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懿笑着点头,把手里细瘦的手掌握得更紧,嘴角的笑容更明显了,只是瞳孔难以察觉地微微一缩,转瞬又恢复了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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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修亚就托付给了阿穆,那个男人看着瘦弱,脑子却很聪明,有种力量蕴藏在那人身体里,项懿知道这回真的找对了合作伙伴,应该说,找对了一个所谓的“朋友”。项懿想到刚才塔修亚的眼神,觉得可笑,忍不住压低嗓子冷笑了好一会儿。
聪明,那又怎么样,冷惯了,一点点温度就想拼命抓住,有些事情就算看透了,还是会陷进去,本能地想去相信一个幻觉。
项懿走在路灯下,踩着脚底下熟悉的路,每天每天,同一双脚走过这条同样的路,走了七年,人却再也不是那个人了。他停下脚步站了一会儿,沉默着不知道想了什么,然后像是自嘲般笑了笑,再次迈出步子。
从裤兜里掏了根烟点上,模糊的烟熏里他隐约像是又看到莫北的身影来。那个男人活得比谁都清醒,所以才走得这么干脆,或许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或许也就像他说的,他根本不爱自己,只不过是把自己当弟弟,习惯了纵容自己罢了。
项懿看着夜空的星星,心脏忽然有些发疼,指间的烟火默默燃烧着,跟他一样,一片夜色里只有这么一点点的火星,没多会儿就被冷夜给淹没了。两点光芒,看着离得不远,却是天上地下,一辈子都凑不到一块儿去。
他冷笑着掐灭了手里的烟,顺脚又给踩扁了。
手机忽然响起来,项懿看了看表,快十点了,这要是平时,只能是莫北打过来的,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可笑,都这时候了,还想这些有的没的干什么。一边走着一边接起电话,刚按通,那边就响起急躁的声音来,“老大老大老大!”
“……”项懿觉得自己肯定会折寿,他锁着眉,冷哼一声,“干嘛。”
“那个什么,那个什么,”那边抓耳挠腮似的,“塔修亚不见了,我刚刚到医院来,看到管子都被拔掉了,他没影儿了呀!”
他半夜三更的,跑到人家病房干什么……项懿有点儿无语,理解不了乌鲁哈诡异的脑回路,只能没好气地说道,“他伤也差不多好了,爱去哪儿去哪儿,管那么多干什么。”
“啊啊啊??”乌鲁哈一滞,反应过来后忽然声音就小了,呆呆的,“话、话是这么说……”
“嗯,救了人就好了,你还想让人家报恩怎么的?”
“不是不是,我没想过报恩什么的,只是……”
项懿不想多说,说多了恐怕有漏洞,便不耐烦似的哼了一声,“正好,你通知医院,办出院手续,他那种地方受伤,你别太张扬,名字就用那个假名字,别出错。”
“哦……”乌鲁哈像是有点低落,没精打采地应了一声。
难得这家伙能这么安静,项懿觉得挺神奇,又听那边喃喃说道,“他那个人特别聪明,我随便问一个数学题,他都懂,想走的话……肯定能走。”
项懿听到数学题,愣了愣,忽然像是想了什么,脚步一顿,眸色微微暗下来,“乌鲁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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