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24
天气缘故,延迟了近两个多小时的飞机终于起飞,平稳的进入层层云海。
耳边乘客令人懊恼的抱怨声不再,只剩了身旁人依稀可闻的轻浅的呼吸声,程穆掩唇打了个哈欠，昨日一夜未能安眠，加上一直在翻看子公司剽窃事件的资料，倦意便挡也挡不住的涌了上来。
付妍青刚好打开电脑准备写年终总结，电子屏幕反射出程穆的动作,她停下移动鼠标的手,扭头看向程穆。
“很累？”
“恩。”程穆靠在座椅里,眼眸半阖，眼里因着那个哈欠雾气迷蒙,修长的睫毛上尤带着细小的水渍。
付妍青也不知怎么的,无端想到了猫咪。
轻咳了声做掩饰,付妍青拿下颈枕递过去：“睡会儿吧。”
程穆没有立刻接,太过疲倦而显得有些迟钝的大脑反应了几秒，正当她要伸手的时候，又听身边的人在说：“你借我围巾,我借你颈枕,扯平。”
程穆微微的皱了下眉,然后闭上了眼：“那就欠着吧。”她不太喜欢付妍青和她计较的那么清楚,尤其对方的做法很有划清界限的嫌疑。纵然她打着退开的心思，但总归还是控制不住心。
付妍青怔了下，没再坚持。她明显的感觉到程穆不怎么开心,而且还是因为她的那句话，但她的本意其实是想程穆接受她的好意时不要有负担。
误会已经造成了，再刻意的去解释付妍青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索性选择了沉默，重新戴回颈枕，把注意力放回文档上，手指在键盘上敲敲打打。
刚打下没几行字，肩头便靠上来了温温热热的重物——是程穆的脑袋，付妍青身子一僵，心也跟着跳快了频率，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往上涌。
就连呼吸，付妍青都不敢太用力，保持着僵硬的姿势坐在那儿，糊里糊涂的在未完的一句话后面打下了一连串逗号。
等反应过来，很小心的按着“Delete”键一个一个的删除，动作轻缓的如同在做贼。
她觉得自己大概也许有可能是疯了，还是疯的不轻的那种。
就那么坚持了十来分钟，付妍青实在受不了，腰间酸的像是被撒了把柠檬，半边身子也麻了。
于是她屏住呼吸，极轻极缓的动了下身子。总算舒服些了，她呼了口气，继续调整位置。
就在她扭来扭去的时候，带着浓浓鼻音的话语传进耳朵里：“别动，让我靠一会儿，累。”
不似平常说话时那般清冷的音调，此刻的程穆，声音闷闷的，一句话掺杂了小小的抱怨和撒娇，听的付妍青骨头都酥了，再也没敢动，一路撑到了飞机降落。
“程穆，醒醒，到了。”见肩上的人还在沉睡，模样及其安稳，付妍青有点不忍心，但还是不得不叫醒她。
程穆半睁开眼，透过雾气迷蒙的眸子瞧了付妍青好一会儿才离开付妍青的肩膀，直起身子，捏捏眉心让自己尽快清醒起来。
而付妍青，被方才程穆猫咪般的眼神闹得心间很痒，颊边一阵一阵的泛热气。兀自做了几个深呼吸的动作，收拾东西准备下飞机。结果因为一半的身子是麻的，动作僵硬的引人发笑。
程穆弯了下唇，探手过去帮她把电脑装进包里。
“谢谢。”付妍青眼底闪过一丝赧色。
程穆的心情愈发的好：“是我该说抱歉。”
“没关系，一会儿就好了。”付妍青舒展了下筋骨，站起来时，程穆已经拿上了她的行李，她想伸手去接，程穆没让。
“程穆，我自己来就好。”
程穆回头看她，薄唇抿着，嘴角微微下压：“又要跟我划清界限？”
“不是的，我怕东西太多你不好拿。”付妍青立刻解释。既然话说到这里，顺便连之前的也一起说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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