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皎……”顾矜趴在桌上,杯子被打翻,酒水将衣袍都浸湿,“我好难受……”
顾矜睁着眼,望着一侧的窗户,双眼空洞。
“幼时我嗜甜,但牙不好,母亲不许我多吃,后来我偷偷藏了一颗。”顾矜笑,眼角渐渐有水泽漫出来,“我一直舍不得入口,后来打算吃的时候,那颗糖却被顾嵘碾碎……我同他打了一架。”
顾矜摇摇晃晃的站起来,“那是腊月,家主说我目无尊长,罚我在庭院跪一晚。”
“那天真的很冷,半夜下了大雪,周围黑黢黢的,连掌灯的人都没有,母亲来看我,却并未责怪,喂给我一颗糖,然后抱着我在庭院坐了一晚上。”
“雪很厚,很冷,她的身体很差,第二天就病倒,可我什么事都没有。”
顾矜拈起一颗糖,扔进嘴里,糖一层层化开,甜到泛苦,“你说,我这个儿子是不是非常不孝。将娘牵扯到我和段诩之间的渊源来,连累她丢了性命。”
“这一趟浑水,本不该将她绞进来的啊……”顾矜猛然挥手,袖中的糖散了一地,一粒粒滚开。
卫皎扶住顾矜软倒的身子,伸手将顾矜脸上的泪拭了。“茹姨去了,可你还在,你还活着,总能为她报仇。”
“报……仇?”
“京都危矣。现五万西北军驻扎在距京一百里处,打着段晔用丹药谋害先皇的旗号前来勤王。”扶住顾矜瘫软的身子,卫皎揽住顾矜的腰往浴池去,“你若是恨,那便同我回淮阳,我父王已经起事,临河王,安乐王皆会出兵相助,等段诩夺取京都的势力,寒蹊江以北的地界皆可收入囊中,那时以寒蹊江为界,大梁两分。”
浴池水汽朦胧,卫皎解了顾矜的衣服,抱着他进浴池,水汽蒸泽,顾矜身上浮出一片细腻的粉。
“同我走……去淮阳,我们杀了段诩。”
顾矜躺在卫皎怀里,看着雾气下卫皎朦胧的脸,忽然伸手拉下卫皎的头,嘴对嘴直接啃上去。真的是啃,牙齿在卫皎的唇瓣上研磨,将顾矜的唇角都咬破。
“报仇……好,报仇……”
声音渐低,卫皎看着闭上眼睛,直往水下滑的顾矜,轻叹,舌尖舔了舔被咬破的地方,刺痛,点点腥甜弥漫。
卫皎轻轻将头抵在顾矜额头,看着顾矜,眸色沉沉。
“段诩,你这招棋可真是下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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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矜醒时,日上三竿。头疼的要炸裂,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顾矜从桌子上倒了一杯水,一口饮尽。喉咙的干渴缓解。
顾矜刚推开门,就见段蕴披着大氅站在门外,手指还维持着扣门的姿势。
“二殿下?”
“醒了?”段蕴裹得严实,只露出一张雪白的脸,冷冷淡淡。“醒了就跟我走。”
卫皎这才发觉枕红阁安静的有些诡异,不止枕红阁,连街上都没有往常应该有的鼎沸人声。
“这是怎么了?”
段蕴转身往楼下去,露出耳后一点红痕,“段诩连夜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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