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成息侯府中安逸将养了一年多,唤着此间主人叫父亲。可一提起“爹”这个词,履霜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谢璧。那个常年醉醺醺、沉湎于女色无力自拔,朝夕打骂她的父亲。
多少次,府里的丫鬟仆从们叹息,大人从前不是那个样子的。
从前...
二十年前的谢璧,出身寒门而敢犯颜直谏。年方弱冠却有胆量上疏重臣四人庸碌无能,痛陈大汉太平基业,绝不能坐付庸臣恣其毁坏,致使其四人同日罢职。
片纸落去四臣之名,也曾一度名噪京华。
成息侯府已逝的老侯爷,也正是相中他这一点,才将膝下独女下嫁给他。
听丫鬟们说,父亲当年很宠爱母亲,凡有所求无不应允。因母亲喜欢木料的小建筑,他常在空闲时瞒着她偷偷搭建。有一次直做到了深夜,等第二日醒来,满手的浆糊几乎洗不干净。当年母亲生她时难产,父亲曾在一墙之隔的庭院外跪了整整一夜,许诺若母亲挺过此劫,一生得病不再进药。
当时履霜听的骇然。她实在难以想象,那个暴躁易怒、动不动就挥鞭子的父亲也会有那样温柔的时光。
慢慢长大后,从府中众人的嘴里听到母亲是因生她早早去世的,心中明白了父亲讨厌她的原因,渐渐不再对他那样憎恶抵触。每当看见他蹒跚的背影,只觉可怜。
如今她在成息侯府安逸尊荣地过着日子,而父亲远在茂陵,无妻无子,也不知如今的日子是轻松还是凄凉。这样想着,越发怜悯起他。怅惘地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窦宪见她不愿意多说,揽住她的肩,“对不起...我不该问这样的话。”
履霜摇了摇头,说没什么。
窦宪的手却慢慢收紧,在心中暗暗地做了个决定。
两人走了小半个时辰后,终于抵达了山下,同时地舒了口气。
行宫内本就不热,一下过雨,更凉爽了。又因方才雨势较大,山脚下松柏的果实不少都被打落了。几只胆子大的鸟雀、松鼠趁机出来捡拾。
窦宪见履霜蹲下身,看的津津有味,撸高了袖子道,“我去给你抓几只来吧。”
履霜忙说不要,“好好的雀儿、松鼠,有翅膀有脚,自乐自的,你抓它们做什么?”
窦宪见她眉间仍有愁绪,有意逗她开心,“嗳”了声,提脚便走,“说的也是。我回去把那两只兔子放了吧。”
履霜忙起身去追他,“那兔子已是我的了!”
窦宪斜睨她,“兔子自有脚,能爬能跳能自己个儿找食吃,好好的,你关它们做什么?”
履霜见他似笑非笑的,心知他是在作弄自己,偏又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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