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曾经也有过这么一个女人,对他笑,给他买蛋糕,亲吻他的额角?
他却如何也回想不出那个女人的脸,仿佛脑海中有一道墙壁,将一些重要的记忆封存地死死的,任凭他如何努力,都无法撞破墙壁背后的私密。
那段日子,即便是在学长的冷柜中,李墨白也开始做起噩梦。梦中,那个单身母亲和记忆中的女人重叠,而他缩小成幼孩,牵着女人的手,他们不停地沿着一道长廊向前走,前方漆黑一片,似乎永远看不到尽头。
他内心不安,抬眼想要问那个女人他们这是去什么地方,那个女人却忽然变成那具红衣女尸的模样。吐着长舌,满身鲜血般的红色,脸上是两个黑黑的空洞……
他吓得尖叫,想要甩开女人的手,却被她血肉模糊地双手死死地抓住。他尖叫着,一根一根扳开女人的手指,就在他以为自己可以逃脱的时候,一把银质的尖刀从他的背后穿胸而过,他在剧痛中回过头,身后是一个陌生的男人,戴着面具,用机器人一样的声音‘嘿嘿嘿’地冷笑着……
李墨白从噩梦中挣扎起来,已是满身的冷汗。
今天就是七日之限的最后一天,李墨白最后一次检查好装备,开着他的那辆白色的面包车,埋伏在女人下班的路上。
夜色来临,空无一人的街道上,李墨白安静地等候。
女人在老时间返家,手中依然提着一袋奶油卷,她踩着高跟鞋,‘啪嗒、啪嗒’的脚步声一点一点地接近。
李墨白的心跳开始加快,是那种犯罪前的紧张和兴奋。
女人经过他的车,他无声地打开车门,跳下车。
握着沾有乙醚的手帕的手向女人慢慢地伸去……
在快要接近时,李墨白伸出的手突然开始颤抖,他试图用另一只手去稳住它,却控制不住,无法向女人袭去。脑海中在那一瞬间出现一个男孩的尖叫,然后是一个女人的哭声,剧烈的疼痛排山倒海般涌上他的头部。
李墨白痛到不行,弯下腰蹲在地上捶打头,再也无法完成行动。
那个女人对身后一切毫无察觉,急切地向她的家,她的孩子那赶去,很快就消失在李墨白的视野里。
有史以来第一次,李墨白在无人干扰的情况下,失手了。
而他也不准备再做一次。
那种头疼到要碎裂的感觉太可怕,他不想再去经历。
那对母子很卑微却很幸福,他不确定自己是否该去破坏这样的幸福。一个冷血的杀手产生这样的仁慈,似乎很讽刺也很好笑,但是就像自然界中凶狠的野狼,也会在某些特定的情况下,对被被抛弃的孩童生出奇异的关爱,收养了他们而不是吞食。李墨白混乱的记忆让他对这对母子,无端地萌生了些许的怜惜。
当然他心底最根本的原因,是对神秘人的排斥,他不能就这样被人牵着鼻子走,他不甘心做别人的Bitch。
李墨白决定用自己的手,去解决当前的难题,把握住自己的人生。
他悄悄考察过东郊的那个废弃的旧工厂,这曾是一个造纸厂,厂房不大,早几年经济不景气的时候倒闭了。此后一直空着,破旧荒芜,平日里除了偶尔露宿的流浪汉很少有人会进入。
按照神秘人的要求,他需要将女人绑在厂房的大车间内然后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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