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蕤的眼神看向赵公公,他却将头扭到一边,像是心虚要躲避什么一般。
楚玉蕤转身,继续道:“开工后不久,白其殊便向赵公公询问过木材何时运到,赵公公却一再推脱蒙混,教白其殊再等些时日,赵公公,可是如此?”
赵公公听到楚玉蕤问他,吸了一口气道:“的确如此。可实在是因为当时天气太热,路上耽误了行程,迟了些不足为奇吧?老奴也曾劝过白侍郎,此事不必着急,陛下爱民如子,即便白侍郎延误了工期,只要向陛下说明理由,陛下定然不会怪罪的。”
楚玉蕤心中暗骂赵公公,一面拍华襄帝马屁,一面还贬低白其殊,不愧是在宫里活了多年的老油条。
“好!”楚玉蕤听了赵公公的回答,不慌不忙道:“那便暂且撇开此事不谈,我们再来说说木材上的龙纹之事。”
提到龙纹,赵公公心中一惊,缩在袖中的手不禁抖了抖。
“正如赵公公所说,天气酷热,那日搬运木材的工人不小心摔倒,这才引得白其殊上前查看木材是否受损。不曾想,虽然木材未受损,白其殊却发现木材上雕刻的龙纹只有四爪。”
华襄帝听到这里,眉头紧锁,这可是在公然挑战帝王权威,沉声道:“当真有此事?”
楚玉蕤安慰道:“陛下稍安勿躁,且听玉蕤细细道来。陛下现在若是移驾新殿,定然不会发现玉蕤所说的四爪龙。正如陛下所想,白其殊也知晓龙纹只有四爪的严重性,决定当场便问问赵公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不料却遭到前来探望的苏侍郎的阻拦,两人只私下去寻了那雕工,将龙纹添了一爪,并未宣扬此事。”
楚玉蕤越往后说,赵公公心中越感不妙,他用余光看了看平王和楚玉贞,两人仍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正是这一阻拦,才扯出了幕后主使,才能避免另一个证人罔死。”楚玉蕤看着赵公公,想起在食货斋里头被人毒死的证人,痛斥道:“是你!故意拖延木材运送时间,实则以雕工家人威逼利诱,让他在柱上刻上四爪之龙,以此来陷害白其殊。”
赵公公拍了拍手,笑道:“三娘子这出戏唱的可真妙!只可惜,老奴不明白,三娘子无凭无据,凭什么说这些是老奴做的?再者,平日里老奴与白侍郎素无恩怨,又为什么去陷害她?还有,就算这些事情都是老奴做的,可这和陛下交由三娘子查的白侍郎运送劣质字画一案又有什么关系呢?”
楚玉蕤看他这个时候还笑得出来,点点头,“好,赵公公要证据,玉蕤便给你证据!省的赵公公在心里头埋怨,小女子只会自唱自说,编出来一出冤枉好人的戏码来!”
楚玉蕤毫不留情地将赵公公心中所想说了出来,对殿外道:“来呀,带雕工一家!”
殿门之后,出来几个穿着粗麻布衣裳的百姓,年龄相差很大,有身强体壮的中年男子,有迟暮之年的老妪,有荆钗布衣的女子,还有怯生生的黄口小儿。几人出现的一瞬间,赵公公的心便提到了嗓子眼儿处,他本以为这件事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蒙混过去,却不想这些证人全被楚玉蕤找到了。
几个百姓跪拜华襄帝后,殿门外一抹红色身影闪现,苏淮神色有些憔悴,却在进殿之后目光灼灼,“臣苏淮叩见陛下。”
“苏卿?”华襄帝知道苏淮和白其殊交往甚密不错,可不知为何这几日都未见着苏淮,看着他发冠倾斜,面容憔悴,不禁问道:“起来吧,怎生成了这般模样?”
苏淮起身作揖道:“回陛下,臣昨日连夜赶至村庄,才从贼人刀下救出雕工一家,行凶歹人已被臣尽数捉拿,经过连夜审问,他们已承认此事为赵公公所指使。”
雕工身后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探出个脑袋,指着赵公公道:“就是他!要杀光我们,要宝儿死!宝儿不想死……呜呜呜……”说罢又躲在雕工身后,不停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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