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靠在他身上，口齿不清的说着，那内容却让叶清远一怔：“明天……是清远的祭日。”
叶清远沉默着久久没有回答，明明是这么重要的日子，他却忘得一干二净了。有些时候如果不是刻意去回想，他甚至都忘记了自己已经死过一次的事实。
而那个在人前从来没有过任何多余表情的妖王，此时却抓着他的衣襟哭得像个孩子：“这几年来我都没有忘记过他，但也从来没有梦到过他，一定是他不想见我……我知道是我自作自受，他一定恨死我了……”
这些感情落临从来不敢在其他人面前显露出半分，对于身处高位的他来说，过多地暴露情绪很容易葬送自己的性命，但今天却在这个不知底细的孩子面前全部倒了出来。
叶清远无言半晌，最后还是犹豫着伸出短短的手臂搂住了他：“他不恨你。”
落临泪眼模糊的抬起头，本来就昏昏沉沉的脑袋此时已经完全罢工。只觉得眼前这张脸莫名的熟悉，似乎和记忆中那个温文尔雅的笑容重叠在了一起：“清远……”
还没等叶清远反应过来，薄薄的唇上已经传来了湿润的触感。
叶清远愣了一瞬，理智拼命的告诉他要躲开，不能再和眼前这个人继续纠缠下去。但身体却不受控制一般，迅速夺回了主动权。浓醇的酒香在唇舌之间蔓延，还带着辛辣的味道，使人莫名想要流泪。
这是他们之间第一个正式的吻，却已是隔世。
良久，叶清远才放开落临。看着对方有些犯傻的笑，他的心里已经无法再平静如常了。
尽管那份仇恨已经淡去了不少，但他们之间也不应该是这样的。
叶清远觉得有些尴尬，但再去看落临的时候，他却歪着头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喂……”刚才那点尴尬的气氛瞬间全都烟消云散，叶清远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他现在只是个孩子，可没力气把他从屋顶拖下去。
但落临很快就解决了他的问题，懒懒的一个翻身变回了原形。等叶清远再回过神来的时候，脚下已经趴了一只卷成一团的小白貂。
“喝多了就变回原形，没想到那婢女说的居然是真的……”叶清远弯下腰把小白貂抱进了怀里，柔柔的毛皮触感倒是很怀念。
晚风渐凉，叶清远也不愿在屋顶多留，抱着落临回了主卧，把蜷成一团的小东西放在被子上，自己也倚在另一侧安心的睡了过去。
……
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天明时分，是被前来送卷宗的新月叫醒的，而身边却空空如也。
顾不上新月奇怪的目光，叶清远扯开身上的被子一个翻身就坐了起来：“落临呢？”
“不知道，”新月很诚实的摇头，“每年的今天老大都整天不见人影，到了晚上才会回来。反正我们曾经搜遍了整座妖山也找不着，这么长时间大家都习惯了。”
“我知道他在哪儿。”叶清远猛然想起了落临说过的话，今天是自己的祭日。匆忙的梳洗过后就冲出了阁台，却没听到身后新月低低的笑声：“叶公子，这次的破绽可太多了。”
叶清远沿着记忆中落临曾经带着他走过的路，兜兜转转的来到了后山，拨开了山壁上厚重的树藤，进入了被掩藏起来的秘密山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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