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跑到离完美帐篷很远的地方去游泳,可是中午我还是要吃午餐。
苏姗坐在最外面的一张桌子上,一进门的时候,苏姗就看到我了,对视的那一刻,我赶紧低下了头,跑到另一张桌子坐下了。
不管怎么样,景海的旅游结束了,一次五味杂陈的旅游。
回滨海的大巴上,苏姗坐在前排,看到我的那一刻,苏姗眼睛突然亮了一下,我赶紧低下头,不敢看苏姗。
我赶紧往后排走,一紧张,一个大马趴摔在地上,整个车厢哄堂大笑。
“小王,见谁这么激动啊,还要行如此大礼。”谢虎笑嘻嘻问道。从在景海的第二天,谢虎就似乎恢复了正常,但只要到了晚上,我才知道他承受了多大的,痛楚。
我尴尬爬了起来,和谢虎坐在了一起。
刚坐下,我就收到一条短信:‘其实你不用躲着我的,我都说过了,是我自愿的,我不会缠着你的。“发信人是苏姗。
我叹了口气,删掉了短信。
肖经理召见了我。
“这么急着找你主要有件事情要告诉你。”肖经理眉头有了点笑意。
“什么事?”
“说好事情是好事情,说坏事情也是坏事情。”肖经理看着我,故弄玄虚。
“啊?”我抬头看了肖经理一眼。
“王柏联不是离职了嘛,翠城区域不就没人管了嘛。”肖经理笑眯眯看着我。
我心里嘀咕,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心里一咯噔,问道:“肖经理,孙耀不是要调您过去吧?”
肖经理笑了笑,“调谁也不能调我啊。”
“那也是。”
“是这样的,老孙呢,找了我们几个人去商量了一下,翠城的空缺总应该派一个人过去。其实,翠城这几年几乎每年都会派人过去,有些在其他地方做得不错的,结果去了,也是灰溜溜回来了。”
我心里嘀咕,肖经理到底要说啥。
“本来老孙想在社会召几个人,但怕召得人对公司不了解,条条框框太多,反倒做不好,因此就想从张欣,你,张成,谢虎几个主管中挑一个过去。”
“啊,为什么?”
“主要考虑到你们年轻,有冲劲,没有什么条条框框,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吧。我初步估计,这个名额就是在你和谢虎两个人身上选了。”
“我?”我大吃一惊。
“嗯。”肖经理点点头,“你们俩算是这几个人中的佼佼者了。你呢,优势是摆平了茶城,还开发了廖姐那个大客户,跟着我上手也挺快的;但是你的气场跟谢虎相比还差好多,你也别不服,谢虎的圆滑和世故是你无法比拟的,这是他很大的优势,在这一点,他占了先机。”
肖经理说得我虽然不高兴,但我也得承认他说得是事实。
“老实说呢,我也不希望放你走,因为这几年带的几个人中,我对你还是非常满意的,但另一方面,我也希望跟我的人都能有出息。”
“肖经理,我还是想跟着您多学点东西。”这话一方面是恭维,一方面也是我的真话。这一年来,我跟肖经理确实学了很多东西,但我觉得只学到了皮毛,肖经理的气场、肖经理对谈判节奏的把控、对客户心理的揣摩、肖经理把剑拔弩张的谈判融化于风轻云淡聊天的功力,我远远做不到。
“呵呵,你总不甘心于一辈子做助理吧,你总有要单飞的一天。翠城呢,确实蛮复杂的,但我想这是你目前所能把握的最好机会了,而且这种机会不是那么容易遇到的。你如果留在这里,即使单飞,但最好的资源基本已经被我们掌握了,你很难出头;翠城市场虽然比较烂,但市场容量很大,你做好了,就很容易露头,做不好,反正也不是你的错,大不了回来再跟着我做呗。”
肖经理这一番话有点打动我了,其实这个我问题我也有考虑过,大部分好的资源确实被肖经理们掌握了,而我们新来的假如要单飞,就必须重新开拓资源。
“那我能行吗?”肖经理说得这么诚恳,我决定不装B了。
“你不试试,你怎么知道自己不行。当然了,现在是不是你还不确定,你和谢虎都有机会,只是老孙谈了一下这个问题,问了问我们的看法,也没说定谁;我提前和你透露一下,当然张成他们肯定也会告诉谢虎的,所以这段时间你要好好表现,把握这个机会。”
“好的,我会的。”我点点头。
“你现在也不要想太多,踏踏实实站好最后一班岗。”肖经理努了努嘴道。
“我会的。”我点点头。
这期间,我有一天和小熙出去吃饭的时候遇见了李艳。
而且,她居然是从一家连锁酒店出来的,携着一个男人,中年男人。
我惊愕了好久……
那天,当电话响起的时候,我还在梦中酣睡,晚上喝酒喝得太多,我头疼欲裂。
我摸索着接听了手机。
“起来了吗?”娇滴滴的声音。
我一个激灵,谁会这样叫我,我迷迷瞪瞪看了看那个号码,一下子我睡意全无。
李艳的号码我已经删掉了,但那个号码还是熟悉。
“是你?”我压抑住内心的激动,我不知道自己激动什么。
“嗯。”
两个人一时都有点沉默。
“你找我有事吗?”
“嗯。”
“什么事?”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和,可是现在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对李艳,但我实在是对她热情不起来。
“我……”
“有事就说。”
“能……能见一面吗?”李艳吞吞吐吐道。
“你觉得有必要吗?”我有点嘲讽问道,不知道是嘲讽自己还是嘲讽李艳。
“那好吧。”李艳显然有点失落,“打扰了。”
“在哪里?”我心里一动。
“在王府井门口吧。”
挂了电话,我长出了一口气,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答应李艳的见面。
今天的李艳穿着很朴素,如良家妇女一般,但李艳再朴素,也透着一股妖娆。
看到李艳的时候,我有点激动,我面向着阳光,微眯着眼睛,双手插在口袋里,就那样看着李艳。
“你来了啊?”李艳看到我的时候,有点慌乱。
我点点头,没有说话,我那一天,我一定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李艳也没说话。
我抬头看了看天,长出了一口气。
“那天那个是你女朋友?”李艳开口问道。
“哪个?”我明知故问。她问的是小熙。
“我怎么感觉我似乎在哪里见过?”
“呵呵。”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还笑得出来。
“你是不是有点瞧不起我?”
我懒得和李艳在这里纠缠,冷笑了一下。
“要不找个地方坐一下?”
“去哪里?”我语带嘲弄问道,“去宾馆?”
李艳红着脸,看了看我,摇了摇头,指着王府井门口的饮品店说道:“就那儿吧。”
落座后,李艳抬起头看了我一眼,问道:“你是不是很恶心我?”
我摇了摇头:“没有。”
李艳看了看我,没有说话,低着头搅动手里的饮料,说:“我……那个男人……是我的网友。我……”
“哦!”我点了点头,拖长声音道。其实,没有任何意味。
李艳也没有说话。
网友??其实我没有什么可以谴责李艳的,因为本身我和李艳的关系也见不得多光彩。
“你是不是很瞧不起我?”李艳抬起头问道。
“没有,真的没有。”我摇摇头。
我说的是实话,谁应该瞧不起谁,我又好到哪里去呢?
李艳看着我:“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情欲之门一旦打开就很难关上。我不停地沉溺于网络,不停地见不同的网友。上床、离开、再上床、再离开。我知道这样很不好,但我就是沉溺于其中,不断地麻醉自己。直到看到你那一刻,我非常的羞愧。尽管我们的关系也不见得太光彩。但是,当以这种形式让我们见面的时候,我还是感到无地自容。这几天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我到底怎么了,我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这几天我一直有一种深深的羞愧感。”李艳在慢慢地诉说着,像是诉说给我听,但其实更是说给自己听。
我静静地望着窗外,没有说任何话,甚至连一个“嗯”字都没有说,我不想打断她的诉说。
“明天我就要离开滨海了。”李艳突然说道。
我点点头:“挺好的。”
两个陷入沉默之中……
“出去走走吧。”我对李艳说道。
“你女朋友知道你出来吗?”李艳小心翼翼地问我。
“没有,她出差了。”我撒谎道。
我和李艳默默地走着,李艳手挽着我的胳膊,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着。其实我知道,此时此刻,我和李艳的心情,都不会太平静。
李艳走了。
我不知道是种什么感觉,开心?伤感?还是惆怅?不知道。
那天,我们聚餐。
我和谢虎同一桌子。
其中有人聊到了我们的一个同事离职了,去做了家具行业,很赚钱。
我开玩笑说让他把我们也带去做家具吧。
但是没想到,过了两天,肖经理突然问我:“听说你要离职?”
我大吃一惊,问道:“什么?离职?谁说的?”
“昨天老孙找我问的,说你好像想跳槽,想去家具厂发展。”
“没有啊”,我看着肖经理,问道,“谁和你说的?”
“真没有?”肖经理看着我说道,似乎想从我的眼睛中看出什么来,“和我没必要说假话。”
“肖经理,真的没有。”电光火石之间,我突然明白了,说去家具厂,只有我、小熙、吴志伟、白云云谢虎知道,吴志伟不可能说,白云云小熙也不可能,那剩下只有谢虎。
我心里一沉,前段时间肖经理说,我和谢虎要竞争翠城片区经理。本来呢,我其实也没特别当回事,因为自己觉得自己还不具备这个能力。那既然肖经理会和我说,那相信谢虎也知道了这个消息,但我却没想到谢虎会这样摆我一道。
我简单地和肖经理说了我们聚餐吃饭聊天的事情,肖经理听完,沉吟了一下:“你还太年轻太单纯,要想在完美混,你要多个心眼。要管住自己的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该在什么人面前说话,不该在什么人面前说话,你自己要一清二楚。想活下来,你不害别人不代表别人不害你,你明不明白?就你知道我的客户有多少人惦记吗?你知道有多少人打我的小报告吗?你知道总部每年收到多少关于举报孙耀的匿名信吗?”
我愣愣地看着肖经理,第一次听到这样的事情。
“如果没有就好好干。”肖经理拍了拍我的肩膀。
看我紧张的样子,肖经理安慰道:“放心吧,老孙也是过来人,他不会那么轻易相信的。”
我点了点头,心里稍微放松了下。
肖经理说,“别想那么多了,回去好好工作,以后自己多个心眼吧。”
“嗯,我会的。”
我知道,不管我愿不愿意,我都卷入了一场战争,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不是我死,就是谢虎亡。谢虎已经出招,不管我愿意还是不愿意我都得接招甚至要还击。那一刻,我知道我已经没有选择,但是我不会盲目地还击,因为那样只会招致对手更疯狂的反扑。我要等待一个机会,给谢虎致命一击,让他无法还击。但是,在没有机会以前,我只有装作不知道。就和肖经理说的一样,我目前所能做得就是好好地工作。
而我所谓的好好工作就是拼命地喝酒、不吃饭、熬夜……
过度放纵的结果就是,我的身体的抵抗力越来越弱。在一次喝得醉醺醺时候,我开着空调睡了一晚上,第二天,我感到头胀得厉害,开始流鼻涕、开始发烧。我知道,我感冒了,但是我并没有当回事。因为以前碰到感冒,我都是,靠自身的抵抗力,拖几天就好了,但是我完全没想到这次感冒会来得这么严重。
一天、两天、三天……一个星期,感冒越来越重,尽管我在客户面前极力装得没事人一般,但所有人都看出来我病得好厉害了——嗓子哑了、浑身冒冷汗、一吹空调直哆嗦,整个人都有种眩晕感。
我实在顶不住了,我终于给肖经理打电话,要休息几天,听不出肖经理的意思:“好吧,休息吧。”不知道他是高兴还是不高兴,但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也想不了那么多。
我一个人躺在屋里,屋外骄阳似火,我却感到浑身在发冷。整个人都在发颤,我缩成一团,多想有个人能抱抱我活着陪陪我聊聊天都好,那一刻,我特别想爸妈,想起小时候,感冒了趴在爸爸的肩膀上去卫生室,我知道现在父亲已经不在了,可是那一刻我还是想爸爸。那一刻我拼命地想找一个人聊聊天,但是我不知道找谁。手机上存了几百个电话号码,有客户、有同学、有朋友、有同事、有萍水相逢的家伙,我一个个翻下来,我却不知道我可以跟谁聊天,客户?不,完全不可能。同学?朋友?大白天的别人正在上班,我怎么好打扰别人。我有种悲凉。
药,吃了几天,一点作用没有。无奈之下,我只有去看医生,第一次给我看的医生说,是扁桃体炎,开了几天的药。第二次我去复诊的时候,接待我的是另一个医生,又说了一个我咽喉炎,又是开了几天的药。病情依然没好转。到第三次,烧发得越来越厉害,我的身体也越来越弱,根本吃不下任何饭去。整个人极度地虚弱,第三次走到那里的时候,门诊医生告诉我是肺炎,让我住院。我实在已经走不动了,坐在那里,我完全就想躺在地上。住院就住院吧,我实在不想再走回我住的地方了。关键是我完全已经没有力气走回去了。
住院,随他们折腾去吧。我连随身带的衣服都没有,还好随身带了卡,医生并不关注我带没带衣服,他只关注我能不能交够医疗费。
第二天给吴志伟打个电话,让他给我送了点衣服来,吴志伟兴高采烈地跑了过来:“哇,这咋了呢?被美女给煮了?咋就躺下了呢?”
我苦笑了一下,无心理会吴志伟的玩笑。
住院的日子无比地无聊,每天要打三瓶葡萄糖水。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那里,浑身烫得不行。医院的病号餐我不知道为什么会是鸡腿,平常我是无肉不欢,但生病的时候,我觉得那鸡腿是绝对的面目可憎。送过来的饭我基本都扔掉了。
肚子很饿,我却不知道吃什么,隔壁病友家人每天都会煮好东西送过来。那一刻我多么希望有个人能照顾我。
那一刻我甚至有一个很奇怪的想法,如果谁给我做一点好吃的,只要她愿意,我一定娶了她,前提她是一个女孩子。
特想给小熙打电话,但她也忙,她自己分管了几个大卖场,跑断了腿……算了。
给我打针的是一个美女小护士。闲聊的时候她告诉我,她是卫校毕业过来实习的。换了平常,我一定会好好调戏她一番。可是此时此刻,我没有任何欲望,也没有任何的兴趣。病情在一天一天地好转,我慢慢地恢复过来。我拼命地想出院,可是医生说,我还不能出院。每天有一个医生带着一大堆实习医生,我像一个标本一样,或者像一只小老鼠一样,让他们来检查我的病情。
我恨透了那些医生,但是没办法,我还是要表现得非常诚恳地:“谢谢医生,谢谢医生。”每天医生让我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刷卡刷卡再刷卡。
“喂,陪我去逛逛街呗。”两天后苏姗在电话那头吩咐道。
“我走不开。”我支吾道。
“为什么?”苏姗有点不高兴。
“我在陪一个客户。”我撒谎道。
“那好吧。”苏姗挂掉了电话。
我知道她不高兴,可是我不想将自己软弱的一面呈现给别人,我宁愿她误解我。
“喂,忙完了没?”晚上苏姗又给我电话。
“差不多了。”
“我带了一点好吃的给你,你们现在在家吧?”
“没有,不在,不在。”我赶忙说道。
就在这时,护士走了进来,大声说道:“要打针了。”
“你到底在哪里,你生病了?”苏姗大概听到护士的声音。
“没有,没有。”
“我都听到了。告诉我,你在哪里?”苏姗突然提高了声音。
“二医院。”我无法再隐瞒。
不一会,苏姗满头大汗跑了进来,气喘吁吁。
而此时我的两瓶葡萄糖还没有吊完。
苏姗扶着门框,就那样看着我,眼里有一种收不出来的感觉。
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心虚的感觉,不敢与苏姗对视。
“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苏姗走到我床边,高声问道。
“过来了啊?”我顾左右而言他。
“生病了,为什么不告诉我?”苏姗没有搭理我的话,继续问道。
“一点小病,有什么大不了。”我干笑道。
“小病,你住这里?”苏姗没好气道。
“啥时回来的?”我又转移话题,NND,这个护士,你说当时那么大声干吗?
“你没事吧?”苏姗一脸关切。
“哈哈,死不了。”我故作轻松。
“神经,生病了嘴也不闲着。”苏姗故作生气道。“你吃饭了没?”
“吃了一点,不好吃。”我支吾道,旁边的垃圾袋扔着我丢下的饭盒。
“活该,就应该饿死你。”苏姗气冲冲走开了,“懒得理你。”
我叹了口气,看来我把苏姗也得罪了,这就叫自作自受吧,哪个女人也不会接受我这个样子。不过苏姗这个样子,我既有点难受,也有点好受。
没想到一会,苏姗又折了回来,手里拎着一个大袋子,沉着脸说道:“我给你买了点吃的。”
我干笑道:“你不是准备饿死我吗?”
“饿死你太便宜你了,你这种人就应该慢慢折磨你。”苏姗没好气道。
“我没得罪你吧。”
见我一脸黯然,苏姗打开袋子,“我给你打包了一点白粥,我猜你胃口不会太好,吃不下太油腻的东西。”
我心里一热,这是我生病以来听到最动听的声音。
“张嘴。”苏姗端起白粥,舀了一勺在口边轻轻吹了一下。
我吓了一跳,“干吗?”苏姗不会要喂我吧。
“张嘴。”苏姗没搭理我。
“你搞啥啊,我只是生病了,又不是没手没脚,你这样……”我确实有点怪怪的。
“张嘴!”苏姗的声音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力量。
我只好乖乖张开了嘴。说老实话,我有种眼圈一热的感觉,只有生病了的人,才知道这种需要人照顾得感觉,但我不能在苏姗面前丢人,我把即将出来的眼泪又收了回来。
除了睡觉,苏姗基本都呆在医院,我有点不好意思,“其实,你可以去忙你自己的事情。”
“怎么,很烦我?”
“呵呵,不敢,不敢。”我干笑道。
“不敢就闭嘴。”苏姗虽然一直照顾我,倒是从来没给我好脸看。
我忍不住想起自己前几天的一个念头:如果哪个女孩子能在我生病的时候给我做一餐饭,我一定娶她。想到这里我忍不住笑了起来,苏姗天天给我买饭,算不算呢。应该不算,她都是买饭给我;可是,可是,如果苏姗是自己做得呢,那我会不会呢?
“你笑什么?”苏姗瞪了我一眼。
“哎呀,没想到你也有这么贤妻良母的一面。”我打趣道:“如果再会做饭,你说会有多少男人死在你石榴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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