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概也是为了防止你不辅佐我吧。”
“嗝,好了,我吃饱了。走了啊!”
“这就走?”
“我就是来混点吃的,吃饱了不走还干嘛。你倒是现在又跟当兵似的了,真没想到这些军官还真会把你编入队伍中。”陶季伸了个懒腰说道。
从他救了伊万之后,陶季就开始了这种奇怪的态度。如同站在一个更高的角度,俯视着阿历克赛的行为,带着嘲讽意味的沉默等着他梦境破裂,等着他变成和自己一样的人。
陶季走了之后,差不多十天半个月就会再来一趟。有时候抢点东西带走,有时候也带点煎肉饼或者手表之类的过来,有时候满身是伤有时候却满脸得意。阿历克赛渐渐发现,自己身边陶季送来的东西也越来越多,这孩子似乎从他这里拿走了什么,就会再还点别的东西过来。如同平等的交易一样。
自己的手上渐渐戴上了他偷来的手表,床头摆着陶季弄来的布谷鸟闹钟。柜子里塞满了他喜欢的奇怪小玩意儿,陶季似乎一直混来混去,没有个定居的地方,就把阿历克赛这里当做家,当做小仓库,把自己的东西全都放在阿历克赛这里。
他时常跟着战友们一起去日常扫雷回来,就看到桌子上摆着不值钱却很漂亮的玻璃制品,上面贴着纸条,歪歪扭扭的写着:“陶季的,不许动。”阿历克赛就笑着收起来,放在自己柜子里。而陶季也一般都在他的战友没和阿历克赛在一起的时候出现,尽量避免见到那些士兵。
渐渐地,高原上的温差越来越大,太阳照射这片贫瘠土地的时间越来越短,而阿历克赛柜子里的陶季的小玩意儿越来越多。
每天都和大家一起巡山,扫雷,挖战壕的阿历克赛,终于迎来了11月。
陶季还是不怕冷一样的光着脚,穿着薄薄的长衫,细长如同初春柳枝一样的身体更抽长了些,只是那稚气的表情和嚣张的对人态度依然没变。阿历克赛也渐渐习惯了对陶季臭脾气的包容,一开始总是想着“是个孩子就别跟他计较了”,后来到觉得他的这脾气也有那么几分可爱。
他也跟陶季谈过戒毒的问题,只是陶季自嘲的笑了笑,挥手说道:“你别管我了,这东西我这辈子是离不开了。要是我能戒毒,我最恨陶胜龙的那两年我就戒掉了,如今我反而更离不开……能有什么办法,谁有毒品就是我娘,我就给他当牛做马,以后我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不过渐渐地陶季在这片地区也有名气来,诡异发型皮肤黑黄的亚洲少年成了当地有名的“绝户”,偷抢捣乱,真算是无恶不作,又没几个人能把他怎么办。
而阿历克赛也并不再多问关于陶季的事儿,他自己是如同做梦一样沉迷到现在的军营生活中,不知是男人老了就爱怀旧,还是他太难割舍那段时间,阿历克赛时常想,如果就这样和战友们一起死在战场上,也比当年独留我一个人活下来好。
不过这平静的状况也只到11月中旬,迈哈迈德手下的土匪游击们一起攻上这片高地的时候,士兵们辛辛苦苦搭建的战壕与指定的方案,似乎都被敌人不讲究的打法打乱了。
“快去把迫击炮拿出来!”这片营地的军官,也是阿历克赛当年的队长蹲在断墙后喊道。下午的阳光无力的照着这片营地。
阿历克赛在身边噼里啪啦连响不断的枪声,手榴弹的炸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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