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行赏后,便该午憩。
唐潆命人各赐了些果品糕点与嫣然、绮玉,便使各自的乳母将孩子带下去好生照料了。
龙帐中,唐潆并未入睡,她斜倚在榻上,手捧一卷书,目光却游离其外。自鸣钟滴答滴答的声音,恰与她心中的盘算相和。
君臣不和,日子久了,便会生变。她岂不知此理?唐潆又非坐以待毙的性子,这一年来,她一直在暗中安排调度,加之继位后的努力,京中亲卫军与鸾仪卫、上直卫、五军都督府,如今尽数在她掌控之中。
或说牝鸡司晨,或说祸乱朝纲,言而总之,便是想将唐潆拉下帝位,另立新君。战乱已结束,便该内斗了,这春蒐,宗室子齐聚,不正是歹人下手的好时机?
唐潆心中冷哼一声。先帝遗命的辅臣,萧慎归隐,王泊远早遭贬谪,乐茂虽掌兵部,却无领兵之权,明彦之一介书生,凭他手中笔杆子妄想生出多大风浪来?余下之人,群龙无首后,便不足为惧。
虽盘算得清楚,计划得周全,京里到底情况如何,因有一人困于其中,唐潆终归难以放心,故而当下才心神不宁,坐立难安。
正想着,池再便自帐外匆匆走来,呈上一封书信。
唐潆接过,便将其展开,紧蹙的眉头随之舒缓,唇角微微上扬起来。
上面写着:愿身能似月亭亭,千里伴君行。
字迹虽工整,但字架略有些散乱,像是一笔一划间停顿了很久,斟酌了很久。
唐潆将信纸照它原有的痕迹整整齐齐地叠好,收入袖袋中。
这信寥寥数语,便已告知了她京中情况,她再无须担忧了。
现下,她只想早些回去。
她很想她,非常想。
帐外忽然悉悉索索,略有些聒噪,似乎还听见了小孩说话的声音。
伴随猜想,便探进来一颗小小的脑袋,却是适才木头一般的绮玉。账内宽阔,陈设虽朴实无华,但于小孩来说却很有吸引力,绮玉环视了一圈,像才看见一直盯着她的唐潆似的,软糯糯地说道:“姑姑,我听见你的小铃铛在响,猜您醒了。我过来找您,想问您件事儿。”
建宁王封地在南方,绮玉说话便很温软,并无北方人豪爽的味道。
绮玉身后,似乎有人在拉扯她,大抵是她的乳母怕她惹事。
默默数了数,绮玉这句话说了近三十字,于她而言,十分难得。
唐潆心中好奇,便走向前,朝她温声询问:“想问什么?但说无妨。”
绮玉这才胆大了些,近前几步,仰着头,脆生生地询问:“水果,能再给些么?”她看出唐潆疑惑,忙又补充,“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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