才能在短短的一点时间内逼出一个人一生中的蓄积而不自觉,区分出每一种能力和才干,每一种心维和心性。使人在拼尽全力的发挥中不知不觉地表现,将每一个人的思维逼迫得筋疲力尽时还不能知觉。

清美此时也感觉到了累-某种累,但有一个人却确是比她累,更累,最累,那个最累的人,就是念玖。

他已和衣躺在了夏季凉爽的竹床上,门还没有关紧,他能看见一丝门缝,就是懒得用手去动。

不知不觉的时间,他竟已呼呼地睡着了。也许,他真的太过于疲倦。

谁人说精神的奋斗不劳累?

哪肯定是他没有做过最精神中精彩集中的表现。

谁人说体力活动都是最劳人?

哪他肯定是不知道思想感情的压力才是最最的折磨人。

【梧桐坡】卷一凤凰梧桐28-10

他这一睡,不知睡了多久,当他终于听到了一丝蚂蚁一样的声音,却又是那样清晰里的遥远、格外朦胧的透明。

“谁啊!清美吗?”他的眼睛依然无法睁开,但他已感觉到了强烈的刺眼光线。

“我啊!”有一只纤美的手已放上了他的额头,都有凝脂一样的纤绵软柔,“不舒服吗?”那一种声音像是黄鹂,又如似画眉,更类乎于柔软的莺之语。

“是你?”他一个激灵,立马睁开了疲倦的眼睛,在那一刻,其实他早已听出了她关心的声音,“现在还早吧?”他的笑启开,满脸都带着慵懒中的疲乏,紧张后的崩溃。

“还很早呢?都快过十一点了!”室内布满了含睇欢甜的笑音,临近中午还如同在于清晨。

“那就起来好了。”他伸出了手,不是为了起床,却是为了去捉她那美丽的白手。

“你这懒虫,睡觉都不脱衣服。”她的手并没有移动,她的眼中却有蜜一样的幸福,滴得出里面甜美的水汁。

“我没脱衣服吗?”他终于回过脸向身体一看,昨天的衣服,依然如故,折皱了许多,脏乱了许多,却不能说很龌龊的躐邋。

“快起来吧!都这么晚了。”她被握住的手不由用力一提,拉起的却是一座大山的沉重,扯过的却是一条有力的胳膊。

“这就好了!”他就乘势将她的手拉到唇下贴了贴,很快地就放开,“你看我这不起来了吗?”终于坐起,又极速地站了起来。

“还不快快去洗漱!”要没有她的催促,他还真的有可能为养好精神躺在床上大睡三天不起来的习惯。

“怎么急,干什么去?”他竟嘻嘻然,起来后的第一要事竟不是洗脸、刷牙、清洁,而是挤挤眼睛的快乐。

“我有话跟你说,”她却瞪了他一眼,“你快一点!”所有人间的鬼心眼,都逃脱不了两人之间的一切。

两人的世界,有时候很美,有时候却是所有鬼心眼产生的源泉。

“这样要紧啊!”他终于悻悻然松手,心不甘,情更不愿。

“否则我不来了!”她一偏脸,竟最是决断中的决断,绝美中的绝美,一付不会再有拒绝的要挟。

“你可不能不来!”他终于怅怅地放手,极尽纤绵的肌肤都有不忍离开温柔时的感慨。

他似乎是带有某一股舍不得的失落,怏怏地走到门口又回过了头,整个人,真的是显有那么多的不舍。

忍俊不禁。

有人忍俊不禁,含睇终于忍俊不禁地笑了。

手掩着唇-红唇,遮住了小小的红唇,也遮不了她妩媚之里的可掬笑容。

她的笑绝美,假如他能看见,隔着板隔的墙也会回过头来看个不休。

【梧桐坡】卷一凤凰梧桐28-11

花荫藤蔓。

他最终在花荫藤蔓中找到了躺得惬意的她。

“怎么,躲到这里?”念玖的额上有一些夏日寻找时的汗水,但神精却是如沐春风的颜色。

“这么,不能躺吗?”含睇勉勉强强睁开了合得惬意的眼帘,慵慵懒懒里却充满了不自觉时无限引人的心爱。

“可以躺啊!就是害得我好找。”念玖的手揩了一把额头,汗珠、汗水,还有无奈中炎热的一切。

面对如此的佳人,即使他有怒火,也会找一个遮盖声音的墙壁,对着隔音又隔音的一切发泄而绝不对着她。对着她的,只有笑颜-始终的笑靥。

“这是你的家,你怕找不到啊?”她甜甜地笑,几多满足,几多骄傲。

有家如此,有人如此,还有心如此,这不是最让人心满意足的一切吗?

“有这样的家,很惬意吧?”念玖又揩了一把脸,手上的汗珠就像是水的泉源。

“不很惬意,我还躺在这里啊?”她似是不快地带过一眼,在夏日能有这样的清闲,躺在静静的花荫和藤蔓。只要用心去想一想,都会惬意人间。

“害我找得怎么多汗?你看,满身都是呢!”他看着手上的汗,用手指抖动着汗衫,而眼睛却在偷窥着她那令人万分惬意的脸蛋。

“这可都是你自找的哦!”她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你这可不能怪我!”

“都是为了找你嘛!怎么能够怪你呢?”他偷偷窥住了她那短短的衣裙,还有她那窈窕的身材。这样没有装饰的美,即使被衣物裹住了一切,还是令人忘心的赞叹。

“你真的没有怪我吗?”她看到他总是不断流汗的脸和额,不由想到了冬天的冰雪,要是能将夏天的火热储存到冬天,那样有多美?“我又没叫你找得这么急?”她伸出一支手来,想替他揩一揩脸上的热汗。

多个人的世界,也许,寒冬里需要火热,盛夏里需要冰雪。两个人的世界,温柔却可能是最好、最好的一切。

【梧桐坡】卷一凤凰梧桐28-12

“这就是你说的嘛!”他却已在她手没伸过的刹那,笑着将自己满是汗水的手,摁上了她那似雪一样贞秀的美腿。

极尽异想的一霎:

凝脂、羊脂,冰凉和火热。顷刻里的感觉,竟是凝腻、的一切。

“啊!”有一个人惊叫-大声地惊叫,含睇的蹦起和跳起的跃开,已将一张白白的躺椅撞翻。

“怎么了?”他看着被她撞得颤动的花荫和藤蔓,竟然不见了柔和和温馨,首次出乎意外地惊诧。

“你看,这么湿漉漉的,极不舒服。”她抹着了自己白皙纤秀而又姣美的腿,很不开心地颦着眉。

她的不爽,是在那美丽的肌肤上竟然极不舒服地凝溜着别人的汗渍。

“很美啊!”他看见的却是凝腻的肌肤,优美的光润洁白,“都是我不好,要不我给你擦擦!”很快的,他又似明白过来,马上道歉似地又伸过了手来。

看样子,她美丽的秀腿,真的又要被他再次糟蹋。

“你敢?”她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都是贪婪的心和眼睛,”转过头去偏开的瞬间,秀美的脸靥犹如太阳花的盛开。“我发现你,也是一个很贪婪的男人!”

她说得很明白,却不知她内心明白、终于明白了男人的一切没有?

本性的贪婪,贪婪的本性。

任何的男人,都基本上是最贪婪自私的人。

她明白了,会后悔吗?尤其是刚才不该穿着纤秀的短裙指给他看美丽的秀腿。

任何的男人,都有个贪婪的眼睛,即使真的是个盲者,有着最纯的精神,最贞的思想,也必然有个人性的弱点,控制不住爱情里浓浓燃烧的火热。

“还不帮我整理躺椅啊!”她刚抓起摊在地上的躺椅一角,却在眼角的余光里瞄到了他,乌溜溜的眼珠骨碌碌地一转,手已不由自主地放下了白色的椅架。

“这,这,好啊!”他刚遭了她的批评,似一个做错事的小孩,虽有一点不满的嘟囔,却很小心地以一种极讨好的风度来再次接受她的指导。

指导什么呢?

一张躺椅,费不了多大的劲,已很快速地撑好。

就这么一件小小得不能再小的小事,都想要男人帮忙,这就是女人最会生活的地方。

每一个充满女人味、极有女人味的女人,她都懂得男人的心理和他所想表达的一切。

“动作还够麻利的!”她似是赞许地眨了他有情的一眼,弯腰清理着躺椅摔进藤蔓里的泥迹和灰斑,“你看什么呢?”她忽然抬起了脸,瞥见他还在看,有一种痴,有一种傻,有一种过度的迷恋。

“我?”他一个震惊,最为难的不能置信。“看看山,不,看看月!”他有一份心慌手不措的神经,“看明月,最明的明月,最美的满月!”他终于呵呵地一笑,神精落落而大方。

那一个她的弧形的身影,水波的曲线,早已胜过多少晚上的明月。

他总算在那一霎的文字里,摆脱了神经紧张中极度慌乱的一切,将思绪理得清清的。

她那给人欣赏的美妙身影和弧度,是他觉得她具有月色的光辉、最光辉,甚至堪比明月最盈、最美、最满的皎洁和优美。

“现在只有太阳,哪有月亮啊!”她用手指着开满花的藤蔓,细细的缝隙中也已弥满了开满花的绿瓣。“你瞧!太阳不就在那上面吗?”突然之间,她的语声就断了,似是想到了什么,她的脸蓦然而红,是无限的血柔更胜过无垠的白皙。

“可我看见的只是满月!”他在笑笑中伸过了手,捏住了她几缕秀美的青丝,展在透进藤阴中的阳光,竟然不是秀丽的黑色,而是染了一层七彩的霓虹。

哪是透过绿荫来的某一位天使,给他和她带来一同染月的光彩。

(欲知详情如何,且听下回分解,请看【梧桐坡】卷一凤凰梧桐第29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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