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城里前往这间小屋的路,兆鳞往返过无数回,也因此,他心慌下策马出城,便也不知不觉的来到了这里。这间小屋,有过诸多回忆,有过甜美的记忆,是梦魂萦绕的所在。
承昀呢?他会在哪里?
兆鳞过桥时,留意到了院门一侧有匹白色的马匹,那匹马很眼熟,因为那是他亲手挑选予承昀的。
将自己的马匹系好,兆鳞朝那匹雪白的骏马走去,那马姓情温和,看到有人靠近它也没跑开,继续低头嚼草。兆鳞摸向白马温热的脖子,白马无动於衷,只顾低头吃草。
"你家主人在哪里呢?"兆鳞温和地抚摸马的背脊,低声呢喃。
白马自然无法做答,只是嫌兆鳞妨碍它吃食,转身要走。兆鳞拉住了缰绳,将马匹系在了门前的一棵大树下,和他那匹枣色的马作伴。
兆鳞走至院门,见院门半掩,兆鳞轻轻推开,他进入了寂寥、且长满了野草的院子。第一眼便看到了院子中那株海棠树,而承昀躺在海棠树下。即使月光并没有那麽明亮,只能看到模糊看到身影,兆鳞也能认出那是承昀。就如同,当他过桥时,还没看到那匹白马时,他觉得承昀就在这里。这里对他而言别具意义,对承昀也是。
兆鳞低身触摸承昀的睡脸,轻轻笑了,他动作轻柔地将承昀抱起,承昀呓语,低低说著什麽。声音细微而模糊,但兆鳞听见了,他愣了下,而後紧紧将承昀搂进怀中。
"承昀。"兆鳞轻声唤著,他坐在地上,将承昀罩怀里,让承昀的头靠著他的胸口。
"承昀。。。"兆鳞抬手怜爱地抚摸承昀的脸,他的手带著细微的颤抖,若不是夜风不时带来丝丝的冷意,他恐怕要以为这是在梦里。
承昀已经醉迷糊了,但却本能的将身子往兆鳞怀里缩,他呓语的话语,零碎而含糊,但有两字一直在重复著。只怕他是於梦中梦见了兆鳞,却不知道自己就躺在兆鳞的怀中。
兆鳞抱起承昀,将承昀抱离那株海棠树,他出了院门,走至那匹枣色马身边。将承昀放背上,解了缰绳,兆鳞跨上马一手将承昀揽在怀里,一手抓紧马绳,让马跑动起来。
马载著兆鳞与承昀,踏过木桥,便撒蹄奔走。
许是因为颠簸,承昀似乎在兆鳞怀中醒来,他紧环住兆鳞的腰身,将脸贴在兆鳞的胸口。兆鳞勒住了马,放开马缰,亦用双手将承昀抱紧。
但其实承昀抱住兆鳞是於半梦半醒之间,他醉了,并不清楚自己在什麽地方,但感觉到了兆鳞就在他身边,无论这是否是梦,但他躺在兆鳞怀里。
承昀随後又睡去,但搂紧兆鳞的腰的双手并没放开,他身子缩在兆鳞怀里,贪恋著兆鳞的气息与温暖。
兆鳞低头亲了亲承昀的发丝,承昀头上并没有戴巾冠,头发散乱,披垂在肩上。
"你梦见了什麽?"兆鳞呢喃,他抬起承昀的睡脸,亲了亲承昀的唇,承昀唇上有梅子酒的味道,甜甜的。
兆鳞搂好承昀,继续朝城门赶去,天色已晚,城门若是关了,他露宿倒无所谓,就怕连被褥都没有,承昀会受凉了。
所幸在关城门前,兆鳞抱著承昀进了城,进城时,兆鳞才想起他怀中的承昀身上穿了一件赤色的金织蟠龙盘领袍,若不是他将承昀罩在怀中,且承昀没有戴发冠,士兵可能会知道了承昀的身份,兆鳞便也会被拦下。
夜晚,路上行人稀少,昏暗中也没有人会留意到这两人一马。兆鳞搂承昀的手,酸疼麻木,却不忍换个姿势,扰动了承昀的睡梦。
兆鳞尚未将承昀带到自家府第门口,远远就见到了看门的人见他回来了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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