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敢说你敢听吗?”
……
……
……
“轰”的一阵焦雷劈在我头顶,我一下清醒了。快要闭上的眼皮霎时睁大,他,他要说……心脏像是被人捏着一样,每一下跳动都牵动着紧张神经。我说不出话来,看着他发傻。
“我等不了了,三个小时我都等不了了。唐呈润,我就当你不知道吧。你听好,我喜欢你,很久了。”
“再也不能把你当成普通朋友那样对待,再也不想听见你叫我‘哥们’,再也控制不住想靠近你。”
“我知道或许不应该,可是我控制不了。我是认真的,你给句话吧。”
我震惊的元神都要出窍,他如此认真又直接地说出来,我都没法装出笑嘻嘻的表情了。他从没有亲口说过,我心里总有点没被证实的侥幸,希望一切不是真的。可是,想方设法逃避了很久的事情,他终于,还是说出来了,一点预兆都没有。
把这件事情拎出水面来曝光,我隐隐觉得,那种不挑明还能继续轻松闹着玩的日子过去了。一直紧张的心绪在他说出的那一刻松了一口气,但是又更多地纠结起来。心里慌成一团,突突地跳个不停,我完全不知所措:“琦哥,我……”
他皱了皱眉:“你用那种口吻叫我我乐意听,其他的就身份别叫了。”
“……”他目光灼灼地盯着我,我都不好意思看他,狼狈地闪躲到别处,心里拼命想怎么办。
其实我清楚,我一直都很清楚。
“琦哥,”我重新看着他的眼睛,“我喜欢女生你知道的,我们还是当朋友比较好。”
“这是你的答案?”
“嗯。”
他眼里蒙了一层藏不住的落寞,“好,我知道了。”然后退后两步,“走了,你回宿舍吧。”
脚挪不开,看着他一步一步地走出大门,一步都没有回头。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感觉,但我有淡淡的难过感,自古伤人七分,自伤三分。
我精神不佳地回到宿舍,睡午觉,可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听着大辉时有时无的鼾声,更加心烦意乱。看着天花板发了一中午的愣,才觉得不能这样,赶紧爬起来找点事做。只是根本集中不了注意力,盯着电脑不到三分钟就恍神了,我恨恨地把头往桌子上一下一下地磕,突然明白了他说的“控制不住”是什么意思,我惨然一笑,又发了半天呆。一下午都神情恍惚,别人跟我说什么都觉得那声音在飘。
就像我一直以为的那样,一个人戳破了,另一个再也不能坦然自若。
他这样挑明,我很不好做。我现在从里到外都不舒服,一想到晚上还要面对他,明天也要面对,这样的日子连呼吸都是沉重的。我今晚必须跟他再聊聊,不然以后没法在一个宿舍处了。现在我必须得直面这件事,处理得好,我们还是朋友,处理不好,只怕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不可以这样,一定不可以这样。
只是他这种情况,我从没遇到过。抛开对我造成困扰不谈,他真是我挺佩服的一个人。我到底还是强硬不起来,我得婉转一点。
至到晚上要关宿舍楼下大门之前他才回来。我们四目相对,那感觉再也跟以前不一样了。宿舍里人都在,我暗暗深呼吸了一下,等心里的异动过去,我走到他跟前说:“出来说两句。”
他没说话,跟着我出宿舍走到楼梯间。
楼梯上鲜少有人走过,我看了他两眼,挺不自然地说:“以后还是朋友吧?”
他愣了一会,眼神和表情都有点黯然:“你太狠了,拒绝我,还让我跟你当朋友。”
“你丫才狠,我把你当兄弟,你居然想……”我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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