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是不是有马蹄声?"承昀问,他听到了熟悉的马蹄声,以为是兆鳞,但走出一看,却不是。
"公子,是刘叔马车的声音,裕王殿下近些日可能也不会来访吧。"
庆祈人比较机灵,圆了慌。
承昀却自顾走出院门,站在黑夜里,他知道那人来过,他已听不到那匹烈马的马蹄声,但他知道那人确实来过,空气中有他的气息,他感受得到。
"《浔阳夜月》你也听了,你我缘分到此尽了吗?"
承昀低声呢喃,心里却有些隐隐作痛。
是来话别的吗?他该不是被授予了官职,要离京了?若不为何这麽长的时日都再没来过,却又突然在今夜前来。
"公子,进屋吧,外头雾水重。"庆祈轻唤,他看不到他家公子的表情,却也感觉到了他的忧伤。
"他来过是吗?"承昀问,他看著庆祈。
庆祈这次撒不了慌了,只能点了点头。
"公子我想他这麽久都没来,突然来了,也没叩门,就没想告诉公子。。。我。。。"庆祈心里很内疚与难堪,他骗不了承昀。
"进屋吧。"承昀不再说什麽,他知道连庆祈与刘叔都看出了他和兆鳞关系有些不一般,他根本藏不住自己的心事。
"公子,要不我去将他唤回来。"庆祈看到承昀幽幽地眼神,心里有些不忍。
"庆祈,将门关好。"承昀没理会庆祈的话,他自顾回了书房,他没成想去追回兆鳞,这不是他能做出的事情。
回到书房,承昀便前往他曾经和兆鳞坐在一起喝酒的小厢房,那里铺满草席,也像古人一样在正中安放了张几案。承昀靠著窗坐著,看著几案上搁放的琵琶,他无心再弹奏,他陷入了沈思。
那夜,承昀并非後来完全记忆不起,他记得兆鳞吻他,而他也回吻兆鳞,他甚至记得兆鳞那炙热得体温与阳刚浑厚的体魄。那夜并不是只有被贯穿身体交欢的耻辱记忆,还有其他的,是他同样无法忘记的。
国子监的聚会,仍旧如常,每月总会聚会一次。怀璧没有缺席聚会,兆鳞显然也是。国子监里这些他们的共同朋友也知道两人闹翻了,当他们两人的面也都不点破这事。
当众人散夥离开,兆鳞和怀璧如常一前一後的走出门,不同的是兆鳞是骑马,怀璧坐的是马车。两人朝各自家的方向前去,也都当对方并不存在。兆鳞对於怀璧与他绝交一事,除了无奈也有些恼火,但是默许了怀壁。大概在於他了解坏璧这人的姓情,而他又不是怀璧与他绝交了就得去苦苦求回。这完全不是兆鳞会去做的事情,他这人谱很大,别人不理会他,他也从不求於人。当然,也有例外。
那个例外,便是承昀。
这些时日,兆鳞已很少在夜晚去拜访承昀,即使想念他的时候前去,他也都不叩门,就站在门外。兆鳞对承昀没法子,他也从没被人关门外拒绝过,所以若是让他去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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