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趟去就拍完了,打酱油嘛。”方知谨拿出手机看备忘录,他都计划好了,“拍完飞米兰参加时装周,然后你这两天进组,等回来了我去探你班怎么样?”
霍学川右手松开方向盘,去抓方知谨的手,说:“探班还是查岗?别现场吃起醋暴露了。”
车子已经进入了机场停车区,方知谨听见“暴露”二字紧张了一下,等熄火后,他说:“那晚鸟笼子的事儿,到底怎么办啊。”
“不怎么办,老爷子又没说什么。”霍学川拔了车钥匙,“你助理那些人呢,进去汇合?那我不进去了,省得被拍到了又瞎写。”
方知谨本来还想亲一口再走,听见拍到又不敢了,只好安生开门下车。他刚打开一条缝,霍学川突然揪了一下他的袖子。
“怎么了?”
霍学川说:“别有负担,你没准备好,那咱们就这么着过,不管谁看见谁知道了,都我扛着。等你准备好了,咱们就说,到时候有什么事儿也都有我。估计也没什么事儿,行了,走吧。”
方知谨下车关门,拎着包走了。头顶是日高云白的天空,秋天了,秋天容易伤感,怪不得他悄悄红了眼。
上午十点多种,谢经年和元远起床了,两人洗漱换衣服,说好要去地下酒吧玩儿。边梅雪给欧拉上完课又睡了,欧拉等会儿要去公司挨骂。
一路安静,谢经年开车,元远在副驾上吃薯片,连首歌都没放。白天比晚上好走,他们也比第一次去的时候要快,谢经年干咳一声:“能有点儿眼力见儿么?”
元远把手拍干净,然后拧开瓶水递过去:“您喝您喝,不用给服务费。”
“光顾着自己吃,还服务费。”谢经年减缓速度,进了民房区不好太快。几分钟后找地方停了车,俩人下来一并往那间破咖啡馆走。
现在天光大亮,元远才看清那间咖啡馆原来叫“音庄”,门口还放着喂流浪猫的大饭盆。店内有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应该是老板,谢经年进去说:“套餐来两份,跟以前一样。”
“抠死了,成大明星了还不多叫点儿。”老板白了一眼就去后厨了。
他们也走到后厨找楼梯,然后一阶阶下去,地下三层空无一人,晚上多喧嚣,白天就多冷清。元远找了个沙发座,坐下问:“你和老板认识?”
“嗯,以前每天来唱歌,唱完都吃份套餐,他还说老了就把音庄转给我,让我快攒钱。”谢经年没坐,站在一旁点了根烟,“还有什么想知道的?”
元远仰头看着对方:“你家几口人,地里几亩田,田里几头牛?”他说着说着就开始乐,“后面的词儿没记住,你瞎听吧,我又没想查户口。”
谢经年呼出一口烟:“家里有爸妈和大姐,早年叛逆加上喜欢男的就被赶出家门了,多年来也就维持着我给他们打钱的关系,挺单纯朴素的吧。”
他说完,把烟头扔进了地上的空酒瓶里,问:“你呢,说最真的。”
元远舒服地靠着沙发背:“我就是个水灵的小镇男孩儿,四岁半被福利院卖给我养父母,镇上都种柚子,他们开的厂子最大,买了好多乡亲的地,我一下就吃喝不愁了。后来到了九岁,我养母生了弟弟,我就又被撵回福利院了。”
“福利院卖出去又被退货还是第一次,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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