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琴低头瞧着胭脂迷蒙的双眸,看她的唇瓣微微颤动,发出惹人怜惜的声音。若是从前,以这样的姿势和胭脂相处,素琴并不会觉得有何不妥。反而现在,自她清楚对方的想法和心情,就连简单的牵手都会变了意味。
‘我不知道,我不是月老,没有他手中的红线,亦无法探得未来的光景。’
‘我一直觉得,有些愿望若是说了出来就不会实现。可是这会儿我突然想通了,与其苦求月老相助,倒不如对着当事者诉说情肠。月老有心帮忙也好,无心相助也罢,我总得把自个儿的想法跟你说上一说。你若愿意,咱们便是一对儿羡煞旁人的有情人;你若不愿,大抵是我们的缘分没到,我就这么等着便好。但我得让你知道,我这份情谊并非一时兴起,我等得起,只是怕你逃了跑了,我追之不及。’抵在素琴双肩的手逐渐游移到她的背后,胭脂稍微前倾身体,险些让自己的唇碰及素琴的唇瓣,就连呼吸,都带着别样的渴求和痴醉。
‘胭脂,我不可。’不可和一个女子在一起,更不可以和妖精做情人。凡人终究是凡人,与仙与妖有着万千不同。她不懂情,不懂胭脂究竟是以何样的情绪去诉说这些言语。她只是怜惜此刻的胭脂,又觉得她此时的双眸甚是好看,每每她看着自己的时候,总有些别样的情绪跃跃欲出。就如此刻,明知道胭脂只要稍微再前倾一些就足以碰及自己的唇,素琴却不曾有所避开。她在想,想着胭脂的唇是否终会触碰到她,又在想她的唇是否冰凉依旧。她想了很多,独独没有想过推开胭脂,或许中间有想过,也只是一闪而过的念头,稍纵即逝。
‘你的心乱的厉害。’闻言,胭脂并未露出任何失意之色,她探得明了素琴此刻的心境如何。很乱,夹杂着太多太多的矛盾和乱想,其中的某些,是让胭脂有所希望的。目光下意识的扫过周围的人群,胭脂突然发现了某个极其有趣的画面。‘素琴你瞧,瞧那边...’
‘那边?哪...’素琴顺着胭脂的视线往不远处望去,没多少人的空地,胡轻容的美颜被祈愿灯的光亮映照得格外妖冶,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位女子,虽然看不清模样,却凭着身段依稀觉得同是位绝佳美人。
放过祈愿灯,胡轻容不知对身边的女子说了些什么,惹的那女子转身欲离。怎奈胡轻容快她一步,在她转身之际抱住了她,说是眉来眼去也好,眉目传情也罢。二人只那般站着,倒是一处格外媚人的风景。
‘胡轻容,还有...’素琴看不清被胡轻容拥住的女子是如何模样,倒是胭脂,她本为蛇妖,纵是黑夜也能轻而易举的看清楚那人的模样。‘是玉如姐姐呢!’胭脂眉眼含笑,略有深意的瞧着不远处相拥着的二人。她瞧得出玉如姐姐的别扭和不自在,也看得出胡轻容此刻的得意和甜蜜。原来,胡轻容整日往来于温香楼和醉仙楼,竟是为了玉如姐姐呢!虽然早该想到是这么回事儿,这会儿瞧见了,方才醒悟为何胡轻容日日都要寻问玉如的下落,实在是玉如姐姐她,娇羞的很呢!
‘玉如姐姐?你是说她们二人...’素琴默然,远远瞧着贴面相拥的两个女子,素琴并未觉得她们此刻的亲近有什么违和之感,亦没有认为她们同为女子又是妖类不该情投相合。相反的,如此祈愿灯漫天点缀的夜景儿,如此两个绝佳貌美的女子的浓情蜜意,倒真是一副难得的唯美画面。很美,真的很美。
‘是呢,我倒是没想到,玉如姐姐会和她在一起呢!走,素琴,我们过去和姐姐们打声招呼吧。身为妹妹,怎么都得替姐姐把把关儿不是?’说到凑热闹,不管是什么样的妖,都很是喜欢瞧别人尴尬看她们无措。尤其是现在,胡轻容曾看过她的无措,怎么着都得过去打声招呼呢!只是这招呼是否会让她们落得个尴尬境地,那真是不得而知了呢!
‘不可。我们现在过去,岂不坏了她们二人的气氛吗?你若当真要打招呼,那也得等她们二人快要回去不是?’在对方拥抱之时上前打招呼,那实在太煞风景,恐怕会惹得她们厌恶。
‘是吗?那你觉得,我们二人这般,若是被人唐突打扰,是不是也算得被坏了气氛呢?’闻言,胭脂的唇角的笑意更浓。她抬手环住素琴的脖颈,任周围百姓的目光何等的惊诧,旁若无人的凑近素琴的脸,让彼此的鼻尖相碰相抵:‘素琴,你说呢?此刻若是有人过来与你我言谈,算不算煞风景呢?’
再次被胭脂以暧昧的姿势所禁锢,素琴也不知是惊得还是怎的,心跳莫名的失了原本的节奏。她的呼吸出现少许的停滞,继而垂下双眸不去面对胭脂的双眸。这样的姿势,这样的言语,一字一句都如木锤般轻敲素琴的心房。
太大胆了,太大胆了。从未想过妖精会如此的直白妄为,但凡是想要去做的,几乎忽略了周遭的一切,亦不管对方是否会尴尬难堪,亦或羞于启齿。有时候,太过直白未免是好事,素琴在心里说着。她将手覆在胭脂的手上,慢慢的将它们从自己的脖颈拿开,转身背对着胭脂仰望祈愿灯漫天的夜空,道:‘胭脂,我不懂情。’恐怕,会辜负了你的一片痴心。
‘世人皆有情,你并非不懂,只是不想懂罢了。素琴,若我问你,你对凝幻仙子可是有情,你....’
‘我对仙子只有感激和崇敬之情。她是仙子,玄天之上,不可亵渎的仙子。哪怕是触碰,我都觉得是沾染了仙子的素洁,更别说是凡间的情爱。仙子高不可攀,我敬她,重她,以感激她。除此之外,岂能再生别情?’
‘那你对我呢?嗯?’
‘我...’欲言又止,只因素琴不知该如何回答胭脂的问题。若是从前,她大可坦荡的告诉胭脂,她视她为朋友,但求二人亲密如闺中姐妹。这会儿再问,素琴一时间竟多出些许犹豫。半天,她才幽幽发出一声叹息,道:‘朋友。’
‘是吗?原来是朋友呢。’失落的言语失落的神情,即使素琴背对着胭脂看不清她脸上的表情,那一句‘原来是朋友呢’亦如一滴冰凉的雨滴滴落在她滚烫的心房。‘我回去看看紫笛是否醒了。’下意识的,素琴不想在这里继续面对胭脂。倒不是担心她又会以那般暧昧的姿势靠近自己,而是她不知该如何给胭脂回应。胭脂太过直白,但凡她心里所想的,都会毫不犹豫的脱口而出。而恰恰是她的直白,让素琴不知所措,又如何能自如应对呢?
匆忙离开空地,直到走出放置祈愿灯的人群,素琴仍能感觉到有一道炙热的目光跟着她不曾移开。是错觉,又不是错觉。这样的感觉让素琴紧张,不是恐慌,而是面容浮红的紧张。走进滕州城内,素琴突然想起有些时日没有见到师兄,如今紫笛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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