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体里:“我很想和你在一起,你离开我我心里会很难过,冷落你我比你还难受。”
这一番话从赵墨阳口里说出来,江离的觉得自己仿佛撞上了一块陨石,震荡、不敢相信、想要许愿的念头都冒了出来。她只能紧紧地搂住他,给他自己的回应。
妥协是解决世上万事的办法,赵墨阳最不喜欢说可以,他是那样的一种人,凡是“可以”都意味着承认愧疚或者失败,而“不可以”则是一种权力。
拒绝亦或尊严。
他们之间曾经相隔了一个大西洋,一个在巴黎和纽黑文之间,一个在他心里,他心里的大西洋没有一缕光亮,需要他自己来拨开重重浓雾,给彼此一条出路。
江离把他胸前的衣服哭湿了一大片。
做完笔录赵墨阳要带她去医院做个身体检查,江离不肯,直接逼着赵墨阳把结婚证拿到手,抱着小本子爱不释手才听话地去了医院。
赵墨阳正在开车,江离用他的手机一个一个回电话说自己没事了,被家里、被蒋采采、被沈宁甚至顾怀路勉都教训了一遍。
“江离,你太任性了。”江父发怒的情绪隔着屏幕都让江离感到了一层威压,“同样的把戏还用了两次,次次以身犯险,你以为你爸会变戏法吗?!每次都能保证你安然无恙?!”
江离不怕死地回答道:“爸,你不会变戏法,但是你会变魔法。”
“……”
“爸,我没事。”
对面诡异地沉默了几秒,然后是江父气急败坏的声音:“马上把你嫁掉!让赵家操心去!”
“……”
江离战战兢兢地把手机还给赵墨阳。
“你怎么不怪我?”
他没有说话,江离却不屈不挠地想要知道,他轻叹一声:“我不敢。”
她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冤枉:“明明不是我的错……”
他半是嘲讽半是玩笑地瞥了她一眼:“听说过狼来了的故事吗。”
江离赌气似的看向了车窗外,不一会儿又自嘲一般的语气说了起来:“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失去了我熟悉的东西,同学、朋友,还有你……这里的一切都属于别人,也许我心里的东西还属于我自己,可是我的心里没有着落……”
落寞的语气混合在故作坚强里,江离一向是这个样子。
一向,他们真正重逢的时间还没长到可以说“一向”的地步。
十年后的他们才开始,毫无经验,一切都是新的,没有什么习惯,可他怎么觉得已经和江离走过了万重山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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