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冷酷的男子。
第三年,你的手指抚摸过偌大的帝国地图,羊皮纸在你手中逐渐舒展开来,无数的魔法浑浊土壤区域和被污染的河流被你和你的手下一点一点的描绘上去。你掀开厚重的毛毡,十二月沙漠地区有着浩瀚无边的星空,壮丽的星河在墨蓝色的天空静静的看着你。你漠然的盯着无边灿烂的星河流转,最后你默默转开你的视线。队伍在半夜的时分动身,你无视了头顶那一片璀璨。
第四年,你站在温暖的银枫森林,银色的菌丝一层又一层的覆盖在橙红色的叶面上,你再也没有将这些宝贵的银线收集起来。你等在森林边,当初因为愤怒和无奈愤然离开帝国的迦里重新出现在森林边缘,你将白马的缰绳递给他,他最后还是翻身而上。你们一起安静的走出银枫森林,期间你们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第五年,那一年的深秋你在你的实验室,突然有人敲门,进来的人有着一头璀璨的金色长发和美丽的蓝色眼睛。他几乎和欧加里一模一样,他露出一个笑容,而你直接将一份蟾蜍汁液泼在了他的脸上。你在他的尖叫声中离开,在外面看到了那个叫露易丝的女人,她抓着自己的裙摆,而你不记得她是谁。
第六年,你坐在华丽的上议院,在那里思考一个问题,如果当初你与人鱼交换的并不是保护他离开,而是把他安全的送回来,你现在会如何?就在这个人人向往着想要坐上去的位置上,你默然看着二皇子一派为首的戴卓尔·斯宾瑟依然在那里继续为着渺茫的皇位努力,你垂下你的视线,回想着过去那一些你爱做的事情,公然在这个场合大胆的走神着。
第七年,那一天是一个极其平常的一天,你坐在房间工作的时候突然心口一疼。那一段挂在你胸前的水晶突然破裂,锋利的水晶碎片插入了你的肉里。你看见那一段金色的长发迅速的在空气中燃烧,你猝手不及,只能看见它变成一段飞灰消失在空气里。
你连呼吸都停止了,当巨大的伤痛袭来的时候,你根本感觉不到疼痛是什么。你从早晨坐到下午,直到胸口不再流血,直到你疼到麻痹的神经舒缓过来,直到你意识到此刻你什么也无法挽回了。你想,你问自己,当初为什么就没有跳下那一艘船跟上去,让人鱼带着你,哪怕是一辈子都追逐不上也比此刻无法相见要更好。
第八年,你还在睡梦之中,自欧加里离开后你从未睡的安稳,突然有人冲进来大喊:“最高警报!有人入侵!”你在黑暗中起身,穿上魔法袍直接踏上前往皇都的战时传送阵,你和伊诺甘还有无数皇家禁卫军站在一起,巨大的海浪拍打着岩壁。你们从未想象过在海的那一边还有人类的存在,而且他们甚至比帝国还要强大。他们的大船高达近五层楼,硕大的帆船乘风破浪而来,浩浩荡荡的上百只巨船出现在东边的海岸,这一群来自东方的属于修道者的穿越了死亡海,跨越了浑浊海的巨船在星光灿烂的这一天到来。
有一个有着一头黑色长发的男子,他穿着短衫站在最前方高船的船头,所有的皇家军举起弩箭。他毫不在意的爬上桅杆用一种所与人都听得见的,蹩脚的魔法语大声问:“请问我导师的导师卡特莱兹·艾茵是哪一位?”
你站在寒冷的海风里,突然感觉到跨越几个世界季风带来的温暖。
“我的导师欧加里·齐奥尔要我传一句话,他的日记我带来啦!”
那一年,1773年,属于后世的大航海时代在这一句话的冲击下展开,属于东方的修道者第一次出现在了人们面前。皇家制造厂开始生产可以跨越两个世界的巨大海船,你握着那一本厚厚的日记,站在黎明里翻开第一页。
第九年,巨大的飞舰在无色透明的海水中冲出,上百位大法和修道者齐齐举起手中的魔杖和法器阻止了死亡海的海水冲刷到甲板上来。你站在船头,那个叫姜冉的徒孙蹲在你的脚边。
“我师傅说,”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师傅的丈夫叫师公,我们那边没有这种叫法,我该叫你什么?”
你盯着无数漂浮在这个空间的空间碎片喃喃回答:“我也不知道。”
在漫长的时光里,上亿片破碎的空间碎片这个死亡海默默的等待过路的旅人,它们安静的等待了上万年,等到过失去家园的人鱼,等来过贪婪的魔法师,等到过英勇前行的修道者,等来了无数前往新世界探索的魔法师。巨大的宝船砸落在业风之上,潜入无边的深渊之海,经过了亘古不变的极寒之地,那一刻你的徒孙对你说:“抓紧了师公,如果不经过雍州就想到达扬州,那么我们得飞起来啦!”
无数的船只猛的向上窜去,极寒之地上方突然出现一个巨大的裂口,修道者们举着图鉴和勺状的司南大声的念着属于他们的咒语,无数黄色的符纸射向天空,绚烂的橙色火光在天空燃烧起来。你抓住船舷,大船呼啸着向上飞去,你们穿越过黑暗,骤然平稳的落下。
巨大的月亮就在你的面前,安静的接受了你们的到来。
这是魔法未被分离的世界,月光如同黄金时代的文献里面一样皎洁美丽,银白色的月光甚至凝结成为实质在船身周围流淌着。你们静静的看着这一轮久违的月光魔法都没有被分离的皎月,上百只船只在墨色的天空之上静谧的滑行着。你被银色的月光包裹,那些曾经梦想里面你说过的话实现了。
‘总有一个地方,那里的星光不会因为魔法分离而看不清,那里的月光不会因为魔法撕裂而不再皎洁。欧加里,总有一个地方,我所要探寻的一切都会在那里,不需要人为的干预和计算,不需要分离无数的魔法。我的答案就会在那里,我所要追求的神秘学的答案。’
来自黑暗时代的所有的魔法师都在这一轮皎洁的月光下哭了出来,修道者们默默的收集着月光。船只穿越无数的白云,水雾在驱散了以后又袭来,最后一切都变得晴朗。
在他们说的扬州,有一座高耸如云的高塔,上面站了一个人。他金色的长发被绑在脑后,你扶着船舷笑出了声,你意识到他穿着他们的衣裳,就像裙摆一般。很好看而又如此自然,你看见他瞪大了眼,你们俩在天空之上遥遥相望,最后终于双双红了眼。
那一片你心底的土壤,在遇到了爱情以后萌发了绿意,在遭受了冰雹以后去除了懦弱的种子,在土地荒寂以后学会了扎根深入牢固的吸收营养,在你内心受伤流血以后泊泊鲜血滋润了干涩的土地,那一个被挖出来的大洞存储了无边的雨水,有一颗幼苗在里面慢慢生长出来。在你所有记得住和记不住的日子里,那些爱意最后蓬勃生长着,祂顽强的冒出了头,而变作沙漠的土地提供了依托着祂生长的热风,变作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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