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次深入,一次次交织,重叠的身躯,溺死的快感。
这个时刻是多么奇妙,他从未想过竟有这么疯狂的一日。幸福到害怕,好像一手抓空,已陷入深渊。
最后几次快速深插,动作异常到位,那是前所未有的冲击,志皓忍不住尖叫,一起冲上顶峰。
这一次不是因为光过敏,但志皓仍然早醒,靳辰的睡相十分糟糕,喜欢抓所有抓得到的东西,枕头,被子,或者,人。
志皓被胸前的手臂压醒,呼吸有点吃力,然想搬开它。
真是离奇啊……居然……做了?
志皓只觉得不可思议,他一直都是安份守礼的好好先生,历任的友里,感情进展到可以的,也只有一人,而封清因为是从死党好友发展出来,更是连kiss的次数都不多。
一直都觉得如果没有结婚的打算,就不能随便解开友的衣服,做男人,要懂得负责。
当然,对靳辰不用负责,反正他们也没有婚好结。
是真的,他迷恋这个男人的身体,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他的脸让他心动,他的嘴唇令他战栗。
是真的,理智有时会模糊,但身体最清楚,什么是你渴望的人,它会明明白(看经典小说来——
书农书库)白告诉你。
“又醒这么早!”看来清醒的靳辰睡相更差,连整个人都想靠过来。
“那个,杨怡佳呢?你打算,把她……”这句话,他本不想问,但是如梗在喉,不吐不快。
“我们从来没有开始过。”
一语定,多么可怜,作好作歹那么久,费诸多心思,连演多场好戏,却被人一句话抹煞。志皓压抑不住唇亡齿寒的恐惧,咬牙,问出最不想听答案的话:“那么我们算不算是开始了。”
“你说呢?”靳辰淡淡看他一眼,志皓心头一凉,正下意识的要愉笑来保护自己,想不到靳辰大爷先人一步,快人一拍,作出狰狞面目:“你以为,是什么人都能上老子的吗?”
哦?啊?!
“切,你小子,分明当我是牛郎!”靳辰十分受伤。
“哪有!”志皓着急分辩,回头一想,嘲道:“难道你不是……”
“太过份了……萧志皓……”靳辰佯怒,七手八脚的推,志皓一时发怔,一个不当心竟真的被踢下去,靳辰等了许久也不见人张牙舞爪的杀上来,顿时慌了起来,当心的探出一只眼睛:“怎么了?要不要我道歉。”
“没事!”志皓笑一笑,没有办法告诉他,就在那个瞬间,他忽然觉得如此快乐,快乐到开始梦想未来,不过,是不能和这个人说未来的,问他要未来,就没有现在。
未儡远,但现在很近——
非常不免俗的淖隽苏信芧活活
可惜这招牌用不了几次……伤心ing,俺的脑细胞不足
8过啊8过……忽然想到一个问题,阿皓算不是算是耽史上第一位在初那天早上被小攻踢下的小受啊……
默……
皓啊……为娘的对不起你……
一地番茄、烂菜叶的下……巡展结束,最重的重头告一段落,虽然还是有很多例行的杂务要理,但是对于志皓来说,生活已经轻闲得像休假一样。不过也幸亏如此,最近的大脑时时有当机的状态,就像一直要到靳辰对他毛手毛脚了三天之后,才醒悟过来要约法三章。
第一、不得向媒体公开关系。
第二、不得公共场合做出暧昧举止。
第三、坚持遵守以上二条。
可怜他说得急火攻心,另一位也只是一脸玩味的笑,眼神温润随和:“随便你想怎么样都好。”
不过似乎每一次由志皓挖下的坑,最后都会自己先跌进去,靳辰有时会在别人炕到的角落里咬住他耳朵,轻啮慢咬,成功的看他身体瞬间僵硬,然后无奈的在他面前摆摆手,说:唉,不能在公共场合亲热……转身扬长而去,背后留下一个抓狂的男人。
如是再三,志皓终于暴怒,尾随了他进办公室,拉上窗帘,关门落锁,然后扑上去泄火。
可怜的人总是一次又一次的牺牲自己,冲动的结果是拿着冰袋敷自己嘴唇,要不然如何出门见人。
靳辰同学仍然到处放电依旧,无数狗仔靠他开工放粮,志皓开始还应个景在意一下,到后来发现实在吃不消,一周换两任,他连名字都记不住。
靳辰,看来当你是牛郎的也不止我一个人呢,志皓只觉十分出气。
志皓不是粘情的人,很奇怪的靳辰也不是,都是有工作的人,办公室就要占去一半生命,剩下那些,吃吃睡睡又要耗去大半,晚上还有大耗体力的余兴节目。
便觉得这样的状态也很好,白天在宽大的工作室里,靳辰忙着想衣服,而他则坐在布料堆上看文件。
志皓一向都是平耗,虽然偶而会急躁些但心态一直很平,可是那天早上当他接完一个电话之后,他却是真真正正的着急起来了,在那通电话里,封妈妈零零总总的说了一大堆,但重点只有一句,第一句,她说:“冯坤回来了……”
当时志皓只觉得一股热血冲上了头顶,硬生生的把一句三字经拦死在嘴里,没有长辈面前骂出来。
封妈妈在电话里戚戚哀哀:唉……他怎么又回来了呢?唉……你说他到底想干什么……唉……小清这孩子你也知道的……唉,她又不说……唉……我担心啊……唉……你去劝劝她啊……唉……不要什么委屈都自己担着,唉……唉……唉……
事关封清,志皓的神经本来就有点紧,再被封妈妈这一韵三叹,唉唉唉的一串唉下去,再坚强的心脏也跳着七零八落,几乎立马就想冲过去问个究竟才好。
偏偏志皓又不算是个多藏得住事的人,心里发慌脸上就乱,靳辰看在眼里,便笑道:“你背上着火了吗?”
志皓狠狠瞪他一眼,默不作声。
他不说,靳辰也不问,悠悠然的等着,手上转着铅笔头,有一搭没一搭的画着稿。临了,当然还是志皓先忍不住,红着脸开口:“阿清有麻烦,我要去看看她。”
“唔?严重吗?”靳辰倒有些诧异,能让这死工作狂急到要翘班,可见绝不是一般的麻烦。
“很严重……”志皓铁青着脸,转身就走,临到门口了终于忍不住,把早上没骂完的一句国骂发泄出来:“他妈的狗杂种!”
噫?靳辰一挑眉,不是封清有麻烦吗?怎么这小子搞得像是要去打架一样。
不过他的这种疑惑并没有维持到三分钟,三分钟后志皓又铁青着脸严肃的开门进来:“你等下要干吗?”
“哦……”靳辰扬一扬手里的铅笔。
“明天再画成吗?”志皓心虚,所以表情越发严肃郑重的紧。
“行啊!”靳辰倒有些被唬住了。
“那好,跟我走。”志皓转过身,紧绷绷的脸松下来,满是心虚和无奈。
“为什么要拉上我?”靳辰坐上车,眼看着志皓的脸臭得一塌糊涂,饶是他阵脚再稳,也不免有了几分好奇。
“去帮忙?”
“到底什么事啊?”靳辰诧异。
“你等下就知道了!”志皓顿一顿:“你一定可以帮上忙的,这是你最大的专长。”
哦?靳辰一头雾水,难道封清没衣服穿了?
因为封妈妈说封清这几天在家里避风头,志皓便直接带着人杀上了门。
封清在猫眼里只看到一个人,便苦笑着开了门,却冷不防看到志皓背后探出的那半张笑脸,眉眼弯弯,伸手摇一摇算是在打招呼,却浑然看起来就像一只正在招财的猫,封清一时没忍住,噗哧一声便笑开了。
“你把他带过来干吗?”封清奇道。
“这种事我们两个都没什么经验,只有他是高手。”志皓心急口躁,自己先去厨房倒水喝。
封清一怔,转而又回过神,笑得说不出话来。
靳辰眼睁睁看着这俩人拿自己打哑谜,心里的好奇越加发酵,咕嘟咕嘟的冒着泡泡,笑弯的眉眼皱起来,一副委曲样:“什么事啊,什么事啊……你们都不告诉我!”
封清看惯了电视上那个高大英俊斯文的靳辰靳大帅哥,一时间(超多小说阅读-书农在线书库)愣是无法接受这莫大的落差,怔怔的呆在了当场。
靳辰看她不言语,越发作张作致:“喏,阿皓他不说,你也不说,我人都被拐来了,你们到底想把我怎么样。”
封清手足无措,求救似的看着厨房门口,志皓刚好端了两杯水出来,顿时一脸黑线的大喝一声:“靳辰,不要对着我的人撒娇!”
靳辰闻言缩了手,扁起嘴缩到沙发里面去,颇为哀怨的一回眸,眼中一脉无辜受伤之。
封清嘴里发干,搞不清现在是什么状况,志皓虽然明知道这小子是借墙上树,到底还是忍不下心肠不去哄,只得佯佯的走过去,手一伸:“要不要喝水。”
“哦!”靳辰很没骨气的接过水,很有骨气的继续转过头。
“哎,我又不是故意要瞒你,我……也不晓得怎么说嘛!”志皓坐到他身边,苦恼的抓头。
哦?封清眼中火光一跳,闪过一丝讶。“简单来说就是最近有个人在追求我。”封清心思转得快,开口为志皓解围。
“不喜欢?”靳辰倒也不搭架子,自觉自愿的进入了状态。
“嗯!”封清苦笑。
“拒绝不了?”
“嗯。”封清点头,和聪明人说话真是舒服:“此人有道德洁癖。”
“哦?”靳辰一挑眉。
“凡是与他的道德观不相符的必然是脏的,都要努力清除之。”封清颇有点嘻笑怒骂的意思,只是眼中的无奈之抹不去。
“哗!”靳辰赞叹:“这人简直想做皇帝,怎么会活到今天?”
“不幸的是他只想做我的皇帝,因为他看得起我。”
哈,靳辰一愣神,也笑出几分无奈。
他想一想,忽然眼睛一亮:“噫,对了!”
那两人精神大振,心想高手就是高手,一转眼就有主意,然想靳辰一脸困顿:“不是说让锡来帮一个我很擅长的忙吗?”
两人呆了半晌,面面相觑,志皓只得呐呐道:“打发追求者,本来……就……”
靳辰恍然大悟似的眼睛眨一眨,居然老脸一红。
“咳……”封清适时的咳嗽一声:“这个,我们先聊一下重点吧。”
嗯,靳辰倒也不以为意,做一个手势示意她细说从前。
所有落有意流水无情的故事在开始的时候都是相似的,封清当年毕业留校,冯坤恰巧是她科室里的副主任,是老资格的前辈师兄,封清为人灵俐又是新人,在科中一干前辈面前自然有心讨好,两人相处甚欢,当年也得他不少照顾。
后来冯某人私下表白,封清怎么看都觉得自己与他不是一个时代的人,于是百转千回的寻了个理由拒绝了事。
所有落有意流水无情的故事到这里便会产生一个分野,有些落离了流水嫁于东风,有些落随波逐流无悔追随,而冯坤他选了一条新路子,他不走,他不要做落,他要做堤坝。
“他有一个习惯就是向所有认识我的人打听对我的印象,基本上好话他是不会记得的,凡是恶言于他有利的便全部收集起来,告诉我听!”
“他那时只要看到我身边有男人出现就要发飚,而且绝对不会就事论事,绝对要找实验和工作上的漏洞借题发挥。他的理由是因为他还在追我,无论我拒绝几次不管,他反正是在追,那么,如果还有别的男人在追我,就是应该要告诉他。而且,将来如果我找了男朋友,那个男人一定要能让他看得爽,要能服气。”
“然后呢?你如何让他死心?”靳辰失笑。
“然后么?”封清浅笑,却拿眼睛看志皓,志皓一径的红了脸期期艾艾:“然后么,我就和阿皓好上了,带着他镇场子,到学校里走了一圈。”
“他还不死心?”靳辰诧异。
“死心了,不过死心之后,愤怒难消,人前人后骂我水杨,对他初乱终弃。我自问从没给过他半点错误的提示,最多不过吃了他三顿饭,后来他问我讨那三顿饭钱,说是既然不打算做他朋友就不要让男人付帐,让嗡着点人的尊严。”故事到此已经彻底演化为天方谭,封清自己也忍不住嘴角边满是笑,只是带了三分苦涩。
“哗!”靳辰以手扶额,骇笑不已:“阿皓,快,快来给我一拳,让我确定自己是否还在人间。”
志皓自然不动,瞪他一眼。
“封,我建议你把钱还给他,同时问他讨要你来回油费,汽车折旧,化妆品损耗,误工费,以及与一个恶心人共材精神损失……”
封清大笑:“我让他去开单子,进出条目列清,算个总帐,我核对好之后签字画押,多退少补,然后复印一百份全校分发,公告众人让大家知道我已经不欠他钱……”
封清还没说完,靳辰已经笑倒,整个人伏在沙发沿上,笑得口齿不清:“然后呢……他照做了?”
“没有!”封清十分惋惜。
“那么然后呢?”对于此人,靳辰已经放弃大众思维,浑当是在听个传奇故事。
“继续纠缠,十天半个月的发一次飚,手机,msn,当面……利用一切联络的手段,他要逼我认错,逼我承认辜负了他,不依不饶不死不休差不多一年,直到后来,他有机会去国参与一个合作项目。”这仍旧上天方谭,但因为全应在自己自己身上,所以笑不出来。
“你竟会与他纠缠这么久?”靳辰也收敛了嘻:“你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有!”封清重重点头,神间有一丝黯然:“我要做完人,我不想有任何错处,我希望世人都会认可我,我带着一种可笑的知识分子的酸劲,我以为这世上的道理是可以辨调白的。”
志皓心疼道:“阿清,你不要胡说,分明是那个混蛋脑子不好,你又算有什么错?”
“不,我当然有错。”封清苦笑:“我若是一开始就不给他半分好脸,他也不会我。若是我可以在他向我表白之初就看清楚他的为人,毅然断绝和他一切可能的联系,那么他也不会有机会纠缠我。但是很多事都是回头看,才可以看得这么明白(看经典小说来——
书农书库),在最初,我们都奢望事情会很快的了结,都会希望牺牲和损失越少越好,结果便成了这样……”
“这不是你的错!”靳辰笑一笑,封清脸上露出惊讶的神:“他一天一口慢慢的啃,痛感就会麻木,这是正常的,你没错。”
“真的吗?”封清一怔,眼中隐现水光。
“当然,你只是没有成为一个手腕高明的玩家,这不算是错。”靳辰的眸是沉褐的,当他牢牢凝视你,温柔如水一般流荡,封清心头一暖,神情又柔和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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