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语言和本身就不太熟悉的原因,两个人相对沉默的上了车。电话里说的是来认领尸体,可因为天气问题,又因为管理的问题,来接机的警察说,尸体已经火化了,只能认领遗物和骨灰。
捏了捏拳头,谢萌章还是沉默着,出租车里有一股闷着的臭味儿。让人更加的不舒服。
所谓的遗物不过是老两口随行的证件,现金,还有医保卡、银行卡之类的东西,还有一些随行的旅行物品。蓝白杠的旅行袋,里面装着老两口的上衣、外套、牙刷等。每一样的东西都很熟悉,就好像昨天才看见那件外套搭在沙发上呢,然后那双袜子还挂在脏衣篓上。谢萌章看着看着,就绷不住了,也不管周围都是些陌生人,也不管每个人脸上都是麻木和冷漠,他一个成年人,就捧着那些旧衣服旧袜子呜呜的哭了起来。
这次死的都是些老年人,来认领遗物的并没有出现太大的情绪波动,不少年轻人还思考着遗产继承或者解决了生活包袱等诸多事情。整个屋子里真正伤心恸哭的,好像就只剩下谢萌章了。
成年人略带压抑的哭声,还有那悲恸的情绪让原本觉得事态并没有多严重的公事人员也有些动容。刚刚接机的中年人走了过来,拍了拍谢萌章的肩膀:“兄弟,别难受了,人死也不能复生啊。”
带团的那个导游已经潜逃了,谢萌章再三要求一定要逮捕他。警察局的人也已经立案侦查了,因为这人籍贯不是西藏的,所以还得与当地派出所、公安局联系,所以很是需要一段时间,只能请各位家属先回返,到时候再一一的通知进展。
谢萌章就随着众人带着双亲的遗物回转了,两个沉甸甸的双肩背包,还有两个木制的骨灰盒。
他在回去的路上看起来很镇定,因为害怕丢脸,不敢在路上想父母亲的事情,只是一味的岔开自己的思绪,想着唐跃和工作上的一些琐事。好像把自己进行自我催眠。此行并不是去认领尸首,而是做了一次长途旅行。
旅行的终点就是家门口。像是脱力一样打开门,瞬间就倒在了沙发上。鞋也没脱,就直接睡了过去。
应该是在沙发上睡了好几天了吧,带回来的两个背包还并排放在门口,鞋也没换。没洗过脸,洗过澡,累就躺在沙发上,醒了就盯着电视屏幕。不太想吃东西,中途啃了两个面包。赤脚去厕所,回来的时候袜子也弄得湿漉漉的。
像是要堕落一样,把思绪都放空,靠着本能过日子。半睡半间透过玻璃看窗外的暮色,还是会流眼泪。明明不敢去想的,可眼泪还是止不住。谢萌章觉得自己软弱透了,可还是没有办法。
唐跃周末回来的时候先是闻到一股馊味儿。这股味道来源于谢萌章,他还是躺在沙发上,炎热的天气让他不至于感冒,可身上那股一个星期没有洗澡的味儿却相当的浓郁。唐跃这星期一直在给谢萌章打手机,可总是得到关机的信号。本来想到这周再没有的他的消息的话,就去西藏找他,可看这个情况,他应该待在家好几天了吧。
谢萌章在睡觉,电视声音很大,播着不知名的电视剧,女主角哭哭啼啼,声音十分刺耳。唐跃关了电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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