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琢磨安若晨说的话,他觉得那些说辞还是颇有说服力的。徐媒婆当时便死得蹊跷,虽是自尽,但官府并未找到自尽的缘由,只得匆匆结案。而誓众会上,安若晨与谢金素不相识,却被其骚扰追击,谢金死了,其身份也是诸多疑点,只是没有证据线索,太守大人最后也只得以谢金多行诱拐诈骗结案。如今安若晨这般报,太守大人必会重视,也必会报予他们军方。
只是安若晨说完了这些又能如何?太守大人可不会以她报信有功便为她取消婚事,大概只会多谢一声,然后送她回家继续成亲。将军自然也不能如何……
想到这儿,宗泽清忽然反应过来了:“谢刚,男女授受不亲确是道理,我服气,但为何只你我被赶出来,将军还留在屋里?”
“将军稀罕看什么?自会把持以礼相待,背转身去避嫌。”谢刚一派正经口气。
“哈!”宗泽清顿觉自己抓住了谢刚的把柄,“意思是说你稀罕看,无礼无耻,所以被赶出来?”
“不,我是出来监督于你,防你偷看。”
“……”居然污蔑贬低他的人品,不能忍!
之后魏大夫出了来,经过两个拳脚相交正打得热闹的将官身边时,道:“老夫为两位大人留了伤药在屋内。”说完淡定离去。
宗泽清和谢刚一顿,这是让他们放心打的意思?猛地朝对方击出一拳,然后二人同时飘向房门,站在门外面面相觑。
“能进去吗?”
“将军没唤。你推门吧。”
宗泽清又要炸毛:“为何将军没唤就让我推门。”
“你皮厚,这事你干得出来。”
宗泽清白了谢刚一眼,干出来个屁。他向来循规蹈矩,只依令行事。
等了一会,仍未听得龙大唤。宗泽清耐不住了,一脸八卦小兴奋地将耳朵贴在门板上。还未贴稳,便被人拨开了。谢刚严肃正经地将耳朵贴在门板上。
宗泽清对他使劲翻白眼。但得忍,做这种事不能惊扰了将军,暂且饶他。遂挤过去一起偷听。
隐隐听得屋里是安若晨在说话,只她声音虚弱,听不清说的什么内容。但还能说什么,宗泽清猜都猜到了。他冲谢刚使眼色:这姑娘很是费心想说服将军收留于她啊,你说,将军这块铁木头会怎么处置这事?
谢刚也回宗泽清一个眼神,满载着嫌弃之意。宗泽清撇眉头,这厮定是没明白他方才眼神意思。他皱眉,再给一个眼神:莫想偏,明明是在讨论正经军机要事,在人家上花轿前将新娘劫了,这事落到有心人手里,将军可是得惹大麻烦,开不得玩笑。你还嫌弃,究竟在嫌弃什么?
谢刚没理他。
宗泽清不耐烦了,觉得眼神不好使,正待开口问,屋内忽然没人说话了。
谢刚与宗泽清瞬间站得笔直,端正脸色若无其事一派安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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