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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言歆看着她口不对心的表情笑了，“没关系，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才能，嘉敏做的好不好我心里有数，她的方法不适合每一个人，你有什么意见可以告诉我。”

萧小雨摇头，“我真的没意见总监，我只是觉得自己太笨了，我以为销售只是卖东西而已，我不知道有那么多的顾忌和拐弯抹角。”

“做销售就是这样的，尤其是我们这种需要自己选购再推销出去的，你可以说我们地皮的一万个优点，但是不能说它的一个缺点。有缺点你也不能和对方说，即便你已经美化了这个缺点。”虽然萧小雨不肯和她说，但张嘉敏每天和她汇报两人的动态，苏言歆自然知道萧小雨的问题所在。

萧小雨听苏言歆已经知道了也不再忍耐，没好气地反问道，“难道我们不是应该讲究诚信吗？”

只要肯开口，苏言歆就不怕不能开导她，“我当初让你们去了解商业地产和工业地产的区别的目的就在这里，商业地产出售租赁速度更快，因为它很多元化，做不了餐厅可以做精品店，不适合精品店可以做品牌服装直营店，总之有各种可能，那块空地就在那，客户一目了然它的好与坏适合与否，我们只要动动嘴皮子从一百个租的客户里留住一个就行。可工业地产不同，它的缺点很多。不是我们不应该讲诚信，可是很多东西不是十全十美的，尤其是工业地产。它地皮大有可能环境不好，它环境好有可能位置不好，它位置好有可能不适合做带有污染性的行业，它适合做带有污染性的行业有可能供电不足，总之有很多可能。我们需要做的是根据客户的需要给他提供适合他的地方，然后推销这个地方直到成功；而不是把一堆的优点缺点都放在桌面上让对方去挑选，这是做销售最大的忌讳，因为客户往往挑到最后什么也挑不出来。”

苏言歆转着茶杯，“我们公司销售部总共19人，除了五个固定工作区域的招商员以外，只有十三个跑业务的人，但是公司或收购或租赁的地皮和产业园几百处，都要靠嘴皮子去销售，通常一周连一个客户都拿不下来的人在我们这里就相当于寄生虫。”

萧小雨紧咬着唇，脸色白一阵红一阵。

苏言歆起身来到镖盘前拔下飞镖后退了几步将飞镖轻轻一扔，飞镖稳稳地扎在了镖盘红心，“做销售要一语中的，不能花费无用功去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那她就不能直白地告诉我吗？非要用那种含含糊糊的言语，”萧小雨气愤填膺，“我看她根本就不想教我！”

苏言歆陈述道，“这就是你对她的意见。”

“是又怎么样！”萧小雨道，“我看她分明就是偏袒睿珩哥！”

“嘉敏没有偏袒任何人，”苏言歆再次在椅子上坐下，“她和我汇报过你们俩，你们都很聪明。只不过卓睿珩的确在这方面比你好一点，毕竟他在年纪阅历方面都比你多几年的社会体验。但是其实你真的很聪明，所以嘉敏说很多事情的时候不会说的很明确，她会告诉你结果但是不会给你演示过程。因为她相信你能明白，我们有句古话叫做师傅领进门修行看个人。做销售就是这样的，别人不会手把手像个复读机一样把自己做过的事或者你面对的问题抽丝剥茧地一点一点给你摊开来讲，即便是别人讲，你没有经历过你也无法了解的特别清楚，因为你不是她，你只能从她身上学一些核心理念，关键的实践实施都是要你自己去完成的。”

“大道理走都懂，”萧小雨抿了一口茶润喉，“可是有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

苏言歆往她的茶杯里添了点茶，“所以我才让你跟着她一个月，你什么都不用说也什么都不用做，不需要急着去表现自己不需要匆忙去证明自己，你只需要多听多看多想，以你这么聪明一个月不到你就能摸索出自己的一套销售方案。”

“我知道了。”萧小雨站起身，“总监，我会好好学的。”

苏言歆点头，“去吧，在叶芸姐回来之前做点业绩给她看，毕竟你是她的表妹，不能太差。”

萧小雨有些吃惊，“总监你知道我的身份？”

苏言歆抬头，“叶芸姐不会瞒我，努力吧，如果你能胜过我，我很乐意退位让贤。”

萧小雨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个被人看透的空心砖，脸色通红咬了咬唇转身出了办公室。

苏言歆走到镖盘前拔下飞镖再扔了一次，仍旧是正中红心。

叶芸姐，你是想再来一次当年的力荐上岗吗？

苏言歆将茶杯扔进小锅里煮开，又将茶叶倒了，拿起自己的咖啡杯洗了洗来到了茶水间，晃了晃咖啡豆盒子皱眉，才一个礼拜她的大盒咖啡豆就没了。

卓睿珩正要去茶水间妲丝丝拦住了他，卓睿珩诧异道，“丝丝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