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提早也不是不行,脑筋急转,我道:“初三。我没什么事,你…”
不等我讲完,赵宽宜很快道:“可以,你开车吗?”
“我搭高铁。”我说:“之前下来是司机开车。”
赵宽宜便讲:“你看搭几点的车到台北,传个讯息告诉我,到时我去接你好了。”
我一点也没有别的答案,“好。”
“到时见。”
“好。”我说。
那头挂断了,我对着手机发了会儿愣,思路才捋顺了。这是真的?我忽然怀疑,但不由要好笑自己。
只是去拜访,能表示什么?不能的。
我回头,不防撞上一个人影。
缠住我一晚上的小表妹,笑嘻嘻来问:“表哥和谁聊电话啊?神秘兮兮的。”
我收起手机,和她错身,“我和朋友说正经事。”
“哦,一定是女的朋友。”
身后的声音说,我忍不住一笑。
假若是,那就好了,我便不用苦恼多年。
及至初三离开,小表妹仍不依不饶要问和我通电话的人。多亏有她,我要提前一天走,亲友们都猜我要赶回去约会。
确实也是一个约会,可其中全无旖旎。
父母亲亦有耳闻。父亲一贯未多问,母亲神情却有几分意思,但她终究没多嘴。她知道,我不乐意被问感情事。
收妥行李,我一样搭二舅的车去车站,在下午三点多回到台北。
事前我传过讯息给赵宽宜,他和我约在东出口。我过去时,一台黑色宾利,新飞驰V8已停在那里等着。
我走近,敲了一下副驾车窗。
窗子往下放,赵宽宜看了来。即使在假期,他仍穿着周整,稍长的发亦梳得整整齐齐。
他开口:“来了,行李放后车厢里。”
我点头,放好后开门上车。
一上去,即闻到烟味,我问:“你很早就到了?”
赵宽宜一面开车,一面答我:“是出门得早,送几个人去机场。”
我道:“那你直接就过来等了?附近不是不能停太久?”
“我还上二楼微风拿酒,车子那时先停在停车场。”赵宽宜说。
“哦。”我不禁往后座瞧了眼,看见驾座后搁脚的地方有个纸袋:“拿得什么酒?”
“ChateauLagrange。”赵宽宜道:“你晚上不必要回去吧?”
我为后一句话怔了下,笑道:“是不用,怎么?难道叫我住下?”
赵宽宜点头,将车子开上了新生高架桥。
我愣了,不知能作何想法,但,又不想沉默。
我只好问:“这是要往哪个方向?
“天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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