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你已经坏得不可救药了。”
“不是我坏得不可救药,实事求是地说,我们早已恩断义绝。”
“你又在危言耸听了吧?”
“骗你我是你孙子。”
“别胡说,我可没老到能当你奶奶。”
“我没有胡说,我们确实早已感情破裂,但还保持着夫妻关系,而且天天睡一张床,盖一条被子。”
“这我就不懂了,这叫什么生活?”
“是啊!我也对她说过这样的话,而且说过千遍万遍了,可她就是不肯放过我。她说:‘我只要你两样东西,一是钱,二是妻子的名份,此外你去嫖、去赌、去干什么我都不管。’就是这样一种女人,整个一个刀枪不入。”
“你一定伤过她,要不然一个女人不会这样的。”
“是的,我是伤过她,她也伤过我,我们彼此已伤得没有了力气,才换来了今日的宁静。”
“真有这么严重?”
“唉!一言难尽,这恐怕是你不能理解的。不过还是别提她了,来,我们喝酒。”说着又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她发现他的脸已红到了耳根,就说:“楚老板,少喝点吧,你的脸都红了。”
“今天太高兴了,其实我平时很少喝酒的,今晚跟你在一起我才喝这么多的。”说着,一双眼睛不由自主地在她脸上身上扫来扫去。
她被他扫得脸上发烧,心里发毛,赶紧离开了座位,来到窗前掀开了布帘,窗外有一株高大的银杏,在夜风的吹拂下,树叶沙沙作响,透过树枝看到天空挂着一弯镰刀似的月牙儿。
“又是一轮新月啊!”不知什么时候,他站到了她的身后,两只臂膀从背后抱住了她的双肩。
“别这样,楚老板。”她挣脱了他的双臂。
这时他从衣袋里掏出一个粉红色的小盒子,打开盒子取出一个翠绿的玉镯,轻轻地放在她的手心里:“这是我特地给你买的,戴
上吧!”
“不!不!我从不接受别人的东西,何况是这么贵重的东西。”她觉得那个玉镯好像烫手似的,立刻还给他。
“这话说得多么见外呀!来,我给你戴上吧。”
“不!我不要。”她仍摆着手。
“你这人怎么这样?”他有点生气地。
“对,我这人就这样。”
“好!你不要我扔了它。”
“你扔吧!”
“我扔给你看。”说着他推开窗户用力将那个粉色的盒子掷了出去。
“这下你满意了吧?”他气呼呼地关上了窗户。
她的心顿时软了下来,忽然间觉得他变得有几分可爱了,人有时候会因生气而可爱,因为生气的时候流露了一些真实的东西。
“对不起!”她低下了头。
“好了,别对不起了,吃饭吧。”
“哦,我已经吃饱了,我想、我该回去了。”她不自然地看看表。
“急什么?坐下、坐下,我给你说说我和我老婆的事,你不是很想知道吗?”
“谁想知道你们那些破事儿?不过我倒想听听你到底怎么来编派你老婆。”她又回到座位上坐了下来,
“像,太像了。”他忽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说。
“什么太像了?”她不解地。
“我说你像一个人?”
“像什么人?”
“你听我慢慢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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