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也是上佳的。身后跟着的两个小厮俱是素色装扮,想是国孝的缘故。
玉簪悄悄地道:“这池子里的游鱼都是早年间大爷采买的。”
冯家的大爷冯景文是当今德妃的弟弟,嫡亲的国舅爷。外传这位国舅爷温文尔雅,君子风范,同他的父亲冯二老爷大不相同,年纪轻轻就考中进士,当之无愧的天子门生,殿试过后的传胪还有幸被点了庶吉士,如今在翰林院的庶常馆里深造,一年后就散馆了,那时候前途更加不可限量。人人都称赞武乡候生了一个好儿子。
先前君拂曾在刘元昭的内书房见过一面,彼时他正在为刘元昭起草一份昭书。
那时候君拂还曾随口问过刘元昭,翰林院那么多院士,内阁那么多学士,做什么偏偏用这么一个年轻人?刘元昭笑着回她道:“这个人有点意思。”
她当时只是淡淡一笑也不放在心上,心里想着冯景文年纪轻,长相在一班进士中也是出挑,爱美之心人皆有,想刘元昭是看着赏心悦目比较顺眼罢了。没想到昔日的一面之缘后还有今日的这段复杂的缘分。
君拂对着来人淡淡地道了一声:“大哥哥好。”
冯景文笑着道:“三妹妹好。”又问,“三妹妹身体如何,听说你病了,我去看时,你们院里的人说你需要静养不能见客。今日看你出门,想是大好了。”
君拂点点头:“劳大哥哥挂记,已经都好了,这便要去给老太太请安,免她老人家惦记。”踌躇了一下终究没有忍住,问他:“不知咱们这穿的这国孝是为的哪一位贵人?”
冯景文愣了一下,神情似乎有些复杂难解,叹息着道:“是大长公主……”话语似有未尽之意。
君拂却没有在意,只是默默地想着:果然……为的是她吗?一时间不由想起昔日种种,又是怅惋又是叹息,种种复杂,难以尽述。
“大长公主不是已然身故多日了吗?”好半天,才呆呆问出这一句话。只是却无人应答。抬头望去,哪里还有冯景文的身影,早已去得远了。
两个丫头旁边看着自然知道君拂找的是谁。双喜笑着道:“刚才姑娘只顾发呆,大爷跟姑娘招呼,一声儿也不理睬,大爷没意思,就自己先走了。”
双喜这话原是打趣,君拂心事重重,哪里理会她,旁边玉簪一拉双喜的袖子,示意她知趣。双喜把笑收住。
君拂已经迈开了步子向前走去。一路穿花度柳,分明花枝刮破了衣裳,也没知觉,只是向前走。
双喜和玉簪悄悄地道:“姑娘有些不对头。”
玉簪沉着脸道:“尽说些废话!”话毕快走一步阻住宝珠去路道:“姑娘仔细脚下,裙子都划破了。”
君拂此刻方回过神,看一眼自己的裙裾,可不是,下面果然开了一个口子。
玉簪见她面无表情,试探着提议道:“是否回去换过裙子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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