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夹了些荤话的。”教主眼睛低垂回去，炉火把他的脸照的明明暗暗的，“我，，都表明心意了，反倒是你不说了。”
“说也不是不可以。不过，你真的别的秘密没告诉我了吗？”大侠想了下，还是把这个顾虑用轻松的口吻带了出来，“有的话，我可不敢轻易再把真心错付。”
没想到教主却沉默了。
这回轮到了大侠生气了，心想就这么个走过场的问题，顾溯你哪怕点个头嗯一声，骗骗我敷衍过去也好，说不定那句话就可以说出口了。
也是教主偏不，低着头眼睛眨啊眨的偏不看他，就这么僵持着。
最后等的忍无可忍，大侠皱着眉把人一把推开，“今晚自己靠着火睡觉去。”
深夜的白驼峰总是很冷。
大侠半夜被冷醒，下意识的去揽怀中的人，却落了个空。
这才迷迷糊糊的想起，刚才叫教主到旁边睡觉去了。
不由担忧，想看看人怎么样了，结果一翻身就看见教主躺在旁边，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还是那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晃神间大侠有些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十几岁的顾溯也是这么个样子在半夜看着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配上幽深又猜不透的眼睛啊，让他抓狂至极。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人还是从来没有变过。
他们两个人都好像都没怎么变过。
“还生气啊？”教主靠近几分，把下巴枕在大侠的肩上，“别生气了，我好冷啊。”
大侠沉默着把人揽过来，搂紧了。
“我发誓，真的只有一个秘密。而且，，是好的秘密。”教主往大侠颈间狠狠的吸了一口气，男人熟悉的气息让他安心，唇角弯弯，“你要相信我才行。”
大侠闭上眼睛仍是没有理会，仿佛已经睡着。
“哎，”教主听着大侠均匀的呼吸声，撇撇嘴，“每次都这么早睡着，再等等或者我就忍不住说了。”
“顾溯，”半醒半睡间教主好像听见旁边有人叫他的名字，懒懒的嗯了声。
那声音又继续凑在耳边说，“我喜欢你。”
沉沉的，痒痒的。
好像是来自那个过于老成的少年，交错的炉火间看见他低头握住自己凉凉的手，对上自己的那双眼睛又清又亮的。
他怎么会喜欢自己呢？那个傻瓜不是只会吵着要和自己打架的么？
教主这样想着，可嘴角还是不住的上扬，收下了这份甜蜜的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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