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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没有丢脸的溢出什么液体。

喜欢薛君吗？当然喜欢，就算再怎么说离开，再怎么说不爱，这个事实还是改不了。

只是一条路走到黑的事情做多了，碰到了壁不可能继续碰下去，所以用尖锐和冷漠来隔绝对方，也提醒自己这是份毫无期冀的感情。

现在，就像自己当了一辈子配角，突然被台上人人簇拥的主角拉上了舞台，然后聚光灯猝不及防的打在自己灰暗的身影上，把一切都照的亮亮的，一切都无所遁形。

“你……”卫加哑着嗓子，断断续续：“我…不…是宁梓铭。”

“我…是卫加。”他哽咽的指着自己的脸：“我不想做冒牌货，也不想做…替身。”

当初也是大哭着指着自己的脸，心如刀绞的对薛君喊自己居然被当做替身，那种感觉，那一刻，此生都难忘。

卫加还是觉得自己特别傻特别傻，特别丢脸，自己可是一个男人啊，怎么能三番五次的哭，怎么能期期艾艾，伤春悲秋，说好的放手就应该利落，说好的离开就应该干脆，而不是牵扯，纠结，犹犹豫豫的再回头。

“我不想做宁梓铭。”

“我不是宁梓铭。”

“哇”的一声，卫加还是忍不住大哭，眼泪掉个不停，这种哭相肯定没有多好看，相反丑的要死，哭的哭嗝都一个个蹦出来，说出的话几乎连不成完整的一句，他的额发黏在了额头上，额发湿漉漉，像是也跟着眼睛大哭一场。

这个人，这个名字，这根软刺，密密麻麻扎了自己这么久，嘴里说着洒脱啊，还是忍不住，忍不住啊，忍不住提醒自己他的存在，他不可能自欺欺人那个人不过是过客。

自己才是薛君的过客，过客不留。

“你真的…爱我吗？”

五年以来所有狠狠压抑的茫然和痛，此刻全部爆发出来，所有的爱和恨交割，所有的情感，所有的恍惚不定，所有的所有，此刻暴露的一干二净，像是伤口被大雨泡涨了，疼的毫无知觉，却依然留在身体里。

无所遁形。

“我真的有人…爱吗？”

这段感情真的会有结果吗？

这是真的吗？

一直以来的追求，导致内心的卑微，薛君的一点示好自己都能高兴好几天，每一个字都是不自信，可任何感情都是平等的，自己这样实属不该。

但还是这么问了，不管答案是什么。

不管结局怎么样。

人要是一辈子都活在爱而不得的阴影里，还不如死了算了。

薛君手足无措的抽出纸巾给卫加擦眼泪，他已经做好了长期奋斗的准备，没想到一番话说出来，卫加毫无预兆的哭了出来，这么多天以来伪装出来的无所谓就这样在自己面前碎的一败涂地，而且，字字珠玑。

字字珠玑。

心口疼的厉害，他擦着卫加的眼泪，怎么也擦不掉，浸湿了纸巾，温热的液体直接和他的指腹接触，每一秒都是折磨。

他不曾知道卫加深沉的心，不曾知道卫加藏着的那么多事，如今卫加他只是寥寥数语的说，几个简单的句子，就将他的心割的只零破碎，若是哪天得知了更多，会不会就这样灰飞烟灭。

卫加不再说话了，只是一边哭着一边打着嗝，脸涨的通红，早就没有荧幕上那副清爽好看的模样，可是薛君看他怎么都看不够，恨不得直接就拴在身边。

薛君犹豫了会儿，伸手将卫加搂进怀里，这样的卫加可是第一次见，几年前那一场大哭，卫加还很要强的坚韧的将自己揍了一顿，现在的卫加像是卸掉了所有铠甲，任由自己抱着。

“我知道你是卫加。”

“对不起。”

“我爱你。”

自己真是混蛋。

36岁了，却根本没有一点哄人的经验，此时只能手足无措的拍着卫加的背，帮他把哭嗝平了，卫加哭着哭着就渐渐平息了，只剩小声的抽泣，时不时蹦出个嗝。

两人也算是纠结了五年，两个人都是自己选择了路，没有谁对谁错，也没有谁逼迫谁，因为两段不一样的感情而就这样浑浑噩噩在一起了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