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书记亲眼看到劳资科办理了此事,心里一阵痛快,一股怨气也消了很多。
站在劳资科办公室外,想想是不是自己做得太过分,弓箭已经发出了,没有收回的理由,随他去吧,他不经过这些坎坷,他是不会知道锅儿是铁打的。
谭书记望望三楼的矿办公室,还是跟吴矿长做一个自我的深刻检讨和汇报,取消舅子上党校的事情。还有在销售科的一切职位。
当吴矿长听完谭书记的话,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知道他这手是丢车保帅的做法。
他很清楚这是官场上所惯用的手法,按常理就是所说的: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有柴烧的道理。
看到眼前的谭书记,年轻有为,还能在官场上风云叱咤多年,如果自己退了下来,他在权政上可能一手遮天。
现在看到他对自己的舅子处理就知道这是砍臂断手之做法,就知道谭书记是个做事狠心的人。
吴矿长没有听到谭书记央求自己对丁老师的宽容,也没有听到他对丁老师怎么样处理这事情的询问。
到最后只听到谭书记说了一句:“我听从矿里处置,对他的教育不够也有我的责任”
“这话严重了,他所做的事情和你没有关系,对他的处置也要开会了才能决定”
“我现在已经让他去农场去了”谭书记告诉吴矿长说
“矿里如果还要对他有什么处罚,我都没有异议”谭书记一脸的虔诚。
“哦,你怎么处理这么急?”吴矿长问
“像这种人开除他都不为过”吴矿长想不到谭书记像一条蜥蜴一样,有这种断尾救身的绝招。
吴矿长望着眼前的谭书记,心里正和刘玉明做着比较,他只是在管理矿山方面欠缺一点,文采方面欠缺一点,也许,谭书记善于雷厉风行,干脆果断,刘主任则更善于心术,业务更加熟悉和精通。
吴矿长知道最近几年是力争势力与派帮树立的拉锯战,谁和自己走得近,将会受益很大,这关系到今后的官运恒通的命脉,谁愿意得罪自己,跟权和钱过不去呢?。
“真遗憾,丁老师不能去,上学的这个名额有谁顶替呢?”吴矿长嘴上说出这句话,其实心里早就物色了一个人;谭书记一见吴矿长说出此话,赶紧对吴矿长说:“我不知该讲不该讲,还是让我儿子去吧,上次我跟你也讲了的”
吴矿长真的此时还没有回过神来,冷不丁让谭书记放了一个冷弹,眼神愣愣的看着谭书记,面带微笑掩饰自己心中的慌乱。
见吴矿长没有言语,没有明确的答复,谭书记只好自园其说“我这个话,是否太仓促了,还是请吴矿长商酌商酌”。
吴矿长心里想:“要是儿子去这会增加谭书记的羽翼,对自己真的很不利”。
“唉,说起来很伤心,我这个舅子不争气,本来说好送他读书,可他对读书不感兴趣,反而背着我们两口子和杨润老师订婚了,工作工作也不行,还惹出这么大事情,如果对方较汁的话,还不知道能不能要不要得回来,,我不说家丑,我一说您就知道他根本没有把我这个姐夫放在眼里,这次从学校调回来后,安排到销售科,好让他锻炼锻炼的,结果惹出这么大的麻烦”谭书记毫无忌讳地向吴矿长说起了家事。
吴矿长终于明白了谭书记的用心,心中暗喜,想不到杨润老师和丁老师订婚?。
但在自己的政敌面前,不露声色,装做什么都不知的样子说:“杨润老师成了你的弟媳?好好好,她多才多艺,丁老师真有眼光”。吴矿长指了指外面的杨润。
“红颜祸水,自古红颜多薄命”谭书记邹着眉头说了一句流传千古的话语。
“诶,别这样说,她还是蛮不错的”
“你的提议我会考虑的,再说你的儿子还在读书,没有招工名额,只有内部招工,这么大的事情,你我都说了不算,还是你给劳资科的人说一说,先让他招工,不然,你我以后说话,就会有把柄拽在别人手里,”
“没有多少天了,你快点办手续,上学的时间快到了”。吴矿长说道
“好吧,我的考虑是欠缺了一些,我尽量用最短的时间办好我儿子的手续,多谢吴矿长的海涵”谭书记在吴矿长面前很是低调,知道在这个时刻自己也高调不起来。
谭书记有点得意,知道如果不采取果断的措施,自己是得不到好果子吃的,甩开舅子,也是明智的,心里明白自己的话无形中给了吴矿长一个压力,既然他能让雅丽去,为何不能让我儿子去?
在这狭小的圈子里,吴矿长还必须有自己的支撑才能磨合下去。
这就像石磨一样,吴矿长和谭书记就是两块石磨,要相互支撑才能组成一个完美的组合。
谭书记他想在自己的庇护下让儿子自己走出去的想法,更快地登上仕途。
吴矿长明白谭书记的心机,但为了自己更大的利益,还是能容忍这些糗刺在心里搁着。
谭书记已经走了,他能清清楚楚地看出谭书记的野心。
吴矿长已经知道杨润和丁老师了,但刘主任能舍弃这个吗?
吴矿长对刘主任还存有顾虑,自己真心喜欢这个博学的年轻人,他现在的能力和社交都能超过自己,尤其他的口才,不用多说就有一种号召力,连自己都这么喜欢,就更不要说其他人了。
吴矿长还真真看不透刘主任对自己的用心,总管刘主任对自己一呼百应,对雅丽关心直至,可心里还是有一种看不透的薄膜,忽应忽现,琢磨不透。
为了探出刘主任真真的对自己的忠心,吴矿长为了雅丽,也为了自己的后路还能辉煌如一,决定今晚宴请刘主任,丢下老面,撩开窗口说话。
当劳资科下的调令到了销售科的时候,销售科的人就感觉这事调得太快了。
丁老师在晚上销售科的人才给了他的调令,他接到通知后,眼泪就拥了出来,常说:男儿有泪不轻弹。这个消息无疑给丁老师当头一棒,谁都知道上了农场都是苦僧的日子,先前的欢喜被眼前的事实破灭了,就如同冬天浇了冷水一样,极冷寒战,从心窝寒透了全身。
这时,心里这才感觉事态的严重性,顾不得了许多了,也顾不得面子了,摸了一把泪,门也不关,匆匆出门找姐姐和姐夫去了。
当丁老师深一脚浅一脚来到姐姐家时,已经抹黑瞎火了,丁老师扯起嗓子喊了几声:“姐姐,姐姐”,却没有半点音讯,无奈只好握起拳头在门上猛敲起来.
在这寂静的夜里,砸得很响的敲门声,传得很远,也很响,致使邻居们都打开门,伸出头来探视着发生了什么事情。
谭书记本来习惯夜间办公的,这几天因为事情又多,使得自己感觉有点疲惫,又为自己的舅子的事情窝了一肚子火,所以当晚吃了饭就早早休息了。
正当谭书记睡意朦朦胧胧袭上来时,猛听到一阵激烈的敲门声,霎时,这声音像重重的像锤撞击在谭书记的心上,一个激灵击醒了谭书记的睡意。
谭书记一跃而起,忙推自己的老婆说:“出什么事情了”,不等自己的老婆回答,就赶忙跳下床来,手忙脚乱穿上衣裤,跑出卧室,打开了门。
黑暗中,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门外,谭书记赶忙拉开灯,一股强烈的灯光直射着,还没有适应强光的书记,咪缝着眼,一瞅见是自己的舅子站在门外,就有一股子的气涌了上来,没声好气的训斥了一句:“干吗,这么没有教养?,半夜三更嚎什么?”
丁老师一见姐夫,迫不及待地问:“我怎么调到农场去了?”
谭书记冷冷的看了一眼舅子,又看了看四周探视着他们的眼睛,回答着“你还有脸跟我说,这是矿里的临时决定,你到农场不好吗?”
“我不去,难道你就看着我死”丁老师语气生硬地回答着。
丁老师的姐姐穿好衣服,也随丈夫到了门边,见到自己的弟弟和丈夫已经是箭在必发之势,赶忙打破这硝烟的气氛说“弟弟少说几句,进屋去说,站在外面好看呀”说完,拉了丁老师一把。
丁老师固执地站在门外,执拗地带有一种怨恨的口气说:“要是真要我去农场,我就死给你看”
“你吓唬谁呀,这么不识抬举,”谭书记一听丁老师的回答,就气直冲脑门,忍不住朝丁老师吼道。
丁老师虎视眈眈地看着谭书记,一股愤怒的火苗从心中串出。那种眼神,是一种极愤恨的。
看着两边都是自己的亲人的谭夫人,一边劝解着弟弟,一边安慰着自己的爱人,在此时自己只能偏向自己的丈夫,诉说着弟弟的不是了。
“我看你还是先到农场报道了再说,先把工作做好,慢慢来”姐姐解释道。
丁老师此时的心里就像一只气鼓鼓的癞蛤蟆一样,只要一点儿的刺就会炸;哪里有心听懂姐姐的话,看到姐姐真的不帮自己说话,怒视着谭书记,心想“你要是不给我调回来,你们是不会相信的,你在矿里捞了不少好处,难道我不知道?”。
谭书记一看舅子的架势,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想起舅子违背自己所做的事情,以前丁老师对谭书记的所做的好处都忘得一干而尽了。
“我没有必要跟你说道,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谭书记一口没有回旋的语气直截了当回应了丁老师。
“好!,好!,好”丁老师连说了三个好字,头也不回的冲向了黑暗中。
丁老师的姐姐看到弟弟这么武断地,不由别人解释的犟劲,只好随他去了,但一想到弟弟刚刚说出的话,就有点心惊肉跳,真有点担心,弟弟会干什么出格的事情。
这种不安的情绪只是在心中一闪而过,弟弟不会这么心胸狭窄的,丁老师的姐姐自己安慰自己。
谭书记望着敞开的门外,眼见到黑夜中消失的背影,直视了片刻,铁青着脸回到了卧室。
丁老师的姐姐本来就惧怕谭书记,见到此时的情景,都紧张的不能出声了,哪里还有心跟弟弟说情。
谭书记的睡意早就被丁老师一阵折腾,早就跑光了。
拿出烟,在烟盒上猛敲了几下,拿出火柴,划上,一股火苗串出,映红了谭书记,有点狰狞,有点丑陋变形没有半点笑意的脸。
此时的谭书记重新审视了自己的圈子,政权应该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按照先前的想法,舅子应该是可以依赖之人,可看到眼前的发生的事情,对舅子彻底绝望了,正如俗语说:“稀泥糊不上墙了”。
抽完了烟,谭书记看见老婆小心翼翼地端来一杯茶,放在书桌上,大气也不敢出的样子。
谭书记的眼神中始终漂浮着一种蔑视的眼光,看到眼前的人,眼前的事,不觉有一种极其厌烦的心态了,口中毫无情感的语气呵斥道:“谁让你倒茶的,还不睡觉?”
丁老师碰了一个大钉子,心情坏极了,看到自己的姐姐都是如此决绝,不禁心情伤感绝望。
回到自己的住处,眼见一把椅子放在屋中,提起脚猛踢,椅子像长了翅膀一样踢飞了。
和衣躺在床上,眼前发生的一切事情,就像云烟一样,从眼前飘过,自己的心就像飘忽的云样,没有根基,没有的方向的随意流落。
丁老师落泪了,想到自己的终身大事,终究没有人支持,不免产生一种绝望的心境,然而,对杨润的爱恋确是一种无法忘记的,想到杨润对自己的态度,还是有一种距离的时候,不免产生了一丝忧虑,她真的能和自己结婚吗?
杨润一早上班,办公室的秘书对她说:“今天是机关办公室所有妇女上午去医院检查身体,我们一起去吧,”秘书又问:“吃了早饭没有,如果没有吃,可以抽血,如果吃了,明天再抽血检查”
她一听到这句话,心里吓得砰砰乱跳,担心自己的那一点事儿还没有来,如果自己真的有了怎么办呢?杨润这时头脑中幻现出可怕的情景,要是追究起来,自己会开除处分,到那时自己不知道怎么面对一切。
“小夕她们也去吗?”杨润这时想起我,“去呀,今天是机关的女同胞检查,下面车间的女工已经全部检查了,”秘书边走边对她说道。
“那我和小夕一起去”杨润忙对秘书说,秘书用手推了推眼镜,用疑惑的眼光看了一眼杨润,对她说“随你,只有半天的时间,”。
杨润赶忙转身跑到宣教科。
轻轻敲门声,打断我写材料的思路,我望了一眼唐主任他们,见他们装作没有听见的,更没有起身的意思,我赶快起身打开了门,见到杨润,很意外地说:“杨润,找我?”我做了一个自己指自己的动作。
我和润已经几天没有在一起了,不在一个科室,很难在一起,上班的时候是不允许串门唠嗑的。
“嗯,”我站在走廊上,说:“什么事情”杨润露出为难的脸色,喃喃地说“你怎么没有检查去呀,”
“我去呀,我写一份材料,就去的,你等我”说完转身进了办公室。
“主任,我检查身体去了,材料我稍后再写”,唐主任见杨润站在门外,笑呵呵地说“杨润老师,高升了,怎么连老朋友都不认识了”
“得罪了,得罪了,唐主任,你好,我正想着您呢,按说你已经高升了,还是您要请我吃酒才好”杨润诙谐地语气让自己占了上风,使得唐主任只好认输地说:“想不到润老师倒打了我一耙,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真的有时间让我请润老师吃酒,是我的荣幸呀”唐主任也不示弱地应付着。
“快走吧,”我对杨润说。
“再见,唐主任,我等你的酒喝呀”润笑呵呵对唐主任丢下一句话和我一起下楼朝矿医院走去。
在路上,看见办公室的女同事们三三两两都朝医院走去,润轻轻的拉了我一下,小声说“小夕我怎么办呀”“什么怎么办?”我一脸的不解,“你怎么不知道呀,你忘了?”我眨巴着双眼,看着带有忧郁神情的杨润,我努力地往记忆深海中回想着什么事情,我一拍脑袋瓜,“嘿,我怎么这么没有记性,看我忘得一干而尽了”我想起了杨润已经有几个月没有来月经了。
“不会检查妇科吧,不只照照光,检查内脏吗?”我在此时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怪你,拖拖拉拉这么长时间也不回去问问你妈”杨润轻声责怪我起来了。
“你做的好事,还怪我?,这几天不是没有空回去吗?”我也不饶人抵制起杨润来。
也许我们年轻不知道此事的危害和厉害关系,我抱着侥幸的心理对杨润说:“也许只是走走过场,装装样子罢了,不会真的什么都检查吧”
医院坐落在矿部对面的小山坡上,穿过小桥上的经销店,再经过理发店门前,朝一条曲曲弯弯的山径小道逶延向山丛中延伸而去。
医院的房顶在树林中时隐时现,已经是秋天了。褐色的瓦在墨绿色的,微黄的白杨树的叶片中,显得明了,偶尔一点点的鲜艳的颜色,点缀在江南山村的风景中,却是这么的和谐淡雅。丛远观倒像一副山水画,医院就是那置身在深山中的农庄。
我俩手挽着手,置身在幽幽的山林中,杨润被眼前的美景迷住了,倒也忘却了先前的顾虑。
“你们怎么样?”我问
“你问谁?”杨润问
“他和他呀”
“你知道的,他现在根本不理我了,看见我像没有见到一样”杨润说
“你说刘主任?”
“嗯”杨润点点头说
“和丁老师呢?”我问
“就那样,他天天在我家,像我家里人一样了”
“其实,这样简单最好,感情不要大起大落”我说
“他知道我订婚了吗?”杨润问
“我昨天又到了他的办公室,我跟他说了你已经订婚了,可能快要结婚的事情”
杨润一听说我已经告诉他赶紧问:“他怎么说?”
“当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脸色很难看,但没有说什么”
“哦”杨润哦了一声,沉默了。
我见到杨润听到刘玉明的消息,就激动,她紧紧地拽着我的胳膊,用一只脚边走边踢路上凸起的小石子,一双眼睛时而望我一眼,那种欲问又止的神态,我看得分明,杨润的心里还是时时牵挂着刘主任,只是怕我说她却不敢表白罢了。
我也装作什么都不知的样子,撇开刘主任的话题。
来到医院,见医生忙碌着,我忙询问医生:“检查什么项目”
“先抽血,再照光,”我生活在农村,医院还没有去过几次,这些东西我一时也茫然了。
还是杨润知道套路,她到底是见识多广,杨润喜滋滋地说“没有听到检查妇科呀”
“嗯,是呀,不检查当然好,”我说道。
杨润心里的石头落下了。
我们按照要求拿了一份表,按照表格上的项目让医生逐步检查了每一项,但当我看到表格上最后一个项目是妇科时,我问医生“最后一项不用检查吧”
“都要检查,这是全面检查,不懂吗?”医生有点凶煞的味道。
杨润听这话,脸色顿时煞白了,拿表格的手在微微的颤抖,我拉起杨润走到没有人的地方问“怎么办呀?”
正当杨润和我躲到一边急的直叫苦时,我抬头一看,见到吴矿长慢吞吞地朝我们走来,我碰了一下杨润,小声说:“吴矿长来了,还是跟他说说还是以后检查吧”杨润此时也没有了主张,忙对我点点头说:“好吧,还是跟他说说,也许会过这一关”
杨润连忙微笑着朝吴矿长走去。
“您好!吴矿长”
“什么事?”吴矿长面带微笑,而眼睛里透露出一种游离不定的眼神,时而看看我,时而看看杨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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