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正文]
第386节【梧桐坡】卷二大学雪月35/1-17
【梧桐坡】卷二大学雪月35-1
掌声,掌声,还是掌声。
热烈的掌声已在最后的澎湃中进入尾声。
“同学们,我相信,这是我们进校后最欢悦的一个场境。”面对如此的热情,面对如此的掌声,娟妙的声音也已包含着永生难以忘怀的激情。
“同学们,我深信,这是我们最难忘的一次青春。”面对如此的掌声,面对如此的热情,念玖觉得自己的心身有一把火焰的光明。
“虽然我们今天就要结束了,但我们每天都拥有今天这样的热情。”好不激动,娟妙已是好不激动的声音。她从没想到第一次上台当新同学见面仪式的主持人,就获得了同学们巨大的热情,收到了同学们无限支持的激情。
“虽然我们很年轻,但我们每日有这样的时辰。”念玖说得抑扬顿挫,那么抑扬顿挫地,手指都不自觉地在那么向上的微微一指。仿佛那天的时间,就已凝固在那个夏秋之间一个无限热情的下午,阳光永远不落在普照的时间……
仿佛所有都凝固了。
热情、激情,激情、热情。
春夏秋冬,变换里的掌声,岁序更替里的年轮……
【梧桐坡】卷二大学雪月35-2
但是时间,还是在经过。青春,依然流连在最年轻的人群。
年轻的,是岁月,是青春,是生命……年轻的,正在不断年轻的——
是生命中的岁月,岁月中生命燃烧的热情。
有热情的激情,有激情的热情。
生命之中,永远不遏的青春。
岁月流不走。
时间永飘泊。
每一颗易受风雨飘零的心,包含的,都是温室里的雨露;每一个经受了严寒的人,都知道,暑热的温和。
【梧桐坡】卷二大学雪月35-3
“刚才,你最难忘的是什么?”曲终人散,娟妙在舞台里停下的旋转舞步之中转移着眼睛。
她的眼睛,有那一份飘飘忽忽的含神,最终在幕门闭住的风口泊到了念玖的眼睛。
“热情,还有那么多惊耳欲聋的掌声。”面对春天般校园的风景,念玖的眼中不由再次浮上了新生千百双手挥动里拍出的掌声,成千上万的年轻人-刚入学的学生坐满整个体育场呐喊出的声音。
他真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小小的一个学院竟能吸引成千上万人的热情,自己所在的一个班级,也有那么多精彩纷呈的杂艺,能那么多次的激动人心。
“可说我们的每一个节目,演出时都已获得了很高的热情,真是令人不能相信。”娟妙的眼睛虽然在河岸柳树的剧亭之畔,那么秀丽地看着风景,但她的心却已回到了刚才的馆内,那一个个节目间紧张的节奏,让自己及念玖配合得默契的难度。哪种锦上添花般、精彩主持的天生之不困惑……
有点天才吧!她正在奇想。
“别动,你这样的镜头像是走入了绿色的柳门。”湖畔茵茵青草,碧翠垂柳,当阳光透进绿色,碧色的地毯又编织进了斑斓的图纹。校园一角的风景,好得有份奇迹般的醉人。念玖的心灿灿地一跃,看见了某种要比春天还要动心的颜色和优美。
这时,在某一种心底的眼田,有着不尽的垂柳,倒影于静静的湖纹,划着无尽的依依,全是一种无法说出的温柔。被某股微风吹动着播扬的杨柳,犹如某个女孩裙裾的嫩绿,一拽一飘的飞舞,透出多少杨柳般翠嫩的鲜绿……
哪是一份多美的风景啊!
看见的人和不曾看见的人,都不知怎么去赞叹!
惟知:春天有情,春天都会哀叹;春风有情,春风都会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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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色的柳门?”
随着这一个响入心灵的疑问,娟妙的凝手抚着了多少杨柳枝的翠嫩,拉动得身体都裹入了绿色里令人迷糊的春风,还在没有自知的发觉,她却还在愣愣地说:
“这里的柳,都在春天栓起的大门。”
也许她的眼光比思想还要正确。在她的眼里,无尽的柳枝透在阳光里,映出多少湖水清澈中迷人的光晕;她的眼睛正转在这样的柳缝里,像是春风里特有的眼睛。
她的皙手那么多情地一扬,犹如绿色上飞起了一只翠嫩的绿鸟儿于无限白皙的柔情。
有一种:
期待的梦,祈祷的理想。
正在超越绿色的美梦。
或者:
所有的一切,这个世上的所有,都不能超逾她这一份在绿色中的锦绣。
这是为何呢?
因为:
阳光因她而交织,绿色因她而垂绵,湖水因她而有夕色中垂柳的光线……
她,无限明媚的她,像是占领了人生中的春天,一个永恒的春天。所有锦绣里的颜色,都是为她而来点缀。
譬如:
绿,翠绿,是她的本质。
绿,绮绿,是她年轻的青春。
绿,浓绿,碧绿,却最是她一切的一切。
年轻的青春,青春的年轻。青春中最年轻的热情,热情里最青春的年轻,充盈激荡着,犹如垂柳般绵绵依依的无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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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之性。
不善激烈的张扬。
如果她是垂杨,也只待轻风着意的吹扬吗?
在此刻,只惟知她不是垂柳,而是树一样站立得冷静的人。她深深地保持着某种青春里最年轻的热情之后的冷静,某种最热情的飘扬青春后最幽雅的淑娴的幽静。
也许,此时在她的脑海里,不断闪烁的:
正是如火如荼的下午,似梦中一样,记忆里正在演出的盛景。
配着哪种令人疯狂的掌声?
犹如山陵在惊耳的回音。
不断的热烈,不停的蒸升。
首次让来自五湖四海的、分散在宇内各地的人,集聚于某一份回忆的真彩。
【梧桐坡】卷二大学雪月35-6
但,这个世上真彩,最真彩,极致的真彩,世间的最真彩,莫过于她在夏后秋初嫩翠的柳门内的明媚和娇艳,明娥皙齿于湖水的倒影里来自柳的婵绵。
此一种婵绵:
有着一种洗人魂灵的纯正。
裹带着一层摄人魂魄的圣美。
结果:
作者无言,有一个人却来匆匆赞叹了。
“好美啊!”
柳外的小道,有一个行人匆匆里停下了诧然一顾的脚步,极不经意外的一眼,竟成了他叹为观止的保留。在那一瞬间,他发现的美景,竟将他所有的时间和心灵都在凝固。
在那种时间-凝固的时间,他好似忘记了自己行走的脚步,仍是那种匆匆迈步姿势里被定身住的镜头……他好似忘记了自己极不应该的失仪和失态,竟像是故友久别于重逢后的喜欢。
他是谁呢?
是陌生还是熟悉?
一开始,就在这样的失态,竟是这样陌生的陌生的称赞和喜欢?竟是这样被定身般、一动不动里让心流连在忘情的熟悉之熟悉的赞美?
他如果是:
陌生人,应该知趣地迅速离开。
他如果不是:
陌生人,应该和他们极为熟络的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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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究竟是谁呢?
你认为他应该是谁呢?
根据一般的常识-人生见面的常识:
他如果不是她和他们的熟人,即使搭讪,也不应该在这样的时候赞美-惊扰的赞美。他如果是她和他们的熟人,就不应该有这样一份忘情的失态-惊喜或惊艳的失态。
结果:
他是忘情,她和他俩也忍不住惊愕。
惊愕在这里,在此时,谁也没曾想到过此刻,他们仨竟会有这样一种意外的相逢。
这种充分令人意外的时间,相逢的是:
念玖是愣,娟妙是傻。
一瞬间,他们仨人之间,都有许多表情的交换和浮现,千变万化,千变万化如天空中正在不断变幻的云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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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仟云!叶仟云!”
他们之间谁也没有想到,相逢竟是这样一种再见,相遇竟是这么一层意义上的偶然。
他俩,念玖和娟妙,谁也没有想过,他竟会在此时出现。他们仨仿佛做梦都不曾想过,再次重聚竟会是在校园。
“老兄,你怎么会在这里?”愣住的心,久久的时间,念玖终于透出了喜欢。无限的乡音,连带着惊诧的重逢,语音已激动得不能自禁。
“兄弟,你怎么会在此地?”叶仟云在一惊中却有份滑稽,尴尬里又带着某种风趣。
“我在这里读书。”念玖这才是真正的一愕,想不到见面的一瞬竟会问出这么笨拙的语言。
“我也在这里上学。”叶仟云却是聪诘的一笑,就差挤着眼睛的讽刺在于满脸的笑容。
呵呵!
他们也真奇怪?
同在一个校园里,不是上学,不是读书,不是进修,不是熟悉场地……难道?还要像他们这样的年龄,20左右刚刚撞入大学校区的学生,就想个办法在大学里教书不成?
“那你住在什么地方啊?”娟妙是傻了一会,最终噙着了唇-迷人的红唇,还是绽放在依傍着那嫩翠的柳门,秀秀的倩影在湖水里胜过多少垂柳的情人。
“就是那边的那边的一幢,你们的节目可好好哦!”叶仟云的手在指指点点中对着了湖岸中校园住宅的一方,“这里过去再转再转就到。”小湖岸边一泓长长的深碧,蜿蜒着的曲折里有无数需转弯于转弯于树荫和翠叶下的路途。
那是绿柳红墙,青色的瓦房,北国一片旧时新起的模样……有一层层的飞檐、琉璃入目而来,淡淡然有远山之态,浅浅中如画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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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真会选住的地方,有没有像住在画里啊?”娟妙的眼睛轻轻地一瞟,很有浮生中带着不尽的感慨。那份画里风景画质的优美,远超过在校生公寓的低廉。
“不是我选的,”叶仟云的目光自然又不自然地看到了娟妙的脸上,“被迫的哦!”语出惊人的传奇,却又带有一份住着舒适的满足。
他的话,似含有某种不尽的深意,在人生的柔绵,他似吐着肺腑的心愿,在命运的苛刻。
也许,在这个世上生存的人,谁也有身不由己的时候,已被惘然的惘然,无可选择地镀在了成熟的长河。或者,谁也都有自主选择的自由,却被不熟悉的熟悉,无知的了解和轻信,托付在了命运的慷慨和时间不让论辩的经过。
“现在的你们,是同学吧?”叶仟云的脸上,似有某种失意的惆怅,存心于笑脸却又笑不起来的笑颜。
如此的结果,可能谁也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时,内心包裹着某种心被刀绞割般的伤感和哀叹,肺部和膏肓的不曾相隔。
“我们不都是同校的学生吗?”娟妙却不自禁地一笑,有如鲜花的嫣然。“只不过我和他确是同班。”她那漂亮的眼睛故意注视了念玖一眼,又转向了他,象是无声的自傲的语言,证明着彼此之间,即使是作为同学,还是有着亲疏的区别。“你又在这里读什么呢?”她的明颜之美丽,因那一眼又透出了多少的光彩和光辉,让人无法尽情领略。
“我说的就是你们这种啊!”叶仟云似乎有一种无奈的情感多于感叹,看了明颜的娟妙一眼时很明显地有一份遮不去喜欢的喜欢于一种极羡艳的神色。“我嘛!还读个x什么呢?”他的唇角透着一层难猜的微笑,“只好混混了。”他在她面前,实在不想说出那个鸟字,于是极尽文明,囫囵吞枣,一带而过。而思想里,却正在幻想,考虑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总是要输于念玖?
同样的时间,同样的选择,那怕是一块来上学,机会总要偏袒于他,命运总要垂青于他,让他有那么多的机会接触最美丽的女孩,最美丽的一切……
【梧桐坡】卷二大学雪月35-10
“不会吧?”念玖望着他微微一笑,“总有些课程是必修的吧?”他想起了那一次临别-高台的临别,他那一份为了心中的追求而不可磨灭的神精和说过的语言。
“管它什么课目?”叶仟云却是趣趣地一笑,不知包含了多少令人深思的问题。“只要人到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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