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好的假名字还来不及说,已经被余树生打断,“你我对局一盘,你若输了,我要你手上的棋盘。”
鲍聿卿勾起嘴角,反正这东西本来就是要送给段少文,通过你交给他也是一样,眉峰一挑,“你输了怎么办?”
“只要是对天下人都说的出口的事情,我就一定办到。”
口气可真不小,耳闻你在我奉天搅起的风浪,今天正好会会你。
“一言为定。”
两个人进到聿卿的房内,摆好棋盘,行礼,猜先,对弈开始。
聿卿执黑,让两子。
棋枰对面的两人,屏气凝神,坐姿端正,棋盘之上,浓浓杀气直透黑白,扑面而来。
冬日午后,仿佛隔着层层雾气投射进来的阳光里,似有隐隐血腥。
鲍聿卿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棋,他之前的对手都不曾如此紧咬不放,这个余书生,格杀的意愿顽强的近乎疯狂,几乎有些嗜杀成性,能杀的地方他决不妥协退让,不计后果的一往直前,每一步应对的都是最强手。
而且,余书生算棋很快,落子之前几乎不用考虑,在他们这样不计时的比赛,其实是吃亏的。
鲍聿卿想了想,使了一手扳。
“啪”余树生跟着落子,打。
聿卿吸口气,看看棋枰对面的人,余书生神色毫无异常,仿佛他手下使得不是咄咄逼人的棋招,而只是稀松平常的打谱。
鲍聿卿突然就觉得余树生如果输了,不一定会履行诺言,然后他轻轻的说了一句,“你输了,就去收复外蒙古。”
外蒙古与黑龙江接壤,近来频频动作聿卿自然注意——为防于己不利。
之后不等余树生反应,马上落子,与余书生的诡异邪气不同,依然是中正平和的普通一步。
这一回,余树生落子时稍稍犹豫。
之后双发你来我往,互不相让,余树生走棋狠辣飘逸,鲍聿卿落子凛然大气,一边大开大合砍杀常见,一边深厚绵长余韵十足,短兵相接你追我逐,棋盘上黑白相争腥风血雨。
官子阶段将到,全副精神都放在黑白交错的细密网阵上的鲍聿卿,就看到余树生一推棋盘,投子认负。
“我输了。”余树生站起身毫不犹豫的出门就走。
鲍聿卿没有去管他,对着尚看不出胜负的残局沉默不语……
父亲晚上又有宴会,夜已深了才微醉着回来,聿卿在一边照顾,心里想的还是下午输赢未见的一盘棋。
鲍梓麟端着茶,一口口抿着醒酒,“聿卿,今天徐市常跟我说了一件事,很有趣,你也听听。”说着拍拍自己身边,示意聿卿坐他近点,“关系到的这个人你前几天刚好也跟我提过,就是段少文身边的小余子余树生。”
聿卿本来想着棋局对父亲说什么没什么兴趣,听到父亲就要说下午和自己下棋之人,提起了三分精神。
“唉,怨不得徐市常今天喝多了酒,他心里憋屈的慌,段少文弄来那个小余子给他当秘书长,就算他这个大总统是段少文扶植的,这样明摆着的管束也太让人没脸了,再说那个小余子是什么人,当初就拿枪威胁过徐市常,好像还曾经杀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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