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莺来和眼镜蛇告别。她始终是那样恬淡的表情,递给眼镜蛇最后一份指令。眼镜蛇看了,攥在手里:“我不撤回延安?”
夜莺不做表示。
眼镜蛇停顿很久,最终道:“你……保重。这几年,多谢。”
夜莺微微鞠躬,轻轻转身离开。
明楼去了趟墓地。祭拜自己的父母。
他一直不敢面对自己的父亲。
父亲的那辆车永远停在他的脑海里。破碎的玻璃,整个后座沙发都是血。父亲多疼啊。明楼在明锐东墓碑前直挺挺跪下,这么多年,第一次直视父亲的眼睛。照片里的父亲意气风发,睿智慈和。明楼从来没表现出来,但他恨日本人,发了狂地恨,所以他也恨自己。时光退回十四岁那年,少年的明楼结结巴巴语无伦次跟父亲解释自己离家出走的原因,一边觉得自己理直气壮一边觉得自己底气不足。
父亲只是笑笑。
明楼对着他的墓碑,还是没有长进,结结巴巴,语无伦次:“儿子……儿子不是汉奸,也没卖国……”
明锐东看着他。
明楼低下头。
“美国在日本投了两颗原子弹,父亲。我高兴不起来,我感到恐惧。这样摧城灭地的武力,如果有一天对着中国,怎么办?”
“儿子能做什么呢?”
“中国能怎么办呢?”
八月十五日,日本投降。
明楼坐在楚园的囚室里,听外面的狂欢庆祝。
楚园是伪警察局长卢英的园子,当初明楼刚抵沪开汪记六大,其他新汉奸还为了老汉奸卢英闹过一场。现在一些受“优待”的汉奸全部被关押在卢英的园子里,卢英本人不知道被抓去哪儿。不得不感慨因缘际会这回事。
明楼住了个四人间,都是金融界的汉奸。
“能进楚园还好。”其中一个突然道,“你们没见被关在火车站的。”
“戴老板优待咱们。”另一个回答。
“周佛海现在好了,早抱军统大腿,就他位置高,就他没事!”
明楼不吭声。
他一直不说话,也不写自白,更不申辩。有汉奸一进来就反复强调,自己和戴老板是单线联系,不是汉奸,有戴老板作证。戴老板他老人家顾不上。
收复上海,就是一群饿狼恶狗抢肉。不光上海,其他城市有肉有菜有汤,国府内部自己人为了抄收敌产内斗混战。一处“敌产”,譬如别墅,一个什么委员会先抄收,贴个条。再来个军管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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