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性病毒感染者对药物非常敏感,所以康纳尔多只对他注射了非常少量的镇静剂,在尽可能不刺激到他本就濒临崩溃的精神的前提下,从他体内抽取出了少许血液。患者在整个过程中都表现得非常茫然,虽然算不上是在抗拒我们,但是看着我们的时候眼神里所流露出的惊恐却始终没有散去。
康纳尔多取得血样之后,我在隔离室里稍微逗留得久了一些,尝试着安抚了一下他的情绪,虽然大体上来讲没什么用处,但好歹也令他在看着我的时候没再表现得那么慌乱。
我知道恶性病毒患者一般都非常抗拒密集的人群和他人目光,所以在取得样本之后就穿过无菌通道,将身上的病毒隔离衣脱下来销毁之后就对嘉利米维尔无声地传递了一个眼神。他会意地点了点头,在隔离室的大门关闭之后对队员们挥了挥手,迅速离开了这名感染者的周围。
接下来研究方面的事情他不算了解,所以也不好插手,全权交给了我和康纳尔多,陪伴着我们两个的就只有杰拉德。
拿到血液样本之后,我先是将之前收集到手里的那几份c-v27和感染者血液样本全部都重新做了一次全面的检测,这次有康纳尔多和我一起亲眼看着这些数据的变化,也总比我一个人不断分析确认要轻松一些。
c-v27的研究不算麻烦,更何况我和康纳尔多都有过与这种物质打交道的经验,所以分析起来基本上没遇见过太大的阻碍——真正令我们感到头疼的是那个被安置在隔离室里的恶性病毒患者。
他来到第一大队基地的第一天倒是还没显得有多反常,后来我推测那可能是因为他独自一人在废土区徘徊太久,所以在忽然被接到如此安逸的环境中后没能立刻反应过来。但是从第二天起,他就开始逐渐无法克制住自己的行为和情绪,虽然不会像之前那些已经彻底被hlm病毒侵蚀了大脑的感染者一样厌恶封闭空间,甚至于以残害自己身体的方式来反抗,但是他所做出的事却更加极端——他开始无休止地哭泣与哀嚎。
这就导致我和康纳尔多不得不随时直接放下手里正在进行的工作赶往隔离区,以免那名患者做出什么脱离我们控制的事,导致惨案再一次发生。而由于恶性hlm病毒已经在他体内扎下了深根,每一天都在变得更加强大与放肆,所以他其实根本就没办法清晰地表达出他的想法,甚至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具体想要表达些什么。
我们手上对c-v27的研究进展虽然不慢,但是由于要同时照看着这名患者,所以一直到嘉利米维尔和麦加将军一起带着休士离开基地的那天,我们也还是没能将这份新的c-v27分析对比完毕。
我们这几天将大部分的时间都花在了这名患者的身上,所以在又一次接到看守队员的通知,并且和康纳尔多再一起赶过来的时候,我看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轻轻地叹了口气,“他如果再这样下去,迟早会令自己的精神先一步崩溃,到时候hlm病毒彻底占领他的身体之后,也只会令他感到更加痛苦。”
“就没有什么能让他暂时冷静下来的方法了么?”康纳尔多看着这个患者,似乎有些不忍心继续听着他这样不顾声带状况地痛哭,但是同样也束手无策,只能不断地摇着头,满脸痛惜地问。
“镇静剂不能使用太多次,不然这种药物可能反而会刺激到他体内的hlm病毒,使他直接变得无比狂躁,再也没办法恢复平静。”我当然也不愿意看着他继续这样折腾下去,不过也只能如实告诉康纳尔多,“几年前政府还允许抓捕恶性病毒感染者进行研究的时候,比特区研究所也曾经尝试过要令那些落网的恶性病毒感染者强行镇静下来……最后的结果你也是知道的。”
“那麻醉弹呢?”
“理论上来说,军事设备研究所最新研发的那种麻醉弹只是令感染者强制进入睡眠状态而已,不会很大程度上伤害到患者的身体。”我稍微回想了一下几天前在废墟区的时候,嘉利米维尔他们使用过地那种麻醉弹,说道,“不过现在这个患者的情况我们也都看到了,并不是一般感染者会表现出来的那种狂暴。他的反应更加人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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