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楼扶芳又唤了一声,然而怀里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回应。
“陛……”忽然想到了什么,楼扶芳一顿,改口道,“成泽——”
然而,那个想要听他喊出这个名字的人,却再也不会回应他了。
胸中忽地生出一股巨大的悲痛,就好像心脏被硬生生地挖空了一块,风吹过,空落落的冷。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守在门外的卫修容猛地推开门冲了进来水逆。看着安静地躺在楼扶芳怀里的人,他不由地睁大了双眼,眼中有悲痛闪过。
“你对父皇——做了什么?”他的声音无比艰涩,仿佛在努力地压抑着什么情绪一般。
楼扶芳的指尖微微一颤,缓缓地抬起头来,直视着双目泛红的卫修容,一字一顿地问道:“这个问题,应该由我来问你,不是吗?”
卫修容的瞳孔猛地一缩,双唇颤抖着,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半晌,他冷笑一声,狠狠地往楼扶芳的心窝捅了一刀:“将父皇撇在一旁不管不顾的人,有资格说这种话吗?”
楼扶芳面色一白,只觉得心口仿佛有一把钝刀子,在来回地切割着,直把那儿磨得血肉模糊。
“人总是在失去之后,才明白某些事情的珍贵之处,你说对吗——楼大人?”卫成泽的唇角微微扬起,眼底一片冷诮,仿佛楼扶芳所做的一切,在他看来,都不过是一场笑话。
深深地吸了口气,按捺住胸口翻腾的情绪,楼扶芳收紧了双手,毫不避退地直视着卫成泽:“你可知道,若是此事泄露出去,你的太子之位必定保不住?”
“我说过,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这个。”对楼扶芳的话丝毫不怵,卫修容眼中的嘲讽更甚,“你以为,我和你,是同一类人?”
仿佛被狠狠地扇了一个巴掌似的,楼扶芳的目光微沉,却并没有对卫修容的话感到有多少意外的地方——不过是证实了自己的猜想罢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不是为了皇位,也对声名毫无兴趣,却做出这般大逆不道之事,楼扶芳实在想不出恰当的理由来。
“我想要什么?”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似的,卫修容忍不住笑了出来,“我以为这一点,楼大人应该是最清楚不过的?”
“毕竟,我们怀抱着的,是同样的心思。”
楼扶芳闻言先是愣了一下,继而才像是明白了过来似的,眼中浮现出震惊的神色来:“你们可是父子!”
“终归并无血缘关系。”没有因为楼扶芳的话而露出丝毫异色,卫修容显然并不觉得自己所做的事情,有何不对之处。
“你……”楼扶芳似乎还想说什么,却被卫修容给打断了:“若是想用伦理纲常来教训我,便大可不必了。”他冷哼一声,似是有些不屑,“那种东西,又怎么敌得上父皇?”
楼扶芳的双眼微微睁大,仿佛眼前的人,是一个已经入魔的疯子。
见到楼扶芳的样子,卫修容微微眯起双眼,向前走了两步,刻意压低了声音开口:“楼大人觉得,父皇是用什么样的条件,来让我替他给你传信的?”
如卫修容这般的人,自然知道只要他这么做了,楼扶芳一定能够从其中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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