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死死盯住黎熙不放,而陆候也因为他这番出乎意料的应对说辞皱起了眉头,似乎想要开口辩驳。
黎熙侧过头,冲着他们微微挑起了唇角,无声的开口说了一句:“皇上和摄政王。”
“……”陆候瞬间便没了底气,而继侯夫人也不得不将怨恨和着血吞下。
没错,不论是他们谁,都不能在这种时候推翻黎熙的说法。
他们都清楚的明白一个道理,想要保住眼下的富贵荣华,侯府的名声就不能有碍。而黎熙的说辞,就是最适合不过。
因此即便陆候和继侯夫人都知晓,陆维耀是陆候亲生。可偷情得来的孩子,纵血脉纯正,也无法昭告天下公之于众。
继侯夫人的脸色灰败到了极点,而此刻黎熙和太医院院首谈笑自若的模样更是戳中她心里最痛的一点。
她努力了十余年,才勉强在京都权贵中站稳脚跟。可像太医院院首这种隶属于皇帝和摄政王的内臣依旧对她的出身不屑一顾,甚至拒绝往来。
可黎熙不过刚刚回府,甚至还背负着“克亲”的恶名,却依旧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尊重。这是她最不能忍受的,也是最觉得屈辱的。
可偏偏,此时此刻,她什么都不能做。
养得精细的指甲陷入掌心,几乎折断。咬紧的牙根亦尝到了血液的腥甜。继侯夫人低着头,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而骨子里对黎熙的恨意却越发加重,恨不得立刻将他撕成碎片。
陆候夫妇的反应皆在黎熙的意料之中,而他们的顾虑也同在在黎熙的算计之内。
说到底,在这二人眼里,最能眷恋的,不过还是钱权二字。即便对陆维耀真心疼爱,但最爱的,还是自己。
黎熙想着越发不屑,可面上依旧是温文尔雅,不露一丝异样,转头对太医院院首说道:“家里动土,难免乱些。还请前厅叙话。”
“好。”院首点头,在黎熙的引路下外外院走去。至于他话语中的小陷阱,也并没有揭穿的意思,只是看着他的眼神多了些意味深长的探究。
而侯府到底是真塌了祠堂,还是打算重建,大家也都心照不宣,不约而同的选择粉饰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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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半个时辰,有小厮来报,所陆维耀已经救出。太医院院首顺势起身前往探看,开了方子之后,便离开了侯府。
终于送走了太医院院首这尊大佛,侯府上下都勉强松了口气,陆候也因为这一晚上的风波不断而感到疲惫不已。
继侯夫人跪在堂下无声含泪,而受了伤的陆维耀也被仆从抬着一并送来。
至于墨书和刘嬷嬷等一众人都绑着扔到廊上等待陆候的最终定夺。
且先不论祠堂倒塌,就但内院混进冒充双儿的男子,就必须有个说法。
黎熙坐在陆候下首的椅子上,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惬意悠然的模样好似完全没有受到影响。可在对上继侯夫人的脸时,却故意勾起一抹恶劣的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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