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0.【梧桐坡】卷二大学雪月39/1-17(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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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正文]

第390节【梧桐坡】卷二大学雪月39/1-17

【梧桐坡】卷二大学雪月39-1

星期天,清清淡淡最为幽静冷清的校园。

没有如水般上学的人潮,没有急速速忙着赶教室抢座位的学子,亦没有快步如飞抱着成捆教案头戴老花镜的教授和年轻的只带个笔记本讲课的讲师……此时,很寂静的一刻,九、十点钟的大太阳下,绿意浓浓的林荫大道里,飘来了一朵鲜艳的轻云。有一个七彩缤纷的女人,走进了一扇极沉寂的孤门。

“起来了没有?”娥首微颦,敲响了一处浅橙色的小门。“都几点钟啦!还在死睡?”在如此迷人的秋之夏,早晨已变成了中午,娟妙正在有点没带好气的声音。

“陷进去了不自觉,沉进去了不自知。”门‘吱’的一声扭开了,现出的都是念玖一张疲惫的睡脸。“享受一如从前的欢悦,一如从前的无忧嘛!”

憨态可掬。

他一脸的睡相,一脸睡眠不足的疲惫样,很憨人,亦能掬某些卒然惊见的心。

“都快十点了,还是这一付睡相。”娟妙惊见他那份憨睡后庸倦的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啊你?”她不觉用手指轻点着他肩背时顿住了口,任柔柔的手尖在触撼着他肩臂上的衣服。

“将过去的睡眠补回来,”他的脸上有一份睡眠中迷恋的微笑,其精彩不差于雕塑般没有清洁后的脸。“拉回来,扛回来,甚至扣回来。”

“还不快去洗脸刷牙,”她的神精忽地一肃。“什么回来,尽说些无聊的玩话,你疯了啊!也不想想人家爱听不爱听。”

“爱听!爱听!”念玖抖了抖还未折叠的小锦被,“人家不爱听,黄家的娟妙爱听就行了!”用手折叠起来还真是齐整。“黄姑娘,坐!请坐!您请坐哦!”他刮了刮硬绑绑的夏日凉铺,对之很是清洁的满意。

【梧桐坡】卷二大学雪月39-2

“快去吧!谁要你在这里罗嗦了?”他的满意,报之他的却是一个白眼,外加一只推带的手掌。

娟妙就这么轻便的一推,没有留意的念玖,顿时身不由己地在一个窄小的寝室里倒退了许多。

这是一种催促-温柔的催促,带着某种关心和体贴的力量,谁也不会坚定地拒绝。

“就去,就去。”他乘便对着挂于床头的小镜子,细细地梳了几梳头,又看了看浑身修饰得很庄静的娟妙几眼,终于在脸盆架上拿了毛巾和脸盆,转身而去。

娟妙看着他的背影出了寝室的小门,脸上禁不住地露出一股甜蜜的微笑来。

很美丽,很纯正,亦很动人。

价值连城。

倾国倾城。

可惜的是:此时没有人能看到她的美。唯有她的眼睛在看着镜中的自己,最后落在了桌上一迭手写的草稿上。

“唔!”她拿起了一堆纸,“原来是这样啊?”恍然大悟,才推知他睡到现在的原因。

“怪不得!”她一连翻下了几张,“都是心血的凝思和沉静啊!”一页一页仔细地看,看到的翻开的都是从来没有看到过的精彩奇文……

“怎么了?”就这样静静凝思、停顿的某个时间,念玖就已洗漱好后回来了,看见她看着手稿,如痴如醉的情形。

“这一篇太好了!”答非所问。极短时间沉静的一刻,她终于偏了一下脸,扬了扬手中写满了文字的纸张。“我昨晚还见它残缺不全的呢?”

“就在凌晨修改的,”念玖初次有点被夸奖的腼腆,赫颜了一下。他看见了娟妙的眉睫之间,有一泓似海的澄澈的深泉。“你觉得它修改后的效果如何呢?”大着胆子,他便很直爽地问了出来。

虽然他的内心,觉得有一点点唐突的忐忑,究竟是因为看清了深泉般眼睛的大胆,还是面对解剖文章的艰难,疑义相与释寻找知音的困难。

他不明白-深层地明白。他不研究,浪费时间的研究。

他凭的只是直觉。

因为:

第一个读者是她。

她的反应,将有可能改变他的决定。

【梧桐坡】卷二大学雪月39-3

“昨晚是龙门外的鲤鱼,今天已跃进了龙门。”她的眼睛已充分大胆地看住了他全部的心灵,是那样深泉里的澄清。“昨天还是盘在柱上的龙,今天已能飞上空中。”

画龙点睛。

鲤鱼跃龙门。

成名和不成名,修改前和修改后的版本,就是具有迥然的不同。

虽然同样地出于金钱与才能的雕饰,但盘在柱上的龙漂亮威武,终究不如点睛后的神龙,能上天入地,行云流水,平步青云,能自由自在充分自主地挥霍……

“太好了!你说得太好了!”他一拍大腿,从所未有的兴奋。高兴之极,抱住了令心梦想的女孩都还是那样地没有知觉。

也许:

一个人面对称赞,一个人面对成功,一个人面对‘春风得意马蹄疾’的畅快,一颗久经抑制、折腾和考验的心,还是永远避免不了兴奋的激动。

狂热是他的一切。

理智短暂间休息。

青春里的热情,无论在那一瞬间都会激发。因为:心盛装不了最大成功时最多的喜悦。

【梧桐坡】卷二大学雪月39-4

“放下!快放下!”

得之于心,应之于手。

心手从来都是那么不相连却相通。

此时,有一个女孩拼命地在喊叫,又是在他的怀里张牙舞爪的,又颇为理智地小心,在瞅住时机的一霎,狠了命地用整个身体的重量踩了他一脚……最后,被放于地的时间,满脸绯红的,都是她血液被激奋后充分的涌动……

这是,这是一种极柔绵的身体之挣扎,连衣服都是那么青春热血的不舍。

“喔!”

念玖终于清醒过来。

“对不起!”

恋恋不舍。当他终于恋恋不舍地放下一个令他无限神思的身体时,他是这样解释的:

“我不是有意的。”

解释得有一丝令人尴尬。

他这样的解释,还不如不解释令人舒服。抱就抱了,搂就搂了,在行动上已经占了便宜,还想在语言上,有意无意地再占心理和精神的便宜。

【梧桐坡】卷二大学雪月39-5

此时,她的脸上有一点尴尬,但心里却还是很爽的。有一份臆想中的朦胧和快活,却红紧了脸,不肯说出来。

从来,没有这样的搂抱,在这样的令人尴尬的时间。脸红了一切,心理却是不一样的质感。从来,没有这样的希冀,成功的实现了,却在这样令人特等地羞颜。

她-黄娟妙,第一次感觉到这样一份不能再次感觉的羞味,似是男人天经地义中占了便宜还要卖乖,真诚地想赔礼道歉却依然不知不觉占尽便宜的身体和心理。

虽然表面上看,他算是彬彬有礼地表示道歉了,“他不是故意的。”出自人的一种明辨是非的本能——君子不应该没有的礼仪,该道歉时就该道歉。

但是:

他这样的话说在这样的时间,却还是很不该啊!

为什么呢?

不该言说的时间,即使你说了正确的语言,也是错误的。

因此,他这样的道歉,不但注定了是错误的。而表现在她的眼里,还有想推脱责任之嫌。

【梧桐坡】卷二大学雪月39-6

“你不是有意的?”她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结果,就在这样的一句弱弱的反问后,大家都沉默住了,什么也没有言说。

但她那一瞪的眼神,却有一股摄人精魂的穿越之力量,明显地存有着无比的强势。

你能感知到这份强势的力量存在吗?

仿佛谁都可以感知。她这句弱弱的反问之力量,具有怎样强大的穿透力。

作为男人,念玖的辩白很无力。在她那令人一震的反问后,他顿时止住了刻意辩白的口。

他知道她的心理,她不想听到他这样的解释。

因为:

这样的解释,会让人特别地感到蒙昧。如果刻意继续下去,其结果,不是特别让人愤恨,就会彻底地让人知道羞愧的耻辱。

其最终的结果,不是大家都没脸,便是一方让另一方永远抬不起头。这在一个讲究双赢的世界,双方最好的保持,就是沉默。

沉默,沉默的时间,足有那么一份很漫长的宁静。时间,能活泼跳动的时间,也在这么极尴尬的气氛中停留了一刻。

有半柱香之久吗?

仿佛没有。

一个瞬间的宁静,念玖转换了话题的声音,立即又调皮地打破了沉默的沉闷,驱走了极端无聊的尴尬心理。

某种谈话最好的技巧,就是转换话题,特别是在某些令人比较窒闷的时间。

【梧桐坡】卷二大学雪月39-7

“你看这篇文章该怎么冠题好呢?”他拿着手稿,语锋甚健的唇上保留着一份微笑,在小心注视的眼睛,却看得很真诚。

“有这么好的内容,不配一个响亮的标题,确是……。”她也不由陷入了一份考虑的沉吟。

一霎之间的羞臊,全让位给了沉静。想成功的摆脱束缚,需要双方面的配合。

俗话说:一只巴掌拍不响。当第一位的需要,需要摆脱第二位的束缚时,有配合的应接才是最关键的。

于是,当她再一次在吟吟考虑后款款地抬起头来时,心中显然有了一道永恒不变的主题。

“一部好文章,全靠题目。”她忽然无限神秘地冲他露出了娇媚的微笑,仿佛是一种引发内心需要的全身心的喜悦。“你是怎么看的呢?”

她的微笑令人美,而语言,却令人猜。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

他们两个人相持着的竟是同一个师傅精心制作的进攻和防御的武器,也不知道是防卫的坚固还是进攻的锋利?

“我看嘛!”念玖看着她娇媚里的神秘,忍不住舔了舔唇的一种吸引。“能引发人的关注就行了。”微笑如花,他确信她的美比花还漂亮好看。

“这当然很好,”她的唇有一份沉思中天然翘成的圆润和晶莹。“能使人过目不忘,进耳就存,朗口读听,这有多好?”

这有多好呢?

不用记忆也能记住的东西,这在心灵中将会有多么的美好。而苦心记忆也记不住的一切,又使多少人绞尽背读的脑汁。

头悬梁,锥刺股。

忍尽苦痛的代价,依然换不到一切。

世上的悲伤,最惨的莫过于此。

【梧桐坡】卷二大学雪月39-8

“这当然是一份最好的追求,”念玖的心也不禁跟着跳动得很多,很丰富。“但也不能挂着羊头去卖狗肉吧?”显然,他显然在说出了这句话时,还是能够冷静地控制自己,不跟着激动的激动,去作一份过份狂热的追求。

如果那样,哪不是很愤青吗?

不是白痴,不是脑残,不是灌屎式教育出来的极端爱国不爱人的青年……他基本算是还有一份自知之明的人,不需百战百胜,戒骄戒躁,也不必在离题千里之外,去做一个片面的执著。

自己的事,自己决定。

一个家庭的小孩,如果长大了依然不能自我决定,哪他(她)最终的人生,必定是个有“残疾”的人。

这是因为一个正常的父母,不可能一辈子都能照顾到孩子。而让孩子能够自立,却是正常父母的责任。

如果拿这个问题,去套一个社会,结果也是一样的。去装饰一篇文章,还是差不多的。

不然,一篇非常好的文章,纵有华美的词藻能够修饰,有点睛的神笔能够配合,有完美的故事情节能够动人的存在,如果颠倒了文字的连贯,粗线条于空洞的内容,最终也会缺乏起死回生的能力。

尽管,在这个世上,有很多不是好书的书,经过一时的包装和宣传,可能吸引了众多心的观看,手指的翻阅,屏幕的点击,最终无论停留在那样的辉煌,也会真正地留不住几个读者有心的阅读,外加精辟的分析。

更不会的,是留有一种感慨,触动一份心底的震撼。在一种意识的共鸣,某份精神的相托,外挂上一次文化消遣的有意休闲。

毕竟:

在这个世上,谁也没有这么一份能耐,能够将不是文章的文章生成,不是文字的文字刻划,没有思想,不能意识的图形拿出来展绘。

【梧桐坡】卷二大学雪月39-9

“谁叫你挂羊头卖狗肉哪?”娟妙的神精闻听这样的语言,不知怎么的就是一恼,柔脸也不由涨成发热的血红。“我是想你能往那一方面努力。”

“对不起,是我会错意了啊!”念玖笑笑地眨着能闪出爱之火花的眼睛,思维里明显地有一份属于狡黯的聪明。“等一会我出板报,你可帮我多提着点。”

“帮什么啊?还提着点?”娟妙的眼光先是一愣,紧跟着整双手都是那么一摊。“我什么都不会!”极大方,也极爽脆。

“什么都不会?”念玖学着她摊手的动作,倒是觉得挺乐趣的有味。“那你就站着看好了。”

“站着看?”娟妙转了转快乐乐的眼睛,“那好啊!”为了一种接近,倒是很快乐地答应了下来。“不过,我可先声明一句,我可只站着看的哦!”答应了之后,她也不忘了补充一下,似是为了强调的提示,而真实的本质,只是不想拒绝他的邀请。

有男友作伴,好过快活活一个人独自的开心。

孤单,非我所乐。

尤其是年轻人和年老之人的寂寞。不经历伤心,没法品味孤独。

【梧桐坡】卷二大学雪月39-10

“啊!累煞我了,”念玖望了望出了一大半的板报,不禁揉了揉累折了的腰,偷偷瞅了娟妙一眼,装模作样地伸着懒腰,极尽夸张之能事。“怎么会这样累呢?”

醉翁之意不在酒。

他在什么呢?

“你总知道了吧?”娟妙的脸上有一份微微的笑容,神精是那样的美好。“其实写字绘画制图什么的,只要时间长,也很是累人的。”

潇洒是挺潇洒,艺术也是真艺术。没有一样不是铁棒磨成针,无限累人地需要精益求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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