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业的眉一直皱着,看向琴风久,却不知道说什么好。感动、震惊,全部都有,可更多的是不解……为什么琴风久会为了他做到如此地步,只为求他一个宽心。
伸手抚了抚冉业的发鬓后,琴风久低下身子至冉业颈侧嗅了嗅。冉业身上都是血和汗,也没办法清洗,隔了这几日,黏糊在身上,怕是早就臭了。
然后冉业就听到耳边一声轻笑,“臭了。”
刚才满心满眼的心疼,一瞬间就被琴风久这句话打消了。眼皮一阖,眼不见为净!
琴笙离得远,自然听不清两人在说什么,只见身形暧昧,让他看得酿了一缸子的醋。倒是孔瑟离得近,一耳朵就听见了,连忙抬手捂了柴斐的耳朵,似故意说给某人听似的,“人家打情骂俏,你别听墙根儿。”
柴斐脸贴着桌子,相当于聋了一半儿,又被巴掌一拍,彻底聋了。心里腹诽着,这他妈都什么事儿?关乎国家大事人民存亡,你们能不能正经点儿!
这么一来,琴笙自然听明白了,眼刀子扑哧扑哧往孔瑟和琴风久身上插。“既然还清了,为何不放了我?”
“这么简单就放了你,让你坐拥天下,岂不是便宜了你?”琴风久终于不再逗冉业,起身搬了椅子,坐在了琴笙面前。
琴笙十年前没有正视过这个孩子,只因他知道,琴风久也并无什么治国的心思。面相与晴皇后有八分相似,只是多了些英气与清冷。性子却两人都不太像,虽出息了些,但也不是什么当皇帝的料子。而十年后,他正视着琴风久时便知道,这个人依旧未变。
“那你想如何?”
“以天下,换一个人,你不觉得,对你来说,很划算吗?”琴风久未说这人是谁,但整个屋子的人都知道,他在说冉业。
“那如果我这样问你呢?”琴笙将问题抛了回去。
“我又没有坐拥过天下,哪里知道做皇帝的好,还是要人吧。”似是想到了与那人的曾经,眼睛弯了一下。
曾几何时,他也曾露出过与琴风久现在相似的模样。“可是我拥有过那个人,自然知道他的好,也放不下,怎么办?”
“那对你来说,是天下好,还是他好?亦或者应该问,对于天下或他来说,你对谁比较重要?”琴风久想问的不是第一句,而是第二句。对于冉业来说,琴笙已经过去了;而对于天下来说,世人需要这个明君。
琴笙没有选择,只因琴风久已经替他选好了。
“你也不用太伤心,毕竟那人本就是我的,不过被你偷走些时日。”
琴风久站起身子来给琴笙解绳子,嘴里不忘继续打击他。听闻这话,琴笙眉毛一挑,刚欲反驳,接着又听得后来的话,差点没气得吐血。“毕竟我五岁的时候就认定了他……你那时候,还没开窍儿呢吧?”
直到被松绑,柴斐还一脸迷茫。这……这都什么事儿?前几天不是还演着恩怨情仇谋反夺位么?怎么今天就变了一出戏?
孔瑟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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